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各有打算
「老祖,即是要給他盤古血,為何之前還阻他?」
「此子來歷不凡,硬阻恐得罪太深,不阻又有失身份,所以,阻也不阻;至于盤古血,嘿,他知道是真是假?」
「啊?那他若是知道是假的,豈不也得罪太深,老祖之前所為,豈不是……」。
「姬娃,可知當鋪?」
「知道。」
「當鋪的掌櫃若是眼拙,誤收贗品,他可否向當主索回銀兩?」
「自是不可,銀貨離櫃,兩清。」
「正是如此,當鋪不能可將客阻之門外,但若是看出客實乃窮鬼,也是需設下門檻阻一阻,若是那窮鬼不是真窮,當鋪的門檻自然對他是無用的。」
「老祖的意思是,那小子有些來頭,阻了會讓他後面的人感不滿,所以,只是設下小門檻,至于假盤古血,只能怪那小子自己眼力不夠,他背後的人也無可奈何?可是,如果他認出那是假的盤古血,老祖要給他真的嗎?」
「九假一真,若是他都都認出來,此乃因果注定,我也無可奈何,只能給他真盤古血。凡事有因,凡事有果,因果難斷,因果需斷,反反復復,輪回萬載,誰可勘透,因果輪回?」
「老祖,我不懂。」
「慢慢走著,慢慢看著,慢慢懂了,等懂了,你就一飛沖天啦!」——
蔡刀姬與陰長生的對話,司徒豪沒有听到,也就不知道自己拿到手里的不是真盤古血,其實只要深入想一想就知道,盤古血若是能買一送一,也太特麼不珍稀了吧?
無知者快樂,司徒豪此時不知道自己的盤古血是假的,樂呵呵的帶著一臉不甘的簑往熊心區域走;由于這是「抹殺」懲罰的秘境,使得他可以將傷熊衛及簑一起帶出秘境,而不需要支付秘境點,若是要支付秘境點,不說簑的價格,單是傷熊衛的價格,就不是司徒豪能夠承受的。
在沒有離開秘境之前,簑的狀態是極為彪悍的,回到現實世界後,就會因為司徒豪的原因,能力受到大幅度的削減,就如三頭靈寵一樣;因此,沿途遇到不少的怨熊衛與傷熊衛,僅憑簑的存在,就讓司徒豪樂得要癲狂。
雖然修為被壓在開光期巔峰,簑的攻擊力卻是彪悍無比,怨熊衛與傷熊衛幾乎就沒有在他劍下能扛過一分鐘的;凌厲陰寒的劍氣,如同無孔不入的陰風、晦雨,割裂著熊衛們厚重的皮毛,滲透進它們的血液中,腐蝕著它們的血肉。
司徒豪用牧主的身份警告簑後,簑才放棄使用這種毀尸滅跡的劍法,他之前的劍法讓熊衛的毛發、骨頭等等全部毀壞,無法變成材料,這是簑對自己被降服的不滿進行發泄,不過,被司徒豪警告後,他也不敢再亂來,乖乖的殺敵,乖乖的不傷皮毛,以省得讓司徒豪發飆。
一路走著一路殺著,司徒豪開心的收集著熊衛皮毛、骨頭、熊掌、心髒等等材料,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看起來這些材料都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本著不浪廢與不放過的精神,司徒豪就全部收集起來,另外,燻葉的收集也在司徒豪的旅程中。
之前與蔡刀姬曾經進入熊心區,但實際上只是在熊心區域的外沿,還沒有進入內月復,司徒豪僅是利用那個地形,布下陷井暗算簑而己。
再次進入熊心區域後,司徒豪就有些後悔沒有帶上蔡刀姬,很明顯,蔡刀姬是有地圖的,他這次能順順利利走到熊心區域,就是第一次時,蔡刀姬帶他走的,所以,路線就被記錄下來,也使得他的第二次能夠如此順暢。
好在司徒豪也不笨,他把之前殺死熊衛時得到的心髒拿出來研究,發現熊衛心髒的形狀極為不規則,彎彎曲曲的熊心,怎麼看都覺得怪異;司徒豪拿著熊心往前走,走到一處有弧線的位置時,比照了一下手掌上的熊心,並且讓見多識廣的簑也來看看,確定這地方與熊心上某處一樣後,司徒豪就依著這個路線,往熊心中/央位置走。
熊心是縮小百倍的地型,司徒豪的這個想法是正確的,走了約二十分鐘左右,他看到一座高三十米寬十米的巨碑,碑上寫著兩個字「無仙」。
仰望著巨大的「無仙碑」,能夠感到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噴涌而來,司徒豪沒想到這「無仙碑」如此有威勢,一不小心著了道,「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疾步後退,同時罵了簑一聲,同時感嘆「強扭的瓜果然是不甜的」。
憑簑的能力,肯定能在那股氣勢傷到司徒豪時,將司徒豪拖離到安全位置,又或者直接閃身到司徒豪身前抵抗住這股氣勢,但這個劍靈化形成/人的家伙沒有這麼做,他就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事態的進展。
司徒豪冷哼一聲,沒有去理會簑的態度,他下定決定,回到主世界,就將簑的主意識抹掉,讓它重新變成無靈智的劍靈,然後再培養新的劍靈,這樣,新劍靈成長起來後,對他的命令是百分百听從的。
「你莫是忘了,我排名第三。」
似乎知道司徒豪心中做出了決定,簑的眼光更是陰寒,只是他己成為牧僕,只要產生對牧主的惡意,就會受到反噬,盡管他不怕痛楚,可是這種無謂的痛苦又何必承受呢?所以,簑的態度就是不「作為」,而他也知道不作為的後果,但他也有自己的依仗,那就是其余的劍靈。
簑是十大凶兵榜的第三排行,而十大凶兵榜上的兵器都是劍靈化形/成人的,若是司徒豪強行抹掉簑的意識,他其余的兄弟就會來找司徒豪的麻煩;如果司徒豪僅是把簑囚禁著,那簑的兄弟或許會投鼠忌器,不敢太過逼迫司徒豪,而是與司徒豪進行談判又或是以別的什麼脅迫司徒豪。
「中州只允許人族進出。」這句話讓簑的信心減弱幾份,接著又听到讓他劍心差點崩潰的話,「或許我會死在你兄弟劍下,但在那之前,你己經死了,就算劍仍然在,卻只是一把劍,而不是簑劍。」
「你很清楚,就算我跟隨你也是不會盡力的,何必如此兩敗俱傷呢?」簑終于不再扮演狂酷拽的角色,他一直陰寒的表情緩和許多,聲音也柔和的說道。
「我喜歡兩敗俱傷。」
司徒豪的回答讓簑氣得要吐血,不過,雖然接觸得短,簑也對司徒豪有一定的認識,其實司徒豪這個人一點也不復雜,菜鳥的特點就是直接、單純,所以,基本上只要接觸半個小時以上,就可以知道菜鳥豪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真實的性格或許不是很清楚,但菜鳥豪習慣冒險、做什麼都奔著好處去這一點,卻是表現的極為明顯,簑也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提出了一個「以劍換劍」的提議。
「我知道有個地方,藏著一柄劍,此劍也己經化靈成/人,但他受了很重的傷的,所以,你若是同意與我做這樁交易,等此間事完,我就帶你去尋劍,到時候,你就可以得到一柄听話且賣命的劍。」
「我書讀得少,你不要晃點我。」
「放心,若是我欺騙你,此後我將唯命是從,絕不違令。」
「好。」
同意的交易,簑也不再擺出那幅「我不爽」的表情,相反,他變得積極起來,事實上,他此次進入黑熊林是有任務的,任務一是打听出局中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說,這家伙一登場就問司徒豪是不是「局中人」,搞得他知道內情似的,其實丫也是一頭霧水的。
「打听出局中人,殺死局中人,你的任務就是這個?擦,你知道的也太少了吧?」商定了交易,司徒豪也看出簑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于是,司徒豪就問起簑進入黑熊林的目地。
「誰說我知道的少?局中人,換個意思就是應劫之人,又或是有緣人,只不過稱呼不同罷了,而且,你們各族所圖謀之事,又不是一年兩年,己經數千上萬年過去,活得長的,幾乎都知道你們幾族所圖謀的事情。」
「哦,說來听听。」
「人族要重鑄天庭,建立由人族主導統治萬物的天界;魔族與鬼族要重建地府,掌控生死輪回之權。」
「妖族呢?」
「妖族?嘿嘿,一群沒有大志的家伙,整天就知道胡吃海喝,對于天庭、地府,什麼的是完全不在意,倒是精怪族在圖謀海權。」
「恩,龍族隨著天庭一起消失,五湖四海的水族們哪個不想成為主人,精怪族圖謀海權倒也不奇怪。這樣看來,人族、魔、鬼兩族及精怪族的目標,沖突極大啊!不過,你們靈族湊進來做什麼?」
「無仙二字,讓你想到了什麼?」
司徒豪望了一眼那塊讓自己受了內傷的巨大「無仙碑」,碑上的「無仙」二字極為龐大,只是看一眼就又感受到凌厲的威壓,體內血液頓時沸騰起,一口鮮血正要再次噴出口時,一道劍氣形成劍牆,將那股威壓擋了回去,司徒豪到喉嚨口的鮮血又緩緩落回去。
「拷,這無仙碑太古怪了,無仙二字,我不知道要想到什麼。」
「牧主,無仙少了一個字——佛。」
「佛?」
司徒豪愣了愣後,回意過來,拍了一大腿喊道︰「臥槽,我說怎麼感覺怪怪的,有仙必有佛,仙佛不分家啊!西游之後無神仙,其實是西游之後無仙佛才對,毛神什麼都太低級,真正的神又居于混沌之外,所以,西游之後無仙佛才是正解啊!」
總覺得自己應該是抓到了什麼脈絡,可又不知道重點在哪里,這讓司徒豪心癢心耐,也有些煩燥,想來想去終究是沒整理出來,司徒豪嘆了一口氣,「智商是硬傷啊!」感嘆完,又歪著脖子看著簑。
簑似乎知道自己的牧主在想什麼,他點了點頭說︰「我出現在此處,就是為了西游之後無仙佛的事情。」
「你們靈族要重鑄佛庭?」司徒豪驚訝的問道。
「怎麼可能。」簑失聲笑道。
靈族是無智之物產生靈智後化形成/人的種族,這里的無智是指一點智力都沒有的,而象野獸再小都是有一丁點智慧的,所以,它們產生智慧則為妖,而不是為靈族。
「那就奇怪了,魔、鬼二族要建地府,地府原本是囚禁、折磨他們的地方,如今要翻身做主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人族要建天庭,野心大得離譜,但誰叫人族從來都是自承天地之子呢?所以,人族建天庭也是可以理解的。」
「妖族從來都是佔山為王的個性,至今都沒有統一的政權,雖有妖族聯盟這個組織,卻是散漫的很,再加上從洪荒時期,妖族就被不斷的收拾,估計妖族隱藏起來的大拿們,都被收拾得怕怕啦,胸無大志也是可以理解的。」
「四海龍庭當初是由天庭冊封的,如今四海龍庭隨天庭一起消失,水族們要想重建四海龍庭,那也是想重整水族秩序的。」
「你們靈族湊合進來卻是為了佛庭,可人、妖魔鬼怪五族都有自個的目標,究竟還有什麼種族能夠如此大氣的要建佛庭呢?」
司徒豪一口氣說出這段話,說完就喘得不行,眼光卻盯著簑,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迫切想知道的。
簑攤了攤手,苦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說完,就看到司徒豪露出惡狠狠的表情,為避免牧主發飆,簑趕緊接口說︰「我真不知道,我接到任務時,是被強行入夢的。」
「拷,你這麼傲嬌的人,被人強行入夢安排任務,你會這麼順從嗎?」
「若是佛庭建立,我靈族則可擁有一席之地,你說我能拒絕嗎?」
「擦,你就這麼相信托夢給你的人,能夠建立佛庭?就目前來看,人族與異四族都有目標,佛庭是沒人搭理的,所以,我很懷疑托夢給你的人之實力。」
「白蓮花生九九,沐春瓶托光萬丈,化身千萬善行業,觀音大自在菩薩。」簑念這段話時,濃濃的禪意遍布他全身。
「日哦,你這意思托夢給你的是觀音菩薩?」司徒豪目瞪口呆的問道。
「那倒不是,西游之後無仙佛,此話可是真實的,至在在主世界是看不到仙佛的存在,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相信啊!」
司徒豪想了想後也覺得是,若是真有人在主世界以「觀音菩薩」功/法,托夢給簑,憑簑活了數萬年的閱歷,自然可以看出真假,也正因為是真的,簑才相信托夢給他的人,以及其背後的人,有能力建立佛庭。
「好吧,現在齊活了,接下來看來就是龍爭虎斗了,局中人果然不好當啊!」能夠從簑嘴中得到這些信息,司徒豪也覺得很滿意,對秘仙這款游戲的布局以及劇情,總算是有一個初步的識。
其它什麼的都暫時拋到一邊,現在開始解讀「無仙碑」,但無仙碑太過頑皮,只要與之對視,就會遭受到威壓,司徒豪又沒有辦法抵擋這股威壓,結果就是不斷的受傷吐血,雖說「吐啊吐啊就習慣」了,可萬一來不及吃「回血丹」的話,搞不好就直接掛了。
簑活了數萬年,是一部百科全書,這也是司徒豪極度想留下他的原因之一,只是強扭的瓜不甜,若是簑一直出工不出力,又或者誤導他什麼的話,丫死後還留著劍身,只是靈識消失,司徒豪死了可是什麼都沒有的,所以,司徒豪才會跟他做交易。
好在現在的簑因為交易確定,不再出工不出力,所以,在看到司徒豪被那塊龐大的「無仙碑」壓制時,他站在遠處喊道︰「牧主,你從主世界時來,可有指示?」
「指示?那就是任務,對哦,有任務。」
「任務名稱︰人族崛起,第一章,無仙之迷,任務進度100/100萬。簡介︰您從師門長輩處獲知一段關于人族天庭的計劃,為了人族的崛起,您決定貢獻自己微薄之力;人族先輩們認為要建立人族天庭,需要先解開西游之後無神仙的傳言,而這個傳言最早是從西游秘境中發現的,為了確認這一點,您決定再次前往這個秘境。」
「臥槽,這麼快就有一百個任務被完成了。」
話音未落定,100的數字突然跳動一下,變成101,緊接著,「系統提示︰無仙碑找到,您的任務完成。」
「系統提示︰您即將被傳送出秘境,倒計時中10、9……」。
「尼妹,早知道這樣,就不看任務了啊。」
「任務名稱︰人族崛起。第一章︰無仙之迷,任務進度101/100萬。簡介︰您在西游正傳秘境第九回黑熊林中找到無仙碑,無仙碑散發的威壓氣勢,令您無法靠近分毫,為此,您無奈的離開,返回秘仙尋找辦法。」
從秘境內返回主世界,在界外域的話,會被隨機傳送又或是出現在原地,而在中州的話,全都是在出現在秘境殿的;因此,司徒豪從西游秘境中出現在主世界,就是出現在秘境殿的「八卦台」上,八卦台本身是座傳送陣,玩家在上面呆上10秒就會被傳走,或是自己說出要傳送的地方。
司徒豪從秘境殿被傳送到秘仙上宮的「詩築」內,詩築就是他師傅羅詩浮的居處,做為羅詩浮的真傳弟子,在沒有晉升為長老之前,司徒豪都是要跟他師傅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