王開槐飛抵東南沿海時,正是黃昏時分。
他找當地的漁民打听到守軍駐地的位置,趕到了守軍大營的門口。
「小兄弟,勞煩你進去向你們的阿六多將軍稟告一聲,就說翼飛大帝的朋友來了。」
衛兵喏了一聲,小跑進了營房。
隔了一會,阿六多帶著尤三走到營門,見了王開槐,說︰「您是陛下的朋友?」
「不錯。你是阿六多嗎?」王開槐笑眯眯地看著阿六多。
在王開槐眼中,阿六多只有十來歲年紀,卻已經官至將軍,實在有點稀奇。
阿六多從王開槐的眼神中讀到了微妙的感情,說︰「我年紀輕、資歷淺,蒙陛下抬愛,賜予我大將軍的職位。」
「嗨」,王開槐擺手,「將軍可以世襲,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帝肯用你,足見你是有真本事的。」
阿六多微微一笑,「你是本地人嗎?」
「不是,我是從儒城趕來的呀。大帝委托我協助你擊殺倭寇,讓你萬事听我安排。」
阿六多眼楮一亮,連連點頭,「貴客,快隨我進營房商量。」
三人進了營房落座,阿六多喊人奉上茶水和水果款待王開槐。
阿六多說︰「未知貴客如何稱呼?」
王開槐說︰「我叫王開槐。」
「嗯,王大哥,我這邊附近的王村來了一個倭寇,系前一陣被我們處置的倭寇首領岡阪同川的哥哥,此人十分厲害,不懼毒藥、不懼刀砍,還能飛行,我們無法對付。他口出狂言,明日要來軍營里砍幾個人頭,去墳上祭拜他弟弟岡阪同川。」
「呵呵呵」王開槐發出爽朗的笑聲,「看樣子,你們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呀,不然怎麼知曉那倭寇的手段?」
「是呀」,阿六多拉下臉來,嘆了口氣,「那倭狗本領高強,無法誅殺,實乃心月復大患。」
尤三道︰「那個倭寇雖然本事大,但是有點缺心眼。」
「哦?此話怎講?」王開槐興致盎然。
尤三說︰「我們幾次三番對他誘騙,他都上當,可見他功夫雖好,但智謀欠缺。」
王開槐呵呵笑道︰「原來是一個蠢賊。」
阿六多說︰「要是他足智多謀,那可就真的是無法戰勝了呀。」
王開槐說︰「兩位小兄弟不必擔憂。我既然敢來,就吃得他定。我們就以逸待勞,等他明天過來。」
阿六多說︰「咱們是否需要做什麼防御的工事?」
「不用,只要他敢來,到時我定要生擒此賊,听憑你處置!」王開槐鏗鏘有力地說道。
即便如此,阿六多和尤三還是心懷忐忑。
畢竟王開槐只是一家之言,又沒顯山露水,無法判斷高下。
阿六多將王開槐安置在一間營房入住了,當晚風平浪靜。
次日早間,王開槐拎著一張椅子,坐到了營門旁邊。
守門的一個衛兵對王開槐道︰「王大哥,這里風大,您坐著怕會著涼。」
王開槐說︰「我不能坐里邊。萬一那倭寇由正門突襲,怕你們遭了毒手。」
另一個衛兵道︰「咱們還有後門哩,後門也有兩個伙計把守。」
「哦,那你趕快去跟阿六多匯報,傳我意思,讓他把衛兵都撤走,人員集中起來,不要分散。只留著你們兩個守在前門即可。」
衛兵趕緊進去傳話了。
不多時,衛兵跑了出來,對王開槐道︰「王大哥,按您的意思辦了。阿六多將軍把後門的守衛撤了,現在大家伙都在營房里呆著,關上了門窗。」
「嗯,如此甚好,省得我頭尾不能兼顧。」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王開槐實在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他起身在營門附近走動,不時朝四周觀望。
大海對于王開槐來說,是一個新鮮的存在。
他對著大海的方向,駐足遠望,只見蔚藍的海水有起有落,呈現出波瀾壯闊的氣勢。
由此,他對海洋產生了無盡的遐想和憧憬。
就在這時,幾聲淒厲的鳥鳴,惹得王開槐扭頭注目。
他看到,半空里一個人影,正在對鳥群進行攻擊,被擊中的鳥兒紛紛落地,半空中飄散著鳥兒的羽毛。
王開槐陡然來了精神,看樣子,倭寇來了!
那條人影從半空急降到營門附近,然後大步流星地往營門走去。
兩個衛兵握緊了手中大刀,警惕地望著來人。
這人正是岡阪茶川,打算來軍營里收割人頭。
岡阪茶川嘿嘿一笑,說︰「看來準備得不大充分啊,就兩只蟲兒守在這里。」
王開槐飛身躍到門前,說︰「誰說不充分了,勞資不是在嗎?」
岡阪茶川一呆,「你是何人,居然會飛?」
王開槐說︰「你先報上名來,我再告訴你我是誰。」
「我叫岡阪茶川!」
「哈哈哈鋼板插穿,你這死倭狗,你爹娘沒文化哩,給你取了個這麼造孽的名字。」
岡阪茶川臉一紅,「休得侮辱我爹娘,你是誰?」
「听好了,我的名字叫我爹爹,我是專門守在這兒,等你來送死的。」
「我爹爹?」岡阪茶川念叨著。
「蠢材!听不懂人話嗎?」王開槐喝道。
兩個衛兵卻是听懂了的,都捧月復大笑。
岡阪茶川惱怒地道︰「你竟敢戲耍于我?」
王開槐道︰「如何?耍你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岡阪茶川再不答話,飛身朝王開槐掃腿。
王開槐背著雙手,用腦袋一點,硬捱下岡阪茶川的一腳。
岡阪茶川哎呀一聲,往後倒飛幾丈,落到地上。
王開槐微笑道︰「倭狗,你這功夫不咋地呀,再來再來!」
岡阪茶川拔出倭刀,呀呀怪叫著朝王開槐劈來。
王開槐也不閃不避,任由岡阪茶川砍了兩刀。
兩個衛兵叫喊起來,卻見王開槐安然無恙。
「哈哈哈,王大哥不怕刀砍!」
另一個衛兵興奮地道︰「我去喊大伙來看。」
岡阪茶川曉得遇上了硬茬,又對王開槐全力刺出了兩刀。
刀鋒在接觸到王開槐的身體以後,立馬反彈,無法刺入。
岡阪茶川呆住了,說︰「你練的什麼功夫,怎麼不怕刀?」
王開槐說︰「我練的是臭屁功。」
「什麼臭屁功?」
「我說你真是腦子不開竅啊,臭屁功,顧名思義,就是你砍的不是人,是臭屁啊,臭屁能夠砍得死嗎?」
岡阪茶川搖了搖頭,「胡說八道。」
「據說,你也不怕刀砍哦?」
岡阪茶川臉現得色,「不錯,刀劍傷不了我。」
王開槐故作驚訝,說︰「真的嗎?不如你讓我也砍你一刀?」
岡阪茶川猶豫不決,沒有答應。
這時,阿六多已經帶著官兵們都涌出了營門,觀看王開槐與岡阪茶川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