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豪之前以為「局中人」,是指「人族天庭」中的玩家,但發現蔡刀姬也是局中人後,司徒豪就意識到,不僅僅是人族擁有自建天庭的計劃,異四族應該也有計劃,至于是什麼計劃,暫時不清楚。
如果簑是一個殘暴的靈族,他應該在看到司徒豪與蔡刀姬時,就將二人擊殺,而不是詢問「你二局中人」,但他就是這麼問了,這說明簑要嘛受雇于人,要嘛就是「靈族」也有自己的計劃。
靈族是個少數民族,山靈、樹靈、器靈、只要是原本無智慧的生靈,突然間開了靈智,並漸漸懂得修煉化為人形,就統稱為靈族,而主體五族對于靈族的降服與殘害,是從未停止過的,就如同一句宣傳語一樣,「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因此,司徒豪對于「靈族」的計劃,有了大概的猜測,在被挾持著往前行走時,他問道︰「簑大人,听聞西游時期,天庭有個最為龐大也是最為底層的職務叫毛神,它有個別稱叫神靈,你們靈族是否在朝這個目標前進?」
「為什麼不能成為一個靈庭?」簑反問道。
司徒豪聳了聳肩說︰「你知道,這永遠不可能,以前神靈雖多如牛毛,實際上是天庭冊封的,並非自行產生靈智,所以,真正的靈族是極少的。」
「你想知道什麼?」對于司徒豪極為粗糙的旁敲側擊,簑自然早就識穿,因此,在說了幾句後,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司徒豪的這種詢問,直接挑明了話題。
蔡刀姬在一邊是目瞪口呆,她還真沒見過一個人詢問技巧這麼差的,你丫知道自己不懂得詢問技巧,就別特麼裝高深人士啊!直接挑明話題,還讓別人贊你一聲「豪爽」,現在算什麼?
司徒豪卻是沒有一點自己詢問很糟的覺悟,當然,他也確實覺得旁敲側擊這樣的對話,實在是太累人,因此,簑把話挑明後,司徒豪暗里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笑道︰「我想知道,你是偶然經過這里,還是特意到達這里。」
「特意。」簑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道。
司徒豪嘆息一聲,「那我們死定了?」
「局中人必須死。」
話音未落定,左側一棵樹突然出現一道熾熱的火柱,朝簑直襲而來,與此同時,右側一棵樹上飛出一只大鳥,一爪一個將司徒豪與蔡刀姬抓起,趁著簑應對火柱之時,低空而飛,瞬息之間,月兌離了簑的攻擊範圍。
要說簑沒有把司徒豪二人放在眼中,那是必須的,做為十大凶兵排名第三,元嬰中期修為,活了近五萬年的簑,有足夠的手段拿捏司徒豪二人,也因此,他並沒有使用什麼法術封囚二人,結果,輕敵之下,被司徒豪打了個措手不及。
事實上,這不算措手不及,而是習慣使然,在簑還未化靈成/人,還只是一個劍靈時,他隨數十上百任的主人四處征戰,閱歷豐富無比,也慢慢養成了一些固定的習慣。象司徒豪這樣的小輩,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哪里去,就算司徒豪擁有「先天法寶」,那也沒用,使用先天法寶可是有諸多限制的。
至靈寵之類的,簑也有考慮在內,正如對司徒豪這個小輩有認識誤區一樣,簑也不認為司徒豪擁有什麼高檔貨色的靈寵。
昔梟是仙獸血脈,仙獸血脈只是很籠統的說法,實際上現如今的妖獸,都是洪荒時期的荒獸後代,當然,有的基因很混亂,有的基因成份高一些等等;昔梟的基因比較單純一些,它有三分之一三足金烏血統,三分之一肥遺(鳥)血統,三分之一血統。
昔梟也叫三目昔梟,它自然不是唯一的,三目昔梟的族群還是相當龐大的,只是並沒有人清楚它們的棲息地;平時,第三只眼楮是一直緊閉著,只有關鍵之時,才會睜開,一睜開就是一道赤金品階的火柱。
簑再厲害,此時也只是開光期修為,被赤金品階的火柱沾上的話,就算擁有一身好裝備,也會相當的麻煩;因此,昔梟的火柱成功的困住簑,而借助多怪鳥的飛行,司徒豪與蔡刀姬成功的逃離。
逃離只是暫時的,蔡刀姬的試煉任務就是采藥草,因此,若是簑堅守著那片區域,蔡刀姬終究是免不了被抹殺的下場。
「燻葉並不一定就只在熊掌區,往熊心區走也是會有的。」
「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戰利品。」
在昔梟、多怪鳥出現時,蔡刀姬認出這兩頭妖獸,心中頓時感到憤怒,坐在多怪鳥的背上,指著司徒豪怒斥道,司徒豪很是無語的望著她,難道除了這張美麗的臉外,她就是一個草包嗎?
「尼瑪,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沒有抓住重點來問,我拷,這妞從來就沒有抓過重點,那她後世是怎麼成為天後蔡刀姬的?莫非後世的游戲玩家全是傻的嗎?又或者說全被她的美貌給迷暈了?」
司徒豪心中怒罵的時候,後方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司徒豪嚇了一跳,趕緊探入神牧王典查看了一下,這一看把他心疼的不行,大蛇跟昔梟都被打得奄奄一息,「拷,以後再收拾那破劍。」見兩靈寵並沒有生命危險,司徒豪隨即恨恨的罵了一句,催動多怪鳥跑得更快。
「你說燻葉在熊心區也有,你現在去的方向,不是熊心區。」
被那聲爆炸也嚇了一跳的蔡刀姬,放棄追究司徒豪的半道打劫,但這不妨礙她生氣,所以,爆炸聲後,她就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眼瞧司徒豪方向錯誤,再耽擱下去,也不知要飛到哪里去,自己試煉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蔡刀姬只好出聲說道。
「指路。」
「哼,我還在生氣呢。」
「……,姐姐,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等事情忙完了,您再生氣,好不好?」
「哼。」
嘟著嘴的蔡刀姬,除了是個迷糊且萌的妞外,哪里看得出是一代天後的風範,「臥槽,謠言害死人吶!」司徒豪在心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