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打和

竹下大喝一聲,一只手叉住王開槐的脖頸,一只手抄住王開槐的襠部,把他舉過頭頂。

阿六多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一雙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空中。

竹下把王開槐往下猛摔的同時頂出了右膝蓋——山上的人都看明白了,這是要報王開槐那一膝之仇。

但這一膝與剛才不可同日而語,似乎破壞性更大。

王開槐右手墊在身下,受了這一沖膝,跌落到地上,往一邊滾了幾滾。

手掌卸去了一些力道,但傷害仍然極大,王開槐起身後仍然感到,後背肌肉有輕微的撕裂感。

他抻展幾下胳膊,緩釋了背部的疼痛,又上前與竹下扭打在一起。

竹下忽然感到了一絲畏懼,在以往對付敵人時,他都是當成耍樂,把敵人當成玩具。

可是王開槐的表現一再顛覆他的認知,他驚訝地發現,這個擁有高端殺傷力的登喜人似乎潛力無限。

「竹下當心!他的殺傷力很大了!」井上朝竹下大喊道。

竹下膽戰心驚,就這一會工夫,王開槐的殺傷力似乎迅速飆升。

「看來不能小瞧你了。」兩人分開時,竹下對王開槐說道。

「哪來這麼多廢話!」王開槐一腳朝竹下踹去。

兩人拳來腳往地打了一會,竹下瞅準一個機會,接連打出幾十拳,把王開槐逼得連連後退,一只腳踩進了河流里。

竹下高高躍起,一只腳抬起來,往王開槐的喉部踩去。

這是攫取王開槐性命的絕佳時機,竹下使出了全身的功力。

王開槐被踹倒在河流里,白花花的河水濺起老高,落到河流兩旁的土地上。

王開槐四肢打開地躺在河流里,閉著眼楮一動不動。

竹下一步一步朝王開槐走去,「你這該死的家伙,耗費我這麼多力氣,下面,我要宰你了。」

到了岸邊,竹下揚起巴掌,朝王開槐的腦袋拍去。

這一掌如果拍中,王開槐非頭顱破碎不可。

阿六多等人雙手掩面,不忍再看。

井上點頭直笑,終于要解決戰斗了。

竹下揮動巴掌的身形,就像一把鋒利的砍刀。

在一剎那,王開槐忽然睜開眼楮,伸手捉住竹下攻擊的手臂,順勢將竹下拉進河里。

竹下臉面朝下,鼻孔被水灌進,呼吸產生障礙。

王開槐乘勢騎坐到竹下腰上,雙手死死扼住竹下的脖子,不讓他抬頭。

竹下兩只手胡亂拍打河水,又努力撐著河床想站起,還反手在王開槐的手臂上亂抓。

可奈,王開槐的和氣無相神功已經發揮到極限,他一邊用「無相墜」壓住竹下的腰身,一邊用「無相手」死死掐住竹下的脖子,竹下的掙扎徒勞而無益。

隨著時間的推移,竹下的彈動越來越弱,眼看勝利在望,王開槐騰出右手,一拳朝竹下的後腦狠狠砸去。

「住手!」

王開槐偏頭看到,井上叉腰站在岸邊,一臉的窘迫。

「憑什麼住手?」王開槐仍用雙手緊緊扼住竹下的脖子。

「他已經輸了,你們走。」井上道。

「我可以打死他。」

「你打不贏我們倆。」井上舉起了一只拳頭。

王開槐略微一想,手上就減了力道,竹下得以立馬抬頭,吐出了幾口河水,大口呼吸起來。

王開槐從竹上站起,走到岸上,收了神功,回復原身。

當他往小山走去時,還听見身後二人在竊竊私語。

快要到山腳時,阿六多等人興高采烈地走來迎接王開槐,其中一個小戰士拎著一套衣褲喊著「王大哥這有衣裳快穿上」。

「喂!你站住!」

王開槐回過身,看見竹下和井上追上來了。

竹下的身上濕漉漉的,心有不甘,「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你已經輸了,還要怎樣?」王開槐瞪著竹下。

畢竟是面對手下敗將,王開槐有著心理優勢。

「輸?我是輸了,可是你還沒打贏他。」竹下指著井上。

「我就不必了,你已經把我的臉都丟光了,還想把我也扯進來。」井上傲慢地說道。

「你也未必打得過他,要不你倆練練!」竹下嚷道。

「對不起二位,我已經很累了,經不起你們輪番戰。再說,事先可是說好了的,我贏了,帶著手下離開。」

「好吧……好像是說過……但是不能就這麼走。」竹下說話的聲音不大。

「輸了就是輸了!你們走!」井上喝道。

王開槐帶著同伴離去時,竹下和井上兀自在原地爭執不休。

一天過後

夕陽斜照在沙灘上,帶來金色的惆悵。

王開槐筆直地站在沙灘上,與他傳音的,是遠在登喜的毛翼飛。

听完王開槐述說的戰況,毛翼飛好久都說不出話。

對于這個結果,他既能接受,又不能接受。

面對兩名本領高強的赤豬忍者,己方損失三名戰士,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但在一對一佔贏面的情況下只能與對方打和,無異于將到嘴的肉又吐出來。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毛翼飛略帶遺憾地說道。

「翼飛,按當時的情況,我們能夠全身而退,已經算是萬幸了。」王開槐說道。

「特麼的倭賊情殊可恨!」

「翼飛,我辦事不力,對不住了。」

「不至于對不住。但不能就此放過他們,你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辦法不是沒有,只看你願不願意了。」

「哦?說來听听。」

「翼飛,以我之力,與赤豬忍者中的任何一人皆可一戰,但雙拳難敵四手,要想擊殺二人,需要幫手方可。」

「呵呵,你是想我親自出馬!」

「嗯,是的……」

「可是,你現今的修為在我之上,你都只能與一人平手,我來了豈不是找虐?」

「我相信,你一定有秘密武器。」

「呵呵呵這麼了解我嗎?」

「當然,大帝的名號是白叫的嗎?」

「實話實說,我每日苦練,抵不過你隨隨便便的一次深造。你天天酒色荒婬,卻有獨到的稟賦,我不如你呀。你深不可測,實乃我國第一人,我只能望其項背。要是有你出馬,對付赤豬忍者綽綽有余。」

「綽綽有余?你指的是一個還是兩個?」

「十個都不是你的對手!」王開槐斬釘截鐵。

「好,就沖你這句話,我就親臨倭國,陪你打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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