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來看他的籃球賽了

作者︰長卿還成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上的人全部都懵圈了。

緊接著的兩聲慘叫,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第一聲慘叫來自最下面的奧烏茲,兩個人體重壓在他身上,讓他不堪重負。

而他的腳踝因為被崔俊彥踩中,此刻已經腫了起來。

第二聲慘叫來自最上面的吳楚之,他翻過身,  模著自己腰,在地上打著滾。

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女乃吃。

至于中間的崔俊彥?

嗯……

眼角鼻子汩汩出血的他,又被吳楚之砸在胸口上,一口氣憋過去,已經暈在了地上。

站在外面的基德,  整個人都傻了。

特喵的,你們倆是去傷人的,  還是去送傷的?

站在最佳位置的他看得很清楚,吳楚之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受傷,甚至特麼的一切都像是被他算計好的。

基德一陣血頓時涌了上來,沖到主裁判面前,情緒激動的指著自己的眼楮,「他這是故意殺人!」

主裁判冷冷一笑,「是嗎?我怎麼沒看見?」

說罷,主裁判走到擔架面前,給了奧烏茲和崔俊彥各自一個違體犯規。

看著主裁判不善的眼神,吳楚之則立刻爬了起來,揉了揉肘子,憨厚的笑著。

籃球場邊掌聲雷動,不少人拿出飲料瓶子在欄桿上敲擊著,壯著聲勢。

「王校長,這個……對留學生院不太好吧?不會惹出什麼事來吧?」

主席台上,  留學生院的院長陳宮博模著腦門上冷汗,  悄悄的說道。

蜀大的校長王德明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陳宮博在一邊虛坐陪笑著,心里暗暗叫苦。

這群留學生也是不省心的,沒事去女烈士雕像前發什麼瘋啊!

這位校長的爹,就是從那個洞里面出來的!

王德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沒事,蜀大的體育館,好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

說罷,他轉身看著陳宮博,神色莫名,半響說出一句話來,

「有些人說,跪久了就站不起來。這句話很有道理。不過讓我高興的是,這個體育館里面的孩子們,他們習慣了站著,也就跪不下去了。」

陳宮博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王德明也不管他,自顧自的看著球賽。

望著眼前的一切,基德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他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過沒人管他。

「你給我注意點!我不希望下面再有這種事故了。」趁著遞球的時候,主裁判悄悄的警告著面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年輕人。

吳楚之其實也不好過,砸掛後的肘子並不會說話,有苦叫不出,接下來的罰球還是受到了影響,四罰兩中。

不過影響不了大局了,比賽的分差來到了25分。

留學生隊兩員大將受傷離場,而坐在替補席上的球員也從主裁判的態度中明白,今天不可能再有什麼歪果友仁哨。

奧爾巴特直接被嚇得不敢上場,這傻大黑看似粗壯,其實內心一直有顆柔弱的心。

他是來讀書混學歷的,不是來拼命的,任憑基德怎麼勸說都不願意再上場了。

換上替補的留學生隊無心戀戰,兵敗如山倒。

隨著吳楚之壓哨的一記雙手暴扣,最終比分停留在了76:41。

主席台正前靠近場地的欄桿處,一個大眼楮妹子放下手里的望遠鏡,扭頭看向身邊的閨蜜,

「小月牙兒,那個7號好眼熟啊!是不是幾年前擊敗你的那個帥哥?」

她對吳楚之很有印象,長得很帥不說,畢竟身邊的閨蜜在辯論上唯一的一次失敗就是拜他所賜。

高馬尾女孩輕哼了一聲,她不近視,視力很好的她這麼近的距離自然也用不上望遠鏡。

看著遠處那如同那年初夏一般,被人群擁住正哈哈大笑,神態睥睨,十分可惡的面孔,一雙桃花眼含煞含怒。

今天真是邪了門了,剛來蜀大參加大學生辯論賽的她和閨蜜慕瑤閑來無聊,來到人聲鼎沸的體育館。

听蜀大辯論隊的人說起今天下午籃球比賽的特殊含義,她們也來湊著熱鬧。

好不容易讓東道主安排好位置,剛坐下來時,卻發現比賽已經快要結束。

不過比分還是讓人欣慰的,總算沒丟華國人的臉。

但是看見賽場上正大出風頭的那個身影時,她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是他!

那年,在燕京舉辦的全國中學生校際辯論賽上,做為這項比賽開賽以來一直的霸主人大附中,在她的帶領下,在半決賽時,慘敗給名不見經傳的錦城七中。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恥辱的一刻,錦城七中的那個攻辯,在「開卷有益」這個辯題上,抓住她的隊友在總結勸學時用的一句「書中自有顏如玉」不放,凌厲的攻勢打得她們啞口無言。

「請問對方辯友,您讀書的目的何在?您為何而讀書?」

「是‘千鐘粟’?」

「是‘黃金屋’?」

「還是說是‘顏如玉’?」

「令師、令尊、令堂,他們知道嗎?」

那時,他的語音一句比一句輕,一句比一句調侃,一句比一句誅心,當時那個男生就哭了。

那時的賽後,他也像今天笑的這樣暢快,這樣的目中無人!

第二天不服氣的她,還專門去看了決賽,就坐在場邊死死的瞪著他。

不出意外,他輸了,不過卻不是他的原因,而是他的隊友實在是太不給力。

賽場上他的表現讓她服氣,但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卻讓她又不肯服氣。

她還想和他較量一次。

‘小月牙’咬著牙一字一頓,輕聲念著,「吳!楚!之!」

仿佛感覺到了小月牙的怨氣,吳楚之大笑之後打量了周圍,被主席台前一個正在咬牙切齒的女生給吸引住了。

白皙的臉蛋,淡淡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一雙桃花眼含笑、含俏、含妖、含煞,高鼻梁,櫻桃小嘴,此時正是一臉的冷意,一席紅色的露肩連衣裙,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高高的馬尾傲嬌的垂在腦後。

是她!

吳楚之怔怔的望著不遠處的那雙桃花眼,在心里輕聲念道,「蕭玥珈!」

她來看我的籃球賽了?

吳楚之猛然想起,三天以後,便是今年的全國大學生校際辯論賽,而蜀大則是東道主。

壓下心里的狂跳,順著主席台往上看,赫然發現校領導們也在觀戰。

正中間老校長王德明正一臉微笑的注視著他,手里還鼓著掌。

吳楚之嘴角一翹,掙月兌隊友們,一路小跑來到主席台前,抬頭凝望著上面的那雙讓自己魂牽夢縈的桃花眼。

真好!

蕭玥珈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認出了自己了嗎?

他還記得我?

他要做什麼?

吳楚之不好意思的沖著主席台笑著,先是拍了拍自己腦袋三下,而後舉起右手先360度轉一圈,同時右腳腳尖朝左腳邊踏地,右手轉過之後再轉一圈,同時鞠躬,身體向前保持30-40傾斜。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白月光。

看台上的鼓掌聲音更熱切了,他們認為這是吳楚之在向來聲援的他們表達著謝意。

校長王德明笑的更歡快了,「這個孩子不錯!很有禮貌!德在人先,老曾,看樣子,你收了個好弟子啊。」

一旁的校領導也含笑著點頭,捧著場,雖然有些尬吹的尷尬,但大家心知肚明是啥情況。

不管曾慧嫻在學術上面取得的巨大成就,單就她的亡夫便是王德明的至交好友這一點,在這個場面下,他們也不介意為曾慧嫻的關門弟子站站台。

一旁的曾慧嫻矜持的笑著,「這孩子,醒得不算晚!不過性子還很跳月兌,還要你們幾個長輩多指點指點。」

什麼是師父?

師父就是願意為了你這個劣徒的答辯,舌戰群儒,為你開天門的那個人。

要想提前答辯,就要經受非人的詰難。

出現這里的曾慧嫻,這是提前為吳楚之開天門。

場上吳楚之的隊友們也反應了過來,跟著跑過來,排在他的身邊,做著同樣的紳士致謝禮,而後手牽著手一起跑向四周看台做著同樣的事。

掌聲愈發的響亮了起來,望著隊伍里那道挺拔的身影,蕭玥珈咬了咬嘴唇,小臉上一片紅暈。

別人不知道,面對著吳楚之的她,分明看見,在行禮時,他沖著她擠了擠眼楮。

她高昂著頭,輕哼了一聲。

有本事,後面的辯論賽你再贏我一次啊!

不過瞬間她便心里微微一空,蜀大的辯論隊,沒有他。

蕭玥珈憤憤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坐下來和慕瑤討論起晚上吃什麼的話題,心理卻在慌亂著。

他剛剛的動作是……

跑在人群里的吳楚之心里一片輕松,去你妹的飯黏子、蚊子血!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

身為吳王,我都要!

「這才對嘛,小子,你們華國有句詩寫得特別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斯文森桀桀的笑著。

吳楚之腦海深處的那個光團里,盤坐在空中的金色小人看著眼前的情景,卻是微微一嘆。

哪有那麼容易的?

此時的小月牙兒長大了,莞莞也長大了,世界觀基本定型的她們,哪有那麼好被忽悠的?

一段段回憶在金色小人的腦海里閃過。

蕭玥珈,第一世在那曠日持久的華國鞋業跨國案中,從行政上及法律上,迫使歐羅巴高等法院裁定歐羅巴初審法院欠缺公正,退還華國鞋業被征6年的反傾銷稅,取得了抗辯歐羅巴皮鞋反傾銷雙重勝利的美女律師。

出身華國紅圈所的她,攜手作為經濟顧問的他,上演了一出反敗為勝的好戲,但結尾的精彩是實實在在屬于她的。

他還記得那一幕,她也如今天一般一襲紅衣,在面對歐羅巴最高大法官9人團關于華國企業質量低劣的刁難詰問時,她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拿出了五雙款式相同的GEOX鞋,交給法警將鞋子的舌標封住。

「這五雙鞋,分別產自華國、南越、大馬、桑巴、佛郎機,現在我請法官閣下們根據你們的肉眼判斷五雙鞋的質量。」

法官們經過簡單對比後,選擇了一雙鞋,認為質量最好。

她撕掉封條,向法官們展示了一下舌標,「法官閣下們,謝謝,你們選擇了華國產的。」

隨即一雙雙的向眾人展示,同時拿出一份份文件,念著

「南越產的,GEOX的進價是8.98歐」

「大馬產的,GEOX的進價是11.32歐」

「桑巴產的,GEOX的進價是9.67歐」

「佛郎機產的,GEOX的進價是13.27歐」

「華國產的,GEOX的進價是15.16歐」

「請問法官閣下們,價格低廉的南越、大馬、桑巴、佛郎機都未被認定為傾銷,而面對質量最好,價格也最高的華國鞋,歐羅巴初等法院以普魯士產進價21歐作為傾銷判定依據,是什麼理由?」

「我想,唯一的理由就是,它是華國鞋。」

「我方抗辯!歐羅巴初等法院涉嫌國別歧視!」

在她慷慨陳詞下,歐羅巴高等法院裁定華國鞋業抗辯成功。

那一刻,她昂起她那高傲的頭顱站在法庭中央,接受著周圍雷動的掌聲,宛如女王。

倆人在第一世的糾纏便在那一刻,緊密了起來。

那時,他和她的故事,無非便是一人一煙一悲歌,一男一女一邂逅。

歐羅巴逆風翻盤後,在企業盛情邀請下,整個團隊來了場巴黎三日游。

他和她,也盛情難卻。

白天,他和她,跟著大部隊,懷著完成任務一般的心態去游歷巴黎。

縱然有黃昏的塞納河畔細微的暖風橋上的同心鎖和天邊的一抹微紅;

縱然有那歷經一百多年風雨的埃菲爾鐵塔協調的令人驚嘆的美;

縱然有蒙馬特高地上聖心大教堂豎琴白色佇立的神聖;

但步履中的匆匆,

讓那些可能溫暖,可能心痛,可能觸動的瞬間,

流逝在彼此眼角的余光中。

身為同夫的他,剛剛離異恢復單身,因為無所事事,所以每天晚上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電腦前,听著悲傷的音樂。

身為同妻的她,剛剛準備結束聯姻,因為心情郁結,所以每天晚上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電腦前,听著悲傷的音樂。

在校園流行星座熱的時候,秦莞最提防的便是出現在吳楚之身邊的雙子女。

因為,只有雙子才知道雙子的另一個自我,並不能在熱熱鬧鬧中快樂安寧。

她是雙子座的第一天,他是雙子座的最後一天。

離開巴黎的那天晚上,他決定下樓去走走。

正巧她也是。

于是,便是一場邂逅。

兩杯凱旋1664白啤酒里,

他們談論著哲學與詩歌,從維科、尼采到海德格爾;

談論著時代的記憶,從變形金剛到國企改制;

談論著男人與女人,從他到她……

17歲,她敗給了他。

34歲,他們不分勝負。

棋逢對手的背後是兩顆契合的靈魂。

他懂她的故作矜持,她懂他的圖謀不軌。

于是,他和她在塞納河畔漫步,在埃菲爾鐵塔下擁吻,在蒙馬特高地的愛牆邊去尋找什麼是愛,在天亮時從聖心大教堂分別離開……

再听到她的消息時,她離了婚淨身出戶。

而再見面時,蕭玥珈足足扭打了他半個小時。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他怎麼知道已為人妻的蕭玥珈會是同妻,還是個雛?

于是一時沒個輕重,血染了聖心大教堂。

其實,第一世的蕭玥珈,很是命苦,正應了那句‘心比天高,命如紙薄’。

大學里就沒看上任何人,待到博士畢業後已經29歲了。

進了律所後又一心撲在事業上,無暇顧及個人問題。

其實她本不想結婚,做了律師後,對婚姻和感情滿是陰暗的看法。

奈何家里催得急,在爺爺的催促下去相了親。

對方是自己父親的學生,也是學法律的,條件不錯。

而且是個男同,這就很奈斯了,讓不婚主義的她非常滿意。

人前恩愛夫妻,人後各自玩各自的,在她這個圈子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短短的一個月相處,倆人甚至成為了閨蜜,蕭玥珈發現他比她還會打扮。

本來設想好的道路,卻在婚後第一天便被打破了。

名義上的丈夫是男同,可丈夫的男友卻是雙。

丈夫竟然和男友密謀著把她拉下水,這就把她惡心壞了。

如果不是她警覺性挺高的,在家里安了攝像頭,得知了這個秘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齷齪的事。

趁著歐羅巴訴訟階段,她趕緊告知了父母,一門心思要離婚。

隨後,她便遇見了吳楚之,便是宿命般的相遇。

兩顆相近的靈魂因為寂寞而踫在了一起,自然便是金風玉露一相逢。

在吳楚之這個花叢老手的哄騙下,蕭玥珈鬼使神差般的在教堂這樣神聖的地方獻出了自己。

不過那時的蕭玥珈卻不像第二世年少時那麼好哄騙,當她直截了當指出酒吧吳楚之說漏嘴的秦莞時,倆人只能不歡而散。

隨後,吳楚之一直在倆人之間搖擺不定,其實就是想要白月光與朱砂痣的兩全,卻沒有這個能耐說服倆人。

那時的秦莞與蕭玥珈,觀念早已固化,自然也不會接受彼此的存在。

三人就這麼一直擰巴著。

而重生的第二世,自己逆天改命,考上了燕大,在小月牙18歲時便出現在她的生命里,俘獲了她的芳心。

此後,通過了一系列的騷操作和苟到極致的手段,在年少時,他們便成為了少年夫妻,三人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秦莞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玥珈可吞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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