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柯話音一落,便自兩邊人群里走出七個人來,都身著青衣,是外門弟子,都向李詩音和田文錦兩人圍過來。
「你們敢!」李詩音怒喝道,上前一步,雖說她肯定打不過金丹後期的姚青柯,但氣勢絕不能輸。
那七個外門弟子為李詩音氣勢所攝,竟不由得停了下來。畢竟他們也听說過女劍仙傳說。
「憑什麼不敢?!你犯下種種罪行,此為宗門清除禍害!」姚青柯哼聲,喝道,「拿下!!」
七個外門弟子這才繼續向前圍過去。
這七個外門弟子不是李詩音和田文錦一招之敵,但她們確實打不過他們背後姚青柯,七個外門弟子走來,讓她們感受到了極大壓力。
七個外門弟子再向前兩步,李詩音眼神一厲,忽然身形一閃,晃眼來到那執事弟子身前。她不由分說,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舉起來,瞪著這人的眼楮,喝問道︰「這鬼面蛛有沒有毒腺?!」
這執事弟子害怕李詩音,又確實心虛,不敢與李詩音對視,他畏畏縮縮偏過頭去,沒有回答。
「好厲害的身法!」姚青柯的三角眼里閃過精光,她沉聲與那執事弟子道,「你告訴她,是不是鬼面蛛!」
執事弟子聞言,猶疑片刻,還是低聲答道︰「不是鬼面蛛。」
李詩音確實年輕,沒見過這等招式,一時間不敢相信,有些挫敗。
但旋即是憤怒︰「你說謊!」
她手上用力,將執事弟子用力一推,推上半空三四米,手掌中星光散開,無數細小的劍氣發射出,要將那執事弟子亂劍穿心。
「大膽!」姚青柯喝道,「敢在執事堂行凶!」
便有綠意襲來,無數藤蔓將執事弟子包裹,擋住了李詩音的劍氣。那些藤蔓再回拉,將執事弟子拉回了姚青柯身邊。
「說你膽大包天,看來是一點也沒說錯!」姚青柯冷笑道。
她手往桌上一拍,這執事堂的磚石地面頓時轟動,有無窮無盡的藤蔓破地而出,都向李詩音裹纏而去。
「欺人太甚!」李詩音冷喝道,「叫你看看什麼叫膽大包天!」
她將手掌一握,一縷星辰化作的劍出現在她手中,她向前一斬,有無數細小劍氣炸出,將那蔓延過來的藤蔓都斬斷了。
「舉重若輕的境界?」姚青柯眼神一凝,「不僅有劍氣,還將劍氣領悟到了這等境界!?
「此子斷不可留!」
她下定決心,那些藤蔓瞬間重新長出,且變大變長變硬,不再去纏繞李詩音,而是化作無數鞭子,都向李詩音攻伐而去。
但李詩音卻不欲與這些藤蔓糾纏,她知道姚青柯是氣修,法術強橫,但氣修往往肉身和近戰能力低弱,她展開天外飛仙,避開藤蔓,身形一晃,眨眼之間出現在姚青柯身前,二話不說,一劍刺出。
身為法師,被劍修近身,姚青柯卻沒有一點慌亂,她笑著看著李詩音刺出的劍,臉上又有了猙獰。
「你知道什麼叫法術絕對領域嗎?」
伴隨著她低沉的女聲,在李詩音附近,憑空出現了青綠色藤蔓,這些藤蔓叫李詩音來不及反應,瞬間合攏,將李詩音裹成了粽子。
李詩音嘗試掙扎,但這藤蔓卻比金鐵還要堅韌,她根本掙扎不動。
「連我的身都敢近?」姚青柯笑起來,將李詩音以藤蔓拉動,到大堂正中心,示于所有人,「真是愚蠢!」
她抬手打出一個響指,地面便另有兩根粗大的藤蔓破土而出。這兩根藤蔓像兩條巨大的蟒蛇,向李詩音緩緩而去。
「希望你下山之後,會好好做人!」她向李詩音說道。
門口的田文錦默默的拔出背上的御雷劍,還是決意舍命相救。她看得清楚,李詩音對姚青柯,兩招落敗,那她更是打不過,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姚青柯似笑非笑的看向田文錦,手指在桌上敲,等著她出手。
但那兩根藤蔓卻一直沒停,離李詩音越來越近了。
田文錦看著藤蔓,沉下心,劍意起。
「劍意?」姚青柯虛了虛三角眼。
劍氣和劍意,道劍門這一批弟子有如此實力?
藤蔓離李詩音越來越近,田文錦的劍意越來越濃郁,就在兩根藤蔓觸及李詩音的身體的那一刻,田文錦的無情劍意也漲到了頂峰……
風中飛雪!
「轟!」
「當!!!」
然而劍意沒出手,先有一個漆黑的物事砸破執事堂的屋頂,重重地落在李詩音和姚青柯之間,將那兩根藤蔓砸成碎汁,濺了兩邊站著的人一身。
姚青柯心神一震,向那物事看去,那是一尊黑色的鼎!
執事堂外有人進來了……
她又抬頭,向來人看去,進屋者兩位,一個秦然,一個東仲源,秦然面無表情在前,東仲源滿面笑容在後。
秦然進門,站在田文錦身邊,掃視堂內布置,最後一雙深邃的眼眸定在姚青柯身上。
「誰給你的膽子?」他問道,聲音沒有一點起伏。
嚴格意義上來說,秦然也算是這一代弟子,而且還是那種比較年輕的,畢竟他才入宗門二十年。而那些比較老的,到此時,已經入宗四十幾年了。比如姚青柯,她入宗門四十年有二。
也就是秦然拜入宗門的時候,姚青柯已經二十七八歲,已經修行二十二年有余了。而那個時候,姚青柯已經是這一代的風雲人物了……那個時候還沒有東仲源,還沒有人評出這一代的十大天驕。
秦然和姚青柯自然是認識的,但關系,就跟學校里內向孤僻、成績不好的農村少年和家境優渥、成績優異的豪門校花的關系一樣。
但都知道秦然是個心肝 黑、城府極深的人,所以他怎麼看待姚青柯這樣的天之嬌女先按下不談。在姚青柯這樣的人眼里,肯定是不會有秦然的身影。
「你是誰?」她的囂張氣焰依舊在,壓根沒把秦然放在眼里。
她認不認識秦然?自然認識。秦然再沒存在感,那也在道劍門待了二十幾年了。但她就是這樣問了。
秦然回道︰「本座道劍門丹峰首座。」聲音依舊沒有起伏。
他看向姚青柯,「見到長輩,你應該過來見禮。」
「我從未見過修為比弟子低的宗門首座。」姚青柯坐在那里沒有起身,猙獰的臉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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