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給我起來!」
紅豆掙月兌束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口水混合物,惡狠狠道。
「我認輸了!」
鶴間信放棄一切反抗,躺在地上,強調著。
「你身為忍者的根性呢!」
紅豆氣急敗壞,怒斥道。
「我認輸了!」
鶴間信閉上眼,化作復讀機。
「不準再說認輸!」
「你欺負一個忍者學校新生!」
「我這是考驗!」
「你欺負一個忍者學校新生!」
「我有三代目的命令!」
「你欺負……」
「你夠了啊!!」
紅豆狠狠的抓了抓頭發,直接飆出高音,恨恨的退後半步,算是主動結束這場戰斗。
鶴間信見此,松了一口氣,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還真有點怕紅豆這家伙不管不顧,直接再給自己來幾拳。
這家伙人來瘋,下手沒輕沒重,打在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你這小鬼,果然是我應付不來的類型!」
紅豆看著這樣的鶴間信,一臉郁悶的說道。
鶴間信翻了個白眼。
我他媽都被你打吐血了,誰應付不來誰啊!
不過紅豆顯然不打算在這方面糾結,只是雙手抱在胸前,自顧自的道︰
「本來想嚇唬一下你,給三代目一個交代。」
「現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太差勁的借口也不能用了。」
「小子,算你倒霉。」
「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指導你如何當一名忍者了!」
「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是那種擅長用嘴巴教人的家伙。」
「能在我的拳頭下活下來,自然就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不怕死的話,以後每個星期的今天,來這里等著吧!」
紅豆一番殺氣騰騰的話說完,直接一個瞬身,消失不見。
鶴間信放開查克拉感知,確定對付已經離開後,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難怪以後沒人要,簡直就是個女瘋子!」
鶴間信一邊咒罵著,一邊處理著身上的傷勢。
通過lv4體術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刺激著因為重擊而腫脹、淤血的軟組織,減輕疼痛,加快恢復。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疼痛不再影響行動,鶴間信開始緩慢的朝家走。
這一段路,大概是他穿越以來最難走的一段路了。
每一步,都會牽扯到受傷的肌肉,酸麻脹痛如潮水一般涌向大腦。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鶴間信卻又猶豫了起來。
現在的他,十分的想要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不過——
「渾身是傷,衣服也亂七八糟,她見了不知道會怎麼胡思亂想!」
鶴間信想到自己的母親凌子,有些頭疼的想到。
就在這時,一道怒斥聲響起。
「你這出爾反爾家伙,要買就買,不買就給我滾!」
「真以為我只剩一只手,就殺不了人了嗎!」
鶴間信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了野島家的門口,一個小商販模樣的家伙背著一個布口袋站著。
野島本人在他妻子的攙扶之下,靠著房門毫不客氣的怒吼著。
小商販不得不點頭哈腰賠著笑臉,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從懷里掏出錢,從野島妻子手里換回一個包裹。
最後在夜色下匆匆離去。
隨著小商販的離去,野島家的人看到了站在路上的鶴間信。
夫妻兩個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後,野島的妻子一陣小碎步走出來,淺淺一鞠躬後邀請道︰
「信君,我的丈夫想要邀請你去我家坐坐。」
鶴間信有些驚訝,除了上次回禮之外,他記得自己家里和野島家並沒有什麼來往。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邀請他?
不過正好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麼和凌子解釋身上的傷勢,所以干脆的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進入野島家,然後各自坐下。
野島妻子做了一點天婦羅,其實就是炸蘑菇,然後和一壺清酒、一杯茶一起端了上來。
做完這一切後,野島妻子禮貌性的說了一句‘招待不周!’,然後起身退下,將客廳留給鶴間信和野島本人。
但在她離開的時候,野島忽然叫住了她,吩咐道︰
「去鶴間家說一下,就說我叫住了信,要和他聊些事情。」
野島妻子點了點頭,然後默默消失不見。
鶴間信忽然有種感覺,野島叫住自己,似乎是有意為自己遮掩。
不過野島本人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在他妻子離開後,就自顧自的喝著酒,吃著炸蘑菇。
鶴間信幾次想開口找個話,都被他用眼神打斷。
最後干脆閉目養神,恢復精力。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差不多到了半空中了,野島忽然開口道︰
「好了,你也該回去了。」
「記得明天早上之前處理身上的衣服。」
鶴間信睜開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有些疑惑問道︰
「你以前也是這樣瞞過野島阿姨的嗎?」
野島嗤笑一聲︰「太小看女人,是會吃大虧的。」
鶴間信听到這個回答,頓時疑惑起來。
瞞不住的話,為什麼還要折騰這麼久。
正好這個時候,野島妻子過來收拾碗碟,輕聲解釋道︰
「作為忍者,受傷總是難免的。但哭哭啼啼總歸不吉利,還于事無補,讓人心煩。」
「所以受了小傷就會在鄰居家待一會兒,女人也不會糾纏著不放。」
「這也算是忍者家中的默契吧!」
鶴間信點了點頭,站起身,腦袋里將野島妻子的話轉了一遍。
不知道,忍者身上類似的默契,還有多少。
不過,看起來似乎還挺有用的。
至少,現在他不用頭疼怎麼和凌子解釋身上的傷了。
在站起身的一瞬間,鶴間信的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野島本人。
只見他身體下半部基本沒了,右手的胳膊也空了半截,整個人半趴在矮幾上,用斷了大半截的右手撐著,才勉強穩住身體。
難怪話這麼少,估計只是這樣坐著,就耗費了大部分體力了。
鶴間信欠身、行禮、告退。
回到家後,果然和野島妻子說的那樣,他的母親很有默契的沒有來問他。
而通過呼吸聲判斷,鶴間信確定自己的母親並沒有睡著。
並且,一夜都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