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上帝才能設計出來的飛機！」不知道過了多久，談起這一幕來，羅麗絲依舊充滿了感慨︰「我們當時都驚呆了，古老的東方居然能設計出來這樣的氣動外形，把飛行性能和隱身性能完美地融合到一起！」
「那麼，他們有可能是剽竊我們F-22戰機的設計嗎？」
「不知道，听說在這款模型公布出來之後，洛克希德公司進行了全方面的排查，但是，排查的結果顯示，研制F-22的設計師並沒有出賣自己的靈魂。」
「那麼，是從老毛子那里得到的技術嗎？一個原本只能改進米格-21的國家，怎麼會突然跨過三代機，研制出來四代機了？」
「這就不知道了，但是，從現有的資料來看，應該不是，因為老毛子壓根就沒有想過用外形來隱身，他們一直都在走等離子體隱身的道路，可惜了，如果紅色帝國沒有崩塌，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給搞出來。」
這些，都是羅麗絲以後接受采訪說出來的內容，至于現在，羅麗絲的一雙大眼楮，只是在死死地盯著那個模型看。
漂亮，太漂亮了！
那個模型的長度只有三十多厘米，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航模一樣，但是，和現在這個時代任何一款飛機的外形，都是不同的！
它通體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F-117那里得到的靈感，刷黑色的油漆，拋開顏色不論，先看外形，在紅色的桌布上，是那麼的顯眼。
菱形機頭，兩側有突出的線條，向後正好和進氣道的上端組合到一起，非常的協調，進氣道是平行四邊形的，在進氣口的邊緣，沒有看到附面層隔板，只是看到了鼓包一樣的東西。
向後延伸是機翼，蝶型機翼，和尾翼的距離很近。
尾翼更加的特殊，它的兩個垂尾，是向外側傾斜的，這應該是考慮到側面隱身的要求。
當看到這架造型完全不同于這個時代的任何一款飛機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艷于它的外觀。
「請問，進氣道兩邊的鼓包是什麼？」
「這個是我們的創新技術，專業的名稱叫做無附面層隔道超音速進氣道，它采用一個固定的鼓包來模擬常規進氣道中的一、二級可調斜板，並能夠達到對氣流的壓縮，以及簡化結構、隱形的目的。」趙黨生在介紹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畢竟，這種技術己方也沒有掌握啊！但是秦總說了，一定要在這里公布出來，這樣，發明權就是己方的！
在軍機研制領域里，沒有專利權的說法，只要有技術就能用，現在公布出來，就是為了名。
誰說咱們中國的軍機研發能力弱？咱們能引領這個時代！
「它和隱身有什麼關系？」下面有人提問道。
「關系大了，這個鼓包凸出來，正好擋住後面的發動機葉片，那里是最強的電磁反射來源，同時，進氣道預壓縮時，空氣和進氣道壁的邊界層會在進氣道外。如此一來，雷達發射的電磁波作為振蕩粒子波，便無法輕易進入戰斗機進氣道。」
這些話有真有假，前面是真的，後面嘛，暫時趙黨生他們是沒有發現。不過呢，對外公布，還是要把這些說出來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要是能誤導了同行，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秦濤在一旁的角落里，听著這邊的講話，心中也很有成就感。
他沒有想到，上級會這麼快就同意他的計劃。
目前，航空工業的重點項目有兩個，引進蘇-27的生產線，自己生產殲-11戰機，這個項目是目前耗費資金最多的，也是見成效最快的。
自研是殲十，已經開始試飛了，這款飛機是己方自主研發的，不會被外界人知道它的具體性能，算是殺手 的武器。
這兩個項目，已經耗費了大量的資金，就連飛豹都得使用海軍那些微薄的資金來維持，所以，在這種時候，上級根本就拿不出錢來支持殲三十一項目，而且，這個項目壓根就不是航空工業系統里面的計劃項目。
既然上級不支持，那麼，搞成一個國際化的商業項目，當然是沒問題的了，畢竟，上級不撥款，這個項目就只能走其他的途徑，否則的話，那項目最終肯定是要終止的。
上級的心態，就是這樣的，你們自己搞，搞成了，能促進咱們國家航空工業的進步，畢竟隱身能力是高大上的，搞不成，咱們也沒什麼損失。
就這樣，上級批準了。
正好趕上了這個機會，干脆就直接對外公布了，秦濤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做這些事的，反正都是他推動的，他責無旁貸。
此時，趙黨生還在回答著下面的問題。
「請問，你們既然將這個項目叫做殲三十一A，也就是說，它也是一款垂直起降戰斗機？」
如果這個答案是肯定的話，那就連美國人都做不到啊。
前些年，垂直起降戰斗機的技術廣受歡迎，很多公司都在搞，但是最後，成熟的就是兩款。
哪怕美國海軍陸戰隊，也是采購英國的海鷂。
「是的，我們這款飛機就是垂直起降戰斗機。它是在前一款飛機的基礎上改動的。」趙黨生說道︰「接下來，我們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這款戰機使用的技術。」
說著，趙黨生從桌子的後面，掏出來了一張設計圖板，當他把這個圖版放上去的時候，又是一陣照相機的聲音。
「我們知道，世界上垂直起降戰斗機的方案，只有兩款，一款是海鷂，一款是雅克。但是兩者都有缺點，比如雅克，最大的缺點就是升力發動機噴出來的氣流炙烤甲板，我們現在的方案，把這個缺點徹底改進了。」
「怎麼改進？」
「大家看設計圖就知道了，我們使用了後面的起飛巡航發動機和前面的升力發動機結構，但是，我們的升力發動機並不是普通的噴氣發動機，它只是個升力風扇，通過這根軸，靠後面的發動機來帶動，這樣，它吹下去的就是冷風，不會炙烤甲板。」
趙黨生給介紹了起來。
現在公布出去，並不用擔心泄密，只是個大風扇而已，這個風扇怎麼造，具體結構如何？不公布這些就不用擔心。
而且，這樣公布出去，某些人就該頭疼了。
雖然大名鼎鼎的F-35，要到了二十一世紀才會走進大眾的視野，但是，相關的預研工作，已經開始了。
就在去年，美國國防部啟動了「聯合先進攻擊技術」JASF驗證機研究，在今年1月成立了JASF研究計劃辦公室，這個計劃的目標，就是希望研制一種幾個軍種通用的輕型戰斗攻擊機系列，取代美空軍的F-15E、F-16、F-15C和F-117，海軍的F-14、海軍陸戰隊的AV-8B，幾個過時的型號。
據說英國也對這項計劃表示出濃厚的興趣，提出加入這項計劃，用這種飛機替換鷂式戰斗機及其發展的海鷂系列。美國人為了整合資源，突出重點，考慮將正在進行的美海軍「聯合攻擊戰斗機」JAF計劃和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通用低成本輕型戰斗機」CALF計劃也納入JASF計劃中，這個歷史上最著名的「聯合攻擊戰斗機」計劃，已經逐漸浮出水面了。
各個主要的公司，也都已經開始籌備，有了前期方案，洛克希德公司要是听到了己方的方案，一定會惡心到吐的。
這種方案誰發明的？中國！美國人的方案，也是抄襲中國的！
想想那個場景，就夠壯觀的，而且，說不定為了避嫌，洛克希德公司也會另起爐灶，或者X-32方案勝出，最後成為F-32呢。
「這樣，前後之間的空間，正好是我們的武器艙的空間，我們為了追求隱身性能，也將采用內置武器艙的方式。」
听到了這些介紹，眾人更是興奮，也有人提出來了新的疑問。
「你們有信心把它研發出來嗎？現在只是一個模型而已，想要真正的研發出來，是要消耗大筆的資金的！」
這些記者們也算是含蓄了，居然沒有直接說們不是只會抄襲嗎？什麼時候能原創了？
「是的，這款四代機想要研發出來，要消耗大筆的資金，我們現在做的都是外形，它的發動機、航電、飛控等等，都是我們需要攻克的難關，我們預期要消耗至少五十億美元的資金。」
五十億！
F-16，這款全球聞名的戰斗機，研發費用才不過8.7億美元，但是那是七十年代的價格，之後飛機的研發，都是越來越貴的。到了F-22，研發費用兩百多億，分攤到每架飛機上一億多的成本，到了F-35，更是上漲到了四百多億。（說法不同，有說七百億的，也有說兩千億的。）
「當然，這還只是初步估計，畢竟世界性的通貨膨脹在繼續，所以到了後期，研發經費可能會繼續上漲，但是，一百億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們有這麼多錢？」
這下，又問到重點了！
趙黨生對秦濤的安排佩服得五體投地，根本就不用自己說，這些記者就把問題都給提出來了。
「所以，我們這款飛機，將會采用全新的研發模式。」趙黨生說道︰「這款飛機將會成為一款國際聯合飛機，凡是有想法獲得四代機的，都可以加入我們這個計劃，我們歡迎那些有想法，但是又沒有技術的合作伙伴，通過投資的方式加入我們的項目，通過這個項目，也將會獲得大量的好處。」
「國際合作？」
這絕對是第一次啊！
有誰听說過，一個國家研發武器，要找其他國家合作的？一般來說，都是研制好了武器賣出去，然後賺取軍火利潤，在研發階段，都是自己搞的。
不過，國際合作也有，歐洲的狂風戰斗機，台風戰斗機，就是國際合作的產物，但是，這些都是幾個技術實力強大的國家一起聯合搞開發，僅僅是投資這種的，還從來沒見過。
會有人加入嗎？
等等！這里面好像有問題啊！
「據我所知，現在的國際上，垂直起降戰斗機雖然有需求，但是並不大，貴方想要通過國際合作的方式來獲得大量的資金，這點可以理解，但是，貴方要如何來確定潛在客戶會需要這種垂直起降戰斗機？」
說到底，一般的國家需要的還是常規戰斗機，他們又沒有那麼多海島要守，也沒有航母，所以，這款飛機如果要是普通的垂直起降戰斗機的話，那銷售面就很狹窄了。
「這位記者提出來的問題很好。」趙黨生點頭︰「如果只是垂直起降戰斗機，那我們的飛機的用戶面一定很窄，但是，大家可以繼續看我們的飛機設計圖，只要我們將前面的升力發動機去掉，在這里換成副油箱、設備艙或者是武器艙，那就能搖身一變，成為普通的隱身戰斗機。同時，由于去掉了這些機構，飛機的性能也會有進一步提升。我們估計，這種常規版本，在全世界會有上千架的需求！」
在眾人的眼前，趙黨生將手伸向了那個設計圖板，然後就輕輕松松地將上面的升力風扇和轉軸等部分給撕下來了！
這一部分，居然是粘貼上去的？
撕下來之後，他又換上了一個普通的油箱貼紙，貼在上面，稍稍的有些歪，但是大家一眼都能看明白。
不管是海鷂，還是雅克-38，由于結構的限制，是不能改成常規戰斗機的，但是眼前的設計圖不同，發動機布置在了尾部，如果去掉了前面的結構，那妥妥的就是普通的戰斗機的布置啊。
「貴方預計這款飛機的研發要多久？」
「四代機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挑戰，我們預計，就算是資金充裕，想要研發成功，也需要十年的努力。所以，我們希望有興趣來采購我們這款飛機的客戶，要有心理準備，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一定要堅定地走下去。好了，今天我們的記者招待會，就進行到這里，稍後，我們會開放這架飛機，大家可以排隊和飛機合影留念，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出來了，趙黨生也不如開始那麼緊張了，他留下這句話之後，從容離開。
秦總呢？秦總哪里去了？
秦濤沒干別的，肚子餓了，和雷強一起去吃飯了。
如果是在航空兵基地，會有專門的飛行員餐廳，標準全軍最高，但是在飛機廠，總共也沒幾個飛行員，給飛行員單獨開個小灶就夠了。
此時，秦濤正在享受著飛行員的待遇，而他的對面，坐著的雷強，也絲毫沒有覺得什麼不妥，此時的他，覺得有很多話要和秦濤說，吃飯反而成了次要的了。
「雷子，這次辛苦了，這麼熱的天氣，還得穿著全套的裝備，表演了那麼久。」秦濤向雷強說道。
「辛苦什麼，咱們飛行員就得這樣，哪怕就算是大夏天，也得穿得厚實點，早就習慣了。」雷強開口說道。
雖然地面上熱，但是天上冷啊，尤其是到了萬米高空，溫度還是在零下多少度的，如果不穿得厚實一點，萬一要是遇到了意外情況，不得不跳傘的話，那還不得被凍壞了。
所以，不管再熱，也得穿得厚實點。
「秦總，咱們這次開記者會正式對外公布，能有客戶來投資嗎？」雷強繼續問道。
秦濤笑了笑︰「當然會的，我很有信心，你想，隱身機的時代已經到來了，但是，能研制隱身機的國家不多，總有人會看上的。怎麼，你對這款飛機很感興趣？」
「是啊，咱們國家是需要垂直起降戰斗機的，南邊的海上尤其急迫，如果還是有隱身能力的，那一定會大大地增強我們對祖國領海的掌控，可是，咱們要研制一款飛機太難了，也不知道這款飛機會用多久才能成熟起來啊。」
秦濤點頭，他當然知道，雷強是有感而發，殲十的研發，就是歷經艱辛，接下來的這個殲三十一A，技術難度更高，研發的時間恐怕也會更加的漫長。
「沒錯，萬事開頭難，殲十是咱們研制的第一款飛機，所以經歷了很大的波折，但是，在這款飛機的基礎上，咱們已經走過了一條路來，所以，以後再走下去會容易一些。」秦濤對此還是有信心的︰「至于咱們的這款殲三十一A，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如果要是有個大金主，給咱們投上十億美元，說不定，五年之內這款飛機就能試飛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當初為了搞殲十，宋老有段時間還在611門口擺攤賣面條，窮啊。
秦濤雖然能賺錢，但是他也不能把自己的資金都投入到殲三十一A項目上，畢竟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現在缺的就是投資。
雖然在剛剛的記者會上，趙黨生說什麼需要五十億美元，那不過是為了賺錢而吆喝出來的，實際上，殲十的研發經費，也才四十億人民幣而已，殲三十一A如果能有上十億美元，就能走到試飛那一步。
到了試飛的時候，再公開對外展示，估計肯來投資的人會更多。
「五年之內？這也太快了吧？上面不是應用了很多新技術嗎？」雷強有些奇怪。
「是的，的確是應用了很多新技術，不過，就是換個殼子而已，對咱們來說，最大的難點就是發動機，如果咱們不修改，只是用原版的R-79發動機的仿制品的話，五年的時間，應該能生產出來了。」
這件事，也是秦濤推動的，他將R-79發動機的全套資料，包括各種材料的冶煉資料等等，都帶回來了。
所以，只是吃透技術，然後仿制的話，他覺得時間已經夠了，至于改進和提高，那是後面的事情了。
發動機的技術，由相關部門解決，升力風扇的項目，一直在華亭那邊的機械廠里面研制，都在穩步展開。
剩下的還有啥？
主要就是飛控了吧？
這方面，秦濤是相信趙黨生的。而且，殲十已經開始試飛了，飛控沒有任何問題，611所在這方面的基礎，已經很扎實了。
只要解決了飛控的問題，那這款殲三十一A的研發，也就沒有其他問題了。
「秦總，這種隱身機，不僅僅要靠外形，還得有一種專門的蒙皮涂層吧？這東西，好像全世界只有美國人有啊。」
听到雷強這樣說，秦濤點頭︰「沒錯，是只有美國人有，但是，咱們以後只要找機會，敲下一架F-117來，這隱身涂層的樣品自然就有了。」
敲下F-117來？秦總，您是在開玩笑嗎？那可是全球最牛的隱身機了，在投入戰場之後，從來就沒有被發現過的啊。
雷強有些納悶，但是，他也知道，秦總很神奇，既然說了，那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他的疑問還是不能提出來。
「秦總，如果這款飛機真的能研制出來，那我們的殲十就要落伍了。」雷強又有些落寞。
611所耗費了幾十年的心血，打造出來的第一個成品，就是殲十，但是現在呢？這款殲三十一A要是出來，那殲十就徹底落伍了啊。
「怎麼會。」秦濤說道︰「殲十已經開始試飛了，再過五年，就能裝備部隊了，和國產的蘇-27高低搭配，構築起來咱們的空中長城。殲三十一A就算是五年之後首飛，等到成熟起來，還得再過五年，甚至是十年。」
「而且，殲三十一A只屬于一款中型戰斗機，我們的國家地大物博，有廣闊的空域需要守護，所以，我們還需要雙發重型戰斗機。咱們611所在完成殲十這個項目之後，可以再研制一款鴨式布局的雙發重型隱身戰斗機，這樣，在進入隱身機的時代之後，咱們照樣可以高低搭配。」
殲三十一A這個項目，是秦濤挑起來的，雖然說性能指標很優秀，但是，它只是個商業合作品，而且，只是中型機的底子，秦濤也不希望這個項目會給國內的其他項目帶來威脅。
祖國還是需要重型戰斗機的，在使用習慣了蘇-27之後，肯定想要重型隱身戰斗機，所以，殲二十這個項目，是不會消失的，相反，有了殲三十一A上的技術積累，殲二十還會更快。
「秦總說得對！」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