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三樓天台
栗山麥看著一臉茫然的五十嵐結燈,渾身上下浸出一種沉沉的無力感。
剛剛他話雖然說得好听,但真做起來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解放?」五十嵐結燈只覺得不理解,她盯著那個男人不像是開玩笑的眼神。
「大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傻話?快放開人家啦!」
五十嵐結燈用力地在他身下掙扎著,左腳的黑色小皮鞋都因太用力而月兌落,小腳上潔白的花邊短襪不免蹭上了些天台的灰塵,顯得狼狽中又帶了一絲誘惑。
栗山麥見她一臉不服氣,完全不懂的樣子,似乎回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老舊電影。
新黨來過後,前朝那些被壓迫的太監宮女反而對新社會格格不入……
他們甚至開始不遺余力地把已經被打下神壇的皇帝請回來,不顧一切想要復闢,想要恢復到原來的生活。
究其原因不過是「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廈崩塌」。
或者說像從小就被折斷翅膀的鳥兒,在成年後突然再得到翅膀,其實是非常不適應的,搞不好就會導致自殘甚至自滅……
面對眼前可愛的少女,栗山麥沉重地搖了搖頭,要解放她可不只是單單打倒五十嵐御風那麼簡單。
雖然腦中高速思考著,但他手上絲毫不敢含糊,這合法蘿莉的格斗能力按系統評級也是在B級上下。
估計示敵以弱,再出其不意給于必殺一擊是她的拿手好戲。
他緊緊按住她,並不理睬她女乃聲女乃氣的求饒,只冷冰冰地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五十嵐御風會派你過來了吧。」
「不可以!」結燈卻表現得格外的倔強,兩顆葡萄般的大眼楮惡狠狠地擠在了一起,「主人說過不能透露的事,就要絕對保密!」
「保密?」栗山麥輕笑一聲,「他隨口說說你也當真?」
無論怎麼想,他也只是從五十嵐御風那拿了3億現金而已,就算重視估計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吧。
再聯想到安排人來監控,就為了讓自己天天去賭場?
就是想看個笑話罷了,只是具體執行的人把它太當真了而已……
「不可能!」少女氣鼓鼓地撅起嘴角,「主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意義的!不保密可是會壞了他的大事!」
「哦?」栗山麥沒再多嘴,繼續在這天台顯眼的地方和這少女大眼瞪小眼可不是什麼良策。
心思已定,電光火石間他一肘砸在少女心口上,讓他意外的是這少女看起來瘦瘦弱弱,寶寶食堂卻意外有料。
五十嵐結燈只覺得心口一緊,等她再回過神來,身體已經被他用外套綁了個結結實實。
「大哥哥……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刻意裝出軟弱中帶著恐懼的腔調,只要能迷惑住他的注意力,解開這粗布外套的束縛只是時間問題。
栗山麥把她放到了天台角落,這里是個從附近樓層上看過來都極難發現的視野死角。
他再把天台到樓梯間的門給牢牢鎖上,免得無關人員來打斷他的思路。
目光掃視周圍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監視這里後,他才開始上下其手,對五十嵐結燈開始搜刮起來。
她略顯粗糙的大腿上綁著電擊槍,水手服內襯里藏著一把小巧彈簧刀,就連她佩戴的項鏈也暗藏玄機,能彈出像針一樣的東西……
至于她身上的電子設備更是被扒了個干干淨淨,栗山麥邊搜著身,都不禁感嘆這家伙身上怕是藏了一個小倉庫……
「嗚嗚嗚~大哥哥你為什麼要搶人家的東西!」
靠在牆角的五十嵐結燈低垂下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到她胸口凌亂的紅領結上。
但她被反綁在身後的小手卻一刻不停,正用戒指上的小凸起一點點尖銳,開始試著劃破粗布外套。
而且她還有一件秘密武器沒被搜刮出來。
栗山麥把她身上所有東西都扔到了一旁,只把電機槍藏在了身上,沒有一句廢話,徑直掏出勃朗寧對準她。
「真不準備說嗎?」
五十嵐結燈稚女敕的臉龐上卻透露出一股絕對的凜然,眼淚就像瞬間蒸發在了這略顯肅殺的空氣中。
「為主人而死,是武士的榮幸。」
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氣勢如虹,仿佛在心里潛藏許久的願望爆發出了一般。
栗山麥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再想起她大腿上深深淺淺的傷疤,這是要被規訓多久才會有這樣的覺悟……
冰凍三尺並非一日之寒,他依舊想扭轉這個少女的思想。
「呵呵。」栗山麥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你以為這樣,五十嵐御風就會記得你了嗎?他就會對你有特別的感覺嗎?」
「不重要!」五十嵐結燈的小臉一瞬間漲紅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為主人獻出生命就是我最大的榮譽,和其他的沒關系!」
「沒關系……」結燈忽然垂下了視線,背後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
自從她成為保鏢後,似乎腦海中一直在幻想著一個場景。
是在一場追殺中,為給主人躲避子彈,她像個英雄一樣擋在御風面前,彌留之際,她勇敢地說出心意,主人緊緊抱緊著她,淚流滿面……
「如果我真的死到這里,主人他會傷心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她突然在內心中反問著自己,可一陣冷冰冰的男聲打斷了她的幻想。
「喂,你只是他的耗材而已!就算沒有你……也立馬就會有其他結衣,結花之流。」
「他根本就不會對你感到惋惜,只會謾罵怎麼會有這麼簡單事情都做不好的廢物!」
栗山麥語氣格外地重,就像教訓那些屢教不改的壞學生一樣。
想到昨天晚上五十嵐御風對青口組那幾個人的態度,這就是結燈死在這最大概率的結果。
「你……主人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結燈倔強地把臉別向一旁。
她不能容忍別人污蔑主人,她才不是什麼耗材!而是主人身邊最忠心的守護者,怎麼可能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取代的。
一想到這,她便不免加快身後的割繩速度。
栗山麥卻立馬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一把將她翻了個面。
原本栓得好好的外套,現在差點就要被她劃出一條口子。
「你的小心思可真的多呢。」
說罷,栗山麥不僅重新將她栓緊,還沒收了她用以切割的戒指。
最後更是在她高高翹起的藍白條紋上清脆的拍了一巴掌。
「你給我老實點!」
「你……想干嘛!」
見最後底牌曝光,結燈的大腿和聲音都開始顫抖。
「這……不是你能踫的!」
栗山麥只感到手感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地扒開藍白條紋,在側邊竟然有兩顆小小的彈丸。
「這是什麼?」
「跟你沒關系!」
五十嵐結燈沒好氣的回應,現在身體姿勢令她非常羞愧,不僅毫無反制的機會,而且整個身體後面都暴露在那個男人面前。
她只能用力挺著上半身,保留一絲最後的尊嚴。
栗山麥不敢輕舉妄動,只發現兩枚彈丸似乎還有一根透明引線和水手服內的衣服相連。
這要是有人暴力月兌下,怕不是要受到某些制裁。
他現在可不想肉身嘗試這彈丸的威力,只重新把結燈翻了個面,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羞紅的臉頰說︰
「不如你就先假裝光榮一段時間吧,到時讓你親眼看看五十嵐御風會怎樣對待你咯。」
「什麼?」
還沒等五十嵐結燈听明白,她就眼前一黑,猛地地失去了意識。
栗山麥放下電擊槍,望著她那陷入沉睡的稚女敕臉頰,低聲感嘆道︰
「或許這蘿莉殺手還有一絲拯救的希望吧。」
「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說完他就把結燈牢牢綁在身上,趁街上行人不多,從三樓天台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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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傍晚,柳木原町五十嵐私家別館
五十嵐御風正和青口一樹還不滿30歲的嬌妻青口沙惠打得火熱,床邊就傳來一陣煞風景的呼叫鈴聲。
只有他貼身保鏢負責人才能將電話打進到這里。
「御風哥,非常抱歉,這麼晚打擾您。」
「說!」五十嵐御風滿臉不悅將沙惠攬入懷中。
「結燈至今仍未回駐地,所有聯系均中斷,請求御風哥指示,是否啟動緊急尋人。」
「嗯?」
「就跟蹤監視一個廢物尼特,失聯三天當叛逃處理,這種事用得著煩我?」
見五十嵐御風怒火中燒的反問,沙惠非常知趣的開始親吻起他的胸膛。
「御風哥明鑒!」
「對不起,是在下失職……」
沒等那頭自責的話說完,五十嵐御風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御風哥,有什麼緊急情況了嗎?您不用在意我的~」
趴在他胸膛上的青口沙惠,正眨著嫵媚水靈的眼楮看著他。
「沒什麼。」五十嵐御風輕吻了下她滿是花香的長發。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往後你就是屬于我的,青口一樹那種肥胖廢物怎麼配得上你。」
「嘻嘻~」青口沙惠縴細的手指輕輕攀上了他的下頜,「御風哥能來拯救我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