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麥!」
三井花音又氣又羞又惱地吼出了他的全名。
栗山麥眼楮都沒睜,隨口回應道︰
「喂,別太當真好嗎?誰說的不要假戲真做?」
這種一看就控制欲太強的女人,如果在他沒站穩腳跟之前就和她發展太密切的關系,是會被限制自由的……
三井花音雙眼像要氣的噴出火來,冷艷的臉龐浮上兩朵氣氛的紅暈,櫻紅的小嘴緊緊抿著。
她右手用力攥緊拳頭,想重重的往桌上錘擊,可臨到桌面時,她卻輕輕放開了,嘴角卻突然掠過一抹釋懷的微笑。
「其實我原以為你會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低喃的聲音小到連栗山麥都沒听清楚。
但三井花音立馬就收起了所有情緒,一絲不苟的陷入到處理公務的狀態。
當前菜送進來時,栗山麥一骨碌就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可三井花音卻毫無反應的認真工作。
栗山麥見她一會兒發郵件,一會兒打電話的樣子,便懶得打攪這位分分鐘幾個億上下的女人,選擇開始干飯。
「我開動啦!」
她眉毛都沒動一下,自顧自的處理著事情。
栗山麥搖了搖頭,便開始吃自己那份。
前菜是蔥絲拌和牛。
本就有女乃香的和牛再搭配上甜膩的醬汁,和清甜的蔥絲,入口的味道就人食欲大開。
作為主食的關東煮,湯汁的在端進屋的那一刻,就立即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鮮美的香氣。
當栗山麥已經把吸滿湯汁的蘿卜,豆腐和魔芋結都吃了個爽,她都依然沒吃飯的意思。
栗山麥不得不承認這種老店里的木魚花昆高湯,確實和便利店里的那種妖艷賤貨不一樣,鮮甜感直沖他的天靈蓋。
耳邊不斷的傳來流水的潺潺聲和淡淡的琴弦伴奏,讓這頓飯更添了不少高雅之感,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坐的有些不舒服……
關東煮里Q彈的章魚爪和已經炖的回甜的鹵蛋都讓栗山麥吃得眼前一亮。
緊接著再搭配一份黃油蔥香小海鮮,黃油的香味和關東的湯底的香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栗山麥剛淺嘗了一個,嘴角就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
這時三井花音都還沒有開始吃飯的意思。
當栗山麥喝完最後一口湯,吃完作為餐後甜點的芒果沙拉,終于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有點鼓脹的小肚子。
但困意不免襲了上來,他立馬愜意地躺下,只朝仍在工作中的三井花音說了句,‘走的時候叫我~’,便就閉上雙眼,進入到甜美的夢鄉。
三井花音听到他有節奏的鼾聲傳來,這才微微將頭從繁雜的事務中投了起來。
望著他深沉的睡顏,她卻有些看的入神。
「或許他也沒說錯什麼吧,是我有了些不切實際的期待……」
「可當時他……為什麼會那麼自然地抓住我的手呢……」
三井花音低喃道,她心里仍有些搞不明白。
「或許他和其他男人真沒什麼兩樣吧~」
她略帶遺憾的嘆了口氣,這才放下手中的工作,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著蔥絲和牛。
————
「嗯……臉上怎麼癢癢的?」
栗山麥想伸手撓,卻發現手腕被什麼東西束縛了,動彈不得。
隨著意識的漸漸清醒,他發現自己呼吸也變得困難,似乎有東西在壓著他的胸口……
「鬼壓床了嗎?」
他努力想睜開眼楮,指尖和腳尖也在發力,想掙月兌這種被壓制的錯覺。
「別亂動!小心給你畫花了!」
栗山麥听到這突如其來的訓斥,猛地睜開眼楮,赫然發現三井花音晶瑩清澈的雙眼正帶著埋怨的神情,直直地盯著他。
濃烈的青檸香氣也直沖他的腦海。
把他壓得喘不過氣的原因竟然是她,她平坦白女敕的小月復直勾勾的就在他眼前。
只穿著熱褲和黑色文兄的三井花音就坐在他胸口之上。
兩條雪白的大腿正跪坐在他的身體兩側,因為跪坐擠壓而顯得格外性感。
眼楮左右一瞟,三井花音手上正拿著一把小刷子。
再看她周圍擺著的瓶瓶罐罐,和一些散亂的小盒子,似乎正在給他化妝。
因為某些Q彈光滑的東西阻擋,他甚至看不到她完整的臉。
因為剛睡醒的關系,栗山麥的血脈都在往身下集中,下意識的就像用手去感受。
可手腕卻又動彈不得……
「可惡~」他心里罵道。
「喂,看夠了嗎?」
她冷淡的語氣,像是威脅一般。
「我說,你化妝就化妝,又是月兌衣服,又是搞捆綁的干嘛?」
栗山麥沒好氣的回懟。
「因為你不值得信任!」
三井花音拿起一把小剪刀,輕輕敲了敲栗山麥那高聳褲頭。
栗山麥心里頓感不妙,腳腕也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但還好深知她不會動手,便繼續反駁道︰
「喂,你真的是只對那種木頭男人才感興趣嗎?上次也是!」
「哦~」三井花音故意拖長了尾音,「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嗎?只要身體有,不管誰都可以?」
栗山麥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這一點,但搖晃著腦袋,理直氣壯的說︰
「不這樣,人類早就滅絕了!」
「你給我閉嘴!」三井花音拿起手中剪刀晃了晃,反射的燈光讓栗山麥有些睜不開眼,「眼楮也給我閉上!」
她威脅的冰冷語氣听著讓人很不爽,但栗山麥此刻也沒有選擇,只好乖乖的把眼楮閉上。
三井花音也沒磨嘰,放下剪刀,拿起各種小刷子就在他臉上涂了一層又一層。
栗山麥這才想起她竟然把長發盤了起來,原來月兌掉那件寬大衛衣,是為了化妝方便嘛……
「好啦!」三井花音輕松地吐了吐舌頭,又欣賞了好一會兒自己的杰作,「你快看看,是不是很像山崎隼人了!」
「喂,你得把我放開才行!」
「哼!再懲罰你一會兒!」
三井花音穿好衛衣,就拿了面鏡子到他面前,「你可以睜眼了!」
栗山麥緩緩睜開眼楮,整個身體都不自覺地一顫,「這是誰!」
可能是因為陰影的關系,深陷的眼窩,濃厚的黑眼圈,異常突出的顴骨和干癟的面頰,除了依舊雜亂的黃毛和那雙嚇人的三白眼,栗山麥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亞洲四大邪術嗎?
「到時你把這化妝箱帶走,怎麼化的步驟我已經給你寫到箱子里了。」
三井花音拿走鏡子,和她的瓶瓶罐罐都收拾到一個小箱子里。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栗山麥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看來到時還得在系統里找一個關于化妝的技能了。
只是……這樣有人模他臉不就穿幫了嗎?
可惡?!這個女人想到這一層了嘛,真是控制欲高到離譜。
栗山麥心里想著,三井花音已經挨個取掉了腿上和左手的束縛,他抓緊時間活動了下關節。
就在她松開右手束縛的同時,栗山麥迅速起身,瞬間把高挑的她按倒在地。
他一個膝蓋抵著她柔軟的葡萄,兩只手按住她縴細的手腕。
「該換我在上面了!」
「你想死?」三井花音絕美的臉龐不禁顯出惶恐的神色,「你信不信……」
「不信!」栗山麥不客氣的大聲打斷她,「這間包廂在店的最內側,又有水聲和琴聲的掩蓋,你不用桌上的傳呼機……」
「達咩!」
她的聲音里有些顫抖,雙手想要掙月兌,卻怎樣都動彈不了,憤怒和驚恐漸漸爬上她高貴的臉龐。
栗山麥在她化妝後,雙眼更顯駭人,冷冷地盯著她。
「我說,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了!」
「你……到底想干嘛!給我……滾開!……不準!」
少女的呵斥聲中逐漸帶著哭腔。
栗山麥此時卻什麼都沒說,靜靜把頭沉了下去。
三井花音見反抗無效,只好倔強地緊抿嘴唇,無奈閉上雙眼。
她心里默默想著,只要這個男人今天敢……他必須得死!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栗山麥只是用額頭輕輕了踫了踫她的額頭,就立馬放開了她。
三井花音驚恐的眼神瞬間變得大大疑惑,只見他起身後,又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就你不可以,嘻嘻~」
他臉上還掛著俏皮的笑容。
「你這家伙……」三井花音有些又氣又羞,起身就像給這個家伙兩拳,卻又被他麻利的制止住了。
「別耍脾氣了,我還趕著看你在山路給我秀車技呢。」
他語氣輕松得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哼!」三井花音憤憤地把手抽了回來,可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就你不可以~」這句奇怪的話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
「喂,愣著干嘛,快走呀,我晚上還有正事要辦!」
栗山麥站在屏風旁邊轉頭對她喊道。
三井花音此時嘴角卻難得的勾起一絲微笑,美艷動人的臉龐瞬間如晚霞般紅潤。
「他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栗山麥看著羞澀中的美少女,不禁會心一笑。
「我說,下次化妝,就不用再綁我了吧。」
「哼!要你管!」三井花音把頭一歪,又恢復了往常的傲氣,抱起手,和栗山麥一前一後走出了這家關東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