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如果說剛剛雛田像一只被人突然靠近而受驚的小白兔,那麼在听到井野揭穿她‘喜歡鳴人’這件事後,她就變成了一只燒開的水壺。
整個人的臉,刷一下就變得通紅,身子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會因為大腦過載而暈過去。
但這個時候,井野卻一把扶住了雛田,然後一字一頓道︰
「不可以害羞的暈過去哦,雛田!」
「所謂的害羞,在心理學上講,是人的自我防衛本能。」
「是人的自我保護措施!」
「但是,雛田,你得明白,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正式忍者了!」
「不可以繼續逃避下去了。」
「喜歡的話,就應該大聲的說出來!」
「感覺被忽視的話,就努力變得閃耀起來!」
「就好像鳥兒一樣,不可能總是待在巢穴里,現在是你展翅高飛的時候了!」
雛田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井野用力的握著,整個人被逼到了一個死角上,沒有半點退路。
但是——
大聲的說出來,變得閃耀起來。
雛田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絲的期待來。
那樣的自己,哪怕只是想想,也會覺得很開心,很羨慕。
但是!!
雛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斷的搖頭。
「不行的,我,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井野你說的那樣!」
但是,井野拉住了她,不讓她後退。
「听我說,雛田!」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能做到的。」
「但還是必須去做!」
「你剛剛也在為鳴人的狀態擔心不是嗎!你也想在他身邊安慰他,鼓勵他,不是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去做呢!」
井野的話,吸引住了雛田的注意力。但井野的行動卻不僅僅停留在話語層面,直接用力一推,將雛田往鳴人消失的方向推去。
雛田整個人,好似扶風弱柳一般,沒有半點抵抗,輕飄飄的被推出了十幾米。
「加油,你一定行的!」
井野對著雛田,用力的握著拳頭做出鼓氣加油的姿勢,喊道。
但是雛田在那股推力消失後,整個人就好像行動不能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既不前進,也不後退。
井野哼哼起來,拿出了最後的殺手 。
「雛田,我只會推你一次,不會再推第二次了!」
「不過,你要是還不去找鳴人的話,我就用心轉身取代你的精神,然後告訴鳴人你最討厭的就是他!」
「如果你想要這樣的結局的話,就繼續站著吧!」
井野冷笑著,雙手也結出了心轉身的印。
雛田看著井野的表情,腦袋里頓時浮現出‘自己’對鳴人說出那樣的話,然後被鳴人用陌生的眼神盯著的模樣。
太可怕!
她再也不敢呆呆的站在原地,開始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的往鳴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等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後,井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的表情。
「總算給忽悠過去了!」
「明明是日向家的大小姐,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麼一種自閉性格。」
「不過——」
「計劃順利,井野小姐大成功!」
……
另一邊,在身影徹底從其他人眼中消失後,雛田的腳步反而變得情況起來。
錯亂的光影穿過森林的樹葉,斑駁的撒在林間的大地之上,顯得格外寂靜。
雛田並不喜歡這種安靜,但卻習慣這種安靜。
就好像她在日向大宅里的房間一樣,沒有人注意,也沒有人用失望、不滿的眼神看著她。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似乎連時間都停止了,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只是——
有些孤獨!
正當雛田這樣想著時,一抹熟悉的金黃色,點亮了林間的幽暗,照亮了她的視線。
是鳴人!
她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但很快又停了下來。
此時的鳴人坐在這一小片森林的邊緣,前方是一片溪流匯聚的水窪。
幽暗的森林和明媚的水面,以鳴人為中心形成涇渭鮮明的兩個世界。
雛田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吶,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信讓你來的?」
鳴人打破了雛田的平靜,他扭著頭,看到站在幽暗森林里的雛田,用著一副疑惑但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平靜語氣問著。
雛田緊緊握住拳頭,試圖鼓起勇氣開口說話。
但是鳴人卻再次轉過頭,看著身前的水面。
就在雛田失望的時候,他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
「吶,我忽然想起來了,小時後我們見過的吧。」
「那時候有人叫你白眼妖怪。」
「你好像哭的很傷心。」
「是不喜歡妖怪這個稱呼嗎?」
「也對呢,妖怪這東西,大家都很討厭才對——」
……
火之寺外,和馬閉著眼楮。站在他身前的不緣,焦躁不安。
「和馬,不動和不緣都死了!」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和馬緩緩睜開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在成立黑脛組後,他越發的感覺到,人不夠用。
準確的說,忠誠于自己的人不夠用。
所以他才會試圖通過擊垮意志的方式,來收服地陸這個曾經的同伴。
但是現在地陸沒收服,自己兩個手下卻死了,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木葉——」
他輕輕吐出這兩個字,然後嘆息一聲,道︰
「本來打算在收服地陸後,再去見他的。」
「現在的話,只能先把他接出來了。」
「這樣的話,不管木葉方面來的是誰,都掀不起風浪。」
不緣作為和馬的心月復,瞬間理解了和馬的意思。
「是要利用封印在阿空體內的九尾查克拉嗎?」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即使是火影面對九尾也會束手無策。」
「不過現在火之寺已經被風雷大結界覆蓋,想要接阿空出來很難啊。」
和馬緩緩起身,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結界再厲害,終究也擋不住內部的害蟲。」
「就好像火之國明明佔據了最肥沃的土地,卻無法君臨其他國家一樣。」
「寺廟內的權僧正一年前就投靠我了,他有通過結界的權限。」
「我已經發出約定好的暗號。接下來要做的,只是走進火之寺,然後接出阿空而已。」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