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跟譚鴻城他們一行人的車,前往羽毛球培訓機構旁邊的譚家小吃農莊。
這座農莊一座偏僻的小山中,要穿過一條崎嶇的山路才能去到。
羽毛球培訓機構的位置已經夠偏僻了,這座小山里面的農莊更是偏僻。
但是,當來到小路的盡頭後,林星眼前一亮,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大片屋子。
屋子蓋得具有濃郁的農家特色,到處都是竹子和紅燈籠的元素。
農莊前面的空地是停車的地方,那里停著三四輛車。
停車場中間有一棵盤根古樹,郁郁蔥蔥的。
在這一座盡是綠色的山間,農莊看上去破有幾分隱居的感覺。
譚鴻城帶著他們走進了農莊里,對他們說道︰「我爸媽在里面做廚子,菜都是他們做的,只請了一個幫工打雜。
平常他們忙不過來的時候,我也會帶著老婆小孩過來幫忙。
來這里的客人都是預定的,不接不預定的客人。
這樣子他們就不會太辛苦了。
平常沒事的時候,我爸就會去山上的湖里釣釣魚,去山上采一些草藥回來。」
李志坤有些感慨地說道︰「有幾年沒見到譚隊醫了,他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譚鴻城笑說道︰
「他本來自己就是醫生,注重養生。
現在住的環境又好,退休生活松弛有度,什麼毛病都沒有。
他的身體比我的還好呢,走路的速度比我快多了,追都不追不上。
以前我兒子調皮好動的時候,我爸就帶他去走山路,走一趟回來,我兒子就累的趴下了,沒有多余的精力搞事。」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農莊里。
來到爐火聲轟隆的後廚窗口,譚鴻城停了下來,對那里喊了一聲。
「爸,快來看看我今天帶誰過來了。」
窗口那里伸出一個頭來,那是一張慈祥的臉,臉色紅潤,精神抖擻。
李志坤連忙上前打招呼。
「譚隊醫,我是李志坤啊,你還記得我嗎?」
譚隊醫沖著李志坤笑了笑。
「是志坤啊,我肯定記得你啦!
個子小小,飯量不小,做飯也好吃。
我退休這些年來,省隊里的一些小伙子都來我這聚過餐,但是就是沒見過你,這下總算見著了。
你們先去包廂里面坐著,我忙完這一桌的菜,就去跟你們喝茶聊天。」
他對譚鴻城說道︰
「鴻城,你陪他們聊一聊,我待會就來。」
「好的,爸。」
「好的,譚隊醫你先忙。」
林星看到譚隊醫在,就放心了。
待會,他就要想辦法打探一下神針聖手的線索了,希望一切順利。
他們到包廂里,譚鴻城給眾人泡枸杞芽尖茶。
三個打羽毛球的溝通羽毛球界的動態,李茵薇跟鄧春婷兩個聊一些女孩子的話題,包廂里很熱鬧,林星顯得很沉默。
不過,他並沒有不自在。
他們聊了一會天,不多時,飯菜就陸續上來了。
上菜的是一個請來的幫工,眾人吃了起來。
上飯菜之後,林星的注意力都放在干飯上面了。
打了一場羽毛球,消耗不小。
這里飯菜的味道,給林星帶來一種家常小菜的感覺。
其中幾道菜有點辣,林星只能吃微辣的程度。
飯菜吃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李茵薇跟鄧春婷二女,一來二去,熟得就跟姐妹花一樣了。
李茵薇無視李志坤的各種遞眼色,熱情邀約鄧春婷去他們家做客。
鄧春婷欣然答應了,關心地問了李志坤一句。
「志坤師兄,你的右腳還好嗎?
當年要不是因為我……
用不用我介紹個治腳傷的專家給你?」
李志坤連連擺手。
「不用,已經好了。」
鄧春婷訝異不已。
「可是,你剛才打球的時候明明受傷了。」
李志坤騰的一聲站起來,原地跳了好幾下,動作靈活。
「真沒事了,林星給我貼了膏藥就好了。」
「哦,那就好。」
鄧春婷有些半信半疑,但看李志坤不像是裝的,就沒再問了。
林星發現李志坤的反應有些反常,大概猜到李志坤跟鄧春婷之間有故事。
極有可能,因為當年那禽獸教練的事情,把他們兩個的好事攪黃了。
林星樂見其成,李志坤比他年紀大,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
差不多到尾聲的時候,譚隊醫進來了。
他摘下了圍裙。
林星看到他身子板硬朗,背挺得比年輕人還直,是個精神的小老頭。
譚隊醫坐下來之後,跟李志坤聊了起來,聊了當年省隊里的一些趣事。
聊了一會之後,李志坤終于找到機會把話題引向了林星。
「譚隊醫,我朋友林星听說你在中醫方面的造詣育,想要跟你聊一聊。」
譚隊醫連忙道︰「唉呦,不敢當。
我對中醫知識只是略懂一二,能用來治療比較常見的病而已。
高深的中醫造詣,就談不上了。」
譚隊醫謙和地笑著,看向了林星。
他剛才沒有仔細打量林星,現在感覺林星身上散發著一種異于常人的健康氣息,讓他眼前一亮。
「志坤,你這位朋友,他的身體素質應該不錯啊。
從中醫的角度上來看,精氣旺盛,氣血充足,身強力壯,應該也是運動員吧?」
譚鴻城笑說道︰「爸,你眼光不錯啊。
林星是志坤的學員,剛才他跟雷冠軍的學員打了一場比賽,讓我印象深刻。
他的力氣非常大,雷冠軍學員拿了雷冠軍那一支牛逼轟轟的雷神之拍,都被林星殺的球震斷了。」
譚隊醫眼眸為之一震。
「力氣大到,讓對手的拍子都斷了?
前所未聞啊,這可是非同尋常的天生神力,國家隊未來的人才啊!」
李志坤對譚隊醫說道︰「林星不是羽毛球球員,他是我村里的一個弟弟,家里種果樹開艾草工廠的。
說起來,他跟譚隊醫你還有一段淵源呢。」
林星嘴角微微揚起。
終于快進入正題了。
譚隊醫好奇地說道︰「哦,這話從何說起?」
李志坤說道︰「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隊里出去慶功喝酒的時候,你跟我們提到過,有一種針法可以急救瀕臨死亡的人嗎?
你說扎一針,就能讓人活過來,是非常有用的急救的手段。」
譚隊醫目光閃爍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說那個啊。
其實那種急救針法,只是一個理論,我自己都沒用來救人過。
難道說,你們用過了?」
李志坤說道︰「是啊,前陣子我的羽毛球館,有一個學員突然癲癇癥發作。
因為救護車沒有辦法及時來到,情急之下,我就想起你說的急救針法。
我記得很清楚扎在哪個位置,但是我不敢扎。
是林星藝高人膽大,他按照我的說法,用針扎了人,把人給救活過來了。」
譚隊醫看著林星跟李志坤,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真的救活了?
我應該沒具體說扎針的辦法吧。
針要深入多少寸、力度、停留的時間,以及手法都非常考究。
你們竟然成功了!
很危險啊!
一旦出了一點點差錯,就會加速人的死亡的。
哎,都怪我。
當時喝醉了酒,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了,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