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怎麼會和這家伙一樣(3k)

作者︰傲嬌的牛奶麥片i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白木剛關上問詢室的大門,就朝門里面做出一個像嘲笑傻子般的笑臉。

「Career組高才生?活像個讀不懂空氣的呆瓜。」

「她這種人還是早早嫁人的好,女人,切,哪里是能干這種活的。」

這位出生昭和年間的大叔倚靠在走廊上,心里吐槽道。

可他盯著手機屏幕,眉頭不由得一皺,出聲咒罵道︰

「這幫小兔崽子死哪去了?敢不接電話?」

「不知道給他們擺平多大的事嗎?」

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白木只好把氣撒在剛換下的警服上,像丟手雷一般,把衣服狠狠地扔進櫃子里。

「這幫孫子,真得讓他們吃次癟才行!」

可他剛在更衣室撂下狠話,電話就突然響起,還是個陌生的賬號。

「又換號了?」他內心雖有些狐疑,但接起電話來他就開始破口大罵道。

可電話那頭卻只剩死一般的沉浸。

白木心中頓感不對,趕忙收起怒火,小聲試探道︰

「請問是找錯人了?」

「白木!我只提醒你一句。」

听到電話那頭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來,白木警部下意識地立正站直。

「今晚警視廳搜查一課對你那有行動,別給我惹麻煩。」

「什麼……」白木的眼神逐漸變得惶恐,「平井哥,搜查一課那幫公子怎麼會盯上這?」

「你們那最近一尊大佛要親自下場,這你都不知道?」

「五十嵐御風!?」

白木雖然知道青口一樹剛被他換掉,但沒想到這麼快又來個新動作。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不置可否的嘆息聲。

「總之,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

「保證!感謝……」客套的話語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生硬地掛掉了。

「真是晦氣!」白木一拳砸在更衣室的軟椅上,「只有改天再happy了……」

他坐上汽車內心的無名火都還沒消散,一巴掌拍到方向盤上。

「御風哥……御風狗!這麼牛逼,來柳木原町搞什麼飛機!」

————

見白木走了出去,栗山麥搶先問道︰

「她的公寓附近沒有監控攝像頭嗎?還有針管里殘留的藥物有檢測出什麼嗎?」

他雖覺得遠山悠子染上溜冰時就已經沒救了,但真讓她死得不明不白,心里真有道檻過不去。

既然踫上了這檔子事,那就盡量幫忙吧。

「她公寓到路口轉角有一個老舊攝像頭,但同事去調取的時候,數據就被覆蓋掉了。」

吉田裕香邊說著,她邊快速翻動眼前的幾份報告。

「針管里殘留的是Ice,針頭里也檢驗出對應的血液殘留。」

「莫非山崎先生覺得有蹊蹺的地方嗎?」

栗山麥只指了指天花板反問道︰

「在這里,外面是不是什麼都听不見?」

問詢室左邊的透明玻璃觀察窗外此時也空無一人值守。

吉田裕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指了指身後三腳架支起來的攝影機。

「你想說什麼?」

栗山麥仔細盯了盯那台攝影機,黑洞洞的鏡頭上泛著點點紅光,只好故作震驚地說︰

「我想說剛剛的白木警官好厲害,他很輕松地就把真相找出來了呢,好厲害。」

「本來就已經過量的她,回家還想再爽一次,結果沒想到心髒承受不住了,真是遺憾的意外呢。」

他尾音故意用上動畫般的夸張語氣,手卻從桌上隨意扯了張空白便利貼。

沒有指紋或許還能解釋,但遠山悠子那種人,一個男人都沒有,怎麼會注射Ice。

而且剛和男人們分開就迫不及待的在沙發上弄?

如果是癮沒退的話,她根本不可能主動離開那群男人,一旦癮退下來,只會覺得疲憊……

無論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自從前任所長在今年年初退休之後,白木警部現在是我們所臨時負責人,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前輩了。」

吉田裕香邊說著,邊心領神會地遞了支筆給他,隨口問道︰

「遠山悠子平時在客人中的口碑很好嗎?換句話說,有那種對她極其不滿的客人嗎?」

「好得很呢,很多人都挺喜歡她的……那晚在賭場……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在發光……」

栗山麥嘴上支支吾吾地說著些有的沒的,但手在紙上寫個不停。

吉田裕香時不時點點頭,見他停下筆,悄悄將便利貼藏在手心,嘴上問道︰

「我去給你倒杯水,你要喝什麼?茶還是咖啡?」

剛想把冰水月兌口而出的栗山麥,話剛到嘴邊又強行咽下去,只好別扭地回答︰

「熱茶就行!熱茶,一定要鮮開水!」

說完栗山麥就在心里默念三遍,山崎隼人愛喝燙水,山崎隼人愛喝燙水,山崎隼人愛喝燙水。

「好的~」吉田裕香拿起手中便利貼就往隔壁的茶水間走去。

只見手上的便利貼上,潦草的筆跡寫著三排小字。

「她家不是第一現場。」

「白木應該什麼都知道。」

「小心取證,不可以打草驚蛇。」

「要听真話,得換身衣服。」

這家伙……吉田裕香眼角里閃過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笑意,真是值得信賴嘛……

便利貼隨著她打開的茶袋,一起被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請,你的熱茶。」

栗山麥看著茶杯里的水似乎還在沸騰著,抬眼卻發現吉田裕香目光正和他對上。

見她先是一愣,再是忽閃著眼楮,栗山麥正了正神色,問道︰

「今晚,還有時間嗎?」

她如果重新打扮一番再和自己去調查一番,沒準可以得到和今天下午完全不同的訊息。

吉田裕香卻遺憾地搖了搖頭,「江川碧已經說她十分鐘後就會過來了,以後有問題,我再聯系你。」

「嗯。」

這件事牽扯的面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寬,所以暫時不急于一時。

栗山麥拿起滾燙的茶水簡單吹了幾下,見暫時沒冒什麼熱氣,就狠心喝下一大口。

可熱水剛進嘴,舌頭就被燙得下意識地收縮,轉頭就把剛喝下的茶水吐了一地。

栗山麥一臉痛苦地捂著嘴,臉也被燙得緋紅。

「山崎你沒事吧,被燙到了嗎?我馬上去給你倒杯冰水。」

吉田裕香急忙起身走到他身前查看情況。

栗山麥即便嘴里燙得快起泡了,也倔強地咬著嘴唇回答︰

「不用,不用……被嗆到了而已……」

他順勢裝腔作勢地咳嗽了幾聲。

「真不是貓舌頭嗎?」吉田裕香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心,「還是給你倒杯冰水來吧。」

可栗山麥拉住她的衣角,「不用,真的不用……」

「我只喜歡喝熱水……」

鮮開水是他剛著重說的,這麼快就被光速打臉,他可真做不到……

吉田裕香只好無奈地撇了撇嘴,重新坐到他對面整理資料。

栗山麥立馬抬起頭略顯尷尬地對她笑了笑,「我我……我去方便一下!」

還沒等吉田反應過來,他就一溜煙跑不見了。

「真是服了……」

「喝不了熱水就不喝唄,這麼逞強圖什麼嘛……」

吉田裕香用筆敲了敲太陽穴,一副傷腦筋的神情。

她再看著眼前的各份資料,似乎都在互相印證著白木略顯敷衍的判斷。

雖然有些小瑕疵,但暫時根本找不出決定性證據去推翻它……

她突然感覺整個柳木原町似乎被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

但或許正如山崎隼人所說,一切都急躁不得,沒有把握一擊致命時,最好先按兵不動。

想到這,吉田裕香下意識地伸手想從包里掏出香煙,可煙盒里卻空蕩蕩地一根都不剩了……

她不禁皺起眉頭,可看向前一刻山崎隼人還坐著,現在卻空空如也的金屬座椅,她愁楚的臉上卻微微舒展開來。

他那麼理智的人,怎麼也會像個小孩般倔強?

明明是個貓舌頭,卻又那麼執著要喝熱水……

吉田裕香覺得他更捉模不透了,或者說更可愛了?

對著水龍頭里涌出的冷水,栗山麥終于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幸好降溫及時,不然嘴里真的要燙起泡了。

喝熱水真是沒有經驗……

臨近午夜的派出所,除了兩名有些昏昏欲睡的值班警員,就只剩問詢室的吉田裕香一人了。

他神清氣爽地回來準備和她打個照面就離開,可她卻主動朝他招呼道︰

「有煙嗎?」

「嗯?」栗山麥有些擔憂,「我煙有些辣,你能抽嗎?」

「煙如果輕飄飄的,還能叫煙嗎?」吉田裕香單手撐著下巴反問道。

栗山麥見她高高揚起的白皙頸部,清澈的雙眸充滿著仔細,他倒沒再說什麼,徑直給她遞上一根雲雀香煙。

她修長的手指熟練地點燃香煙,淡淡的煙霧在問詢室里緩緩升起,另一只手卻依舊翻閱著卷宗,栗山麥忽然覺得短發的她卻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優雅……

可她剛像往常一樣深吸一口,優雅姿態立馬就破功了。

「咳,咳,咳……」

她沒想到煙霧會這麼嗆,連連捂住胸口發出咳嗽聲。

「看來你不適合它呢。」

栗山麥像早有預料一般,「我去給你買包萬寶路吧,那種煙更適合你。」

「不……不用。」吉田裕香臉頰微微泛紅,倔強地把臉別到一旁,又叼起煙來猛吸一大口。

「……就是這種味道才有勁。」

栗山麥看到她眼神里好像閃著淚光,多半是被嗆到的關系,一時忍不住,開始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哈哈哈哈~」

「你……」吉田裕香剛想出聲反駁他,但看他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只覺得又氣又無奈。

可她望了望右手夾著的香煙,卻不禁撲哧地笑出聲來。

什麼嘛……怎麼會和這家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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