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心里的癢癢蟲都被勾起來了,豎起了耳朵準備听八卦,結果陵君行一句「罷了」就打發了她。
心里怎一個氣憤了得。
這男人還真是。不願說就別提啊,提了一嘴又不願意說。
當初在洛城大婚之夜就是,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什麼「听洞房」,問他怎麼個听法,死活就不說。
勾起別人的好奇心,他就不管了。簡直了。
秦落羽心里正在瘋狂吐槽大魔頭,就見男人喝了口茶,慢慢道︰「你剛才問朕,什麼來著?」
秦落羽︰「……」
咬著牙又將剛才的問題重復了一遍︰「臣妾想問,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妾。」
陵君行指了指杯子,秦落羽只好拎過茶壺,忍著氣給大魔頭添茶。
大魔頭慢悠悠抿了口茶,這才不緊不慢道︰「再等些日子,你自會知道。」
秦落羽一听這話頓時就不好了。
再等些日子?再等多長日子??
她在這昭王府里被關了一個多月,已經被關得快抑郁了好嗎?
要是再來一個月兩個月的,她估計自己得跟那怪人一樣,精神會出現失常癥狀!!
她不是這個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她是成日里活蹦亂跳一有空閑就去各地旅游,立志要趁著業余時間逛遍世界的社會主義新青年。
把她關在這什麼昭王府,還是個命案案發地,關久了,她真的會瘋!
秦落羽將茶壺不輕不重放在了桌上,這麼久以來積聚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陛下,您殺不殺我您就給個準話行嗎?」
「您知不知道我整天這樣等著我真的很痛苦啊?我每天吃不好睡不香,晚上還做噩夢,我還不能出門,我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呆在這個西苑,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前隔三差五就要出門去玩啊,每天不出門我都憋得慌。我現在每天被關在這里,我都快抑郁了……」
秦落羽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她是真的太糟心了,太窩火了,太委屈了。
她暗罵自己太不爭氣了,尼瑪說好的要跟大魔頭好好談判的,怎麼一提起這些鼻子就酸起來了?先前想好的那些充滿氣勢的言語和動作都去哪兒了?
秦落羽,你特麼給我振作起來好嗎?別讓人大魔頭看笑話好嗎?
秦落羽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口涌上來的酸澀壓了下去。
「陛下,我今天想跟你聊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秦落羽正色道,「我知道……」
知道你大哥的死亡真相。
可她的話再一次被大魔頭打斷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抑郁?這是,什麼意思?」
秦落羽︰「……」
暴躁ing。特麼能不能不要總是打斷別人說話?
你是皇帝你了不起嗎?
秦落羽壓下暴走的情緒,不得不耐心解釋︰「抑郁,就是指精神快要出問題了。就剛那個怪人,你看到了吧,我要是再被關著,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跟他一樣了。」
陵君行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幽邃的目光籠在她身上,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