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萊香手腳並用,艱難的在雪堆里爬行,雪太松軟,一腳踏下去快把她整條腿都陷下去,費老大勁才能拔出來。
走了半小時才走的一點點距離,啥時候才是個頭。
沒法辦,為了不被這雪山活埋,她只能從玉佩里調出一些靈氣,讓自己的身體變的輕盈如風。
這樣踩在雪上才不會陷下,速度也快了許多。
可看著這諾大的雪山她又開始犯難,這里長的都差不多,昨天二哥在哪個地方被埋的她壓根就不知道。
連個方向都沒有,更別談怎麼找人。
古萊香愁著腦袋直發疼,本來就不靈光,一著急腦子容易一片空白。
突然,腦子閃過一個辦法,拍了拍大腿,傻笑起來,她跟二哥有血緣關系,她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通過血緣找人的大概方位。
古萊香伸出小手,把手套扯下來,白皙紅潤的小手有些冰涼,她拿出兜里的小刀,一個狠心,在光滑的手掌上劃上一刀。
‘嘶’好疼好疼,那粉潤的小嘴立馬癟了起來,眼眶淚珠在晃蕩,這是唯一一個能快速確認哥哥方向的辦法,多疼她都得忍。
鮮紅的血液從手掌緩緩流了下來,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在白雪的襯托下,異常的妖艷。
看著血流的差不多,她微微閉上雙眼,紅唇輕啟,低聲喃吟著古老的梵音文,靜溢的雪山里雪松不停的抖動搖擺著,四周刮起一陣微風,雪松上的冰雪不停的散落。
原本滴成一朵朵的血液慢慢的形成了一個箭頭,直指東南方向。
古萊香睜開雙眼,看著手上那道傷口,抽吸一下鼻子,往傷口處輕輕吹上一口氣,一個眨眼的瞬間,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除了手上還有些血漬完全看不出來有受過傷的樣子。
古萊香嫌髒,把手放在雪堆里蹭了蹭,那冰雪凍的她一個激靈,也不敢再把手往雪堆里放,直接擦在衣服上。
她把手套套好,一步步的按方箭頭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有兩個時,她累的直喘氣,快走不動了。
她恨不得現在能變兩只翅膀出來,能一下子飛出去。
天色越來越暗,氣溫越來越低,雪花不停的飄灑下來,她開始著急,心口又是一陣揪疼,她知道二哥的情況肯定越來越危險。
古萊香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往前行。
空曠的雪山里空無一人,就只有她一個,雪山里時不時傳來一些動物的叫聲,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她有點害怕。
胸口的玉佩開始隱隱發熱,這個玉佩的反應很熟悉,當初另一枚玉佩遇到主人時便是這個反應。
難道這枚玉佩的主人是她二哥?
她按著脖頸上的玉佩,不知該喜還是該該悲,喜的是二哥就在附近,悲的是這玉佩好像又不屬于她了。
算了,都是給哥哥,她也就不計較了。
古萊香剛想往前面走,雪地里突然走出來一頭雪狼,雪狼通體雪白,體型高大,模樣凶狠。
昏暗的天色中雪狼眼楮泛著綠光,發出異樣的光芒,嘴里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這是雪狼發出捕食的信號。
古萊香能感覺到那雪狼很危險,她被嚇的後退了幾步,雙腿發軟,差點倒在地上。
往作以前,她那需在將這些野獸放在眼里,可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啊,怎麼辦?怎麼辦?
退回去?
可二哥近在眼前,她不能退,她得去救二哥,她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