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還以為是誰呢。」
劉雯扭著細腰歪著頭,看向江澄手里的東西,「蛋糕?很少有男孩子喜歡吃蛋糕吧?」
江澄不太喜歡這種形似爭寵的氛圍,往旁邊挪了挪,沒說話。
「你是不是也在追求孟先生啊?之前你說你們不是情侶,那你就是追求者?」劉雯嘖嘖兩聲,「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型男。」
「你說完了嗎?」江澄瞪她一眼,「怎麼話這麼多?」
劉雯挑挑眉,挺著把江澄擠到一邊兒去,「連門都不敢敲,第一次送吧?姐給你演示演示哈。」
劉雯挺直胸膛,又把裙子往腰線上撩了又撩,意氣風發地曲起手指敲門。
江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懶得跟她交流。
沒多久,孟傅卿打開了門。
他剛洗了澡,換了身杏色的家居服,頭發還在滴水。
劉雯笑意盈盈地往前跨了好幾步,就差邁進孟傅卿的家門了。
「孟先生,我給你準備了紅豆薏米粥,你嘗嘗吧……」
「阿嚏!」
劉雯話還沒說完,江澄搔搔鼻子,看似無意地對著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時間靜止了一分鐘之久,劉雯鬼哭狼嚎起來。
「啊——!江澄,你有病啊?為什麼要對著我的粥打噴嚏?你是不是故意的?」劉雯氣的肺都要炸了。
江澄笑的無辜,「不好意思啊,沒忍住。這粥髒了,要不然你回去換一碗?」
「你!」劉雯兩只腳跺的用力,臉上掛著委屈的神采。她咬咬唇,轉身對孟傅卿眨眼放電。
「孟先生,我現在就回去換一碗,你千萬不要生江澄的氣,都怪我……」
劉雯站在原地一個勁兒地懺悔,好像這件事真的是她做錯了一樣。
孟傅卿面無表情地看著劉雯和江澄明爭暗斗,半晌,無奈探出身子牽過江澄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
「門開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進來。」
話畢,兩個人攜手進了房間。
房鎖毫無感情地一響,劉雯差點被門板懟到鼻子。
她懵逼地看著緊閉上的房門,回味剛才發生的一切。
她明明是跟江澄一起來的,怎麼現在江澄進去了,她晾這兒了?
「不是,這都什麼事兒啊?難不成孟先生真的喜歡吃甜品?那我以後……多準備點兒甜品來吧。」
看著貓眼里劉雯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江澄松了口氣。
她扭過身子想和孟傅卿說話,還沒站穩,就被孟傅卿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心跳驟停。
孟傅卿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幫她穩住身子,垂下的眼珠柔情似水。
江澄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草沐浴露的味道。
「你干嘛?」江澄心虛地問。
孟傅卿深呼吸一口氣,溫熱的鼻息在兩人唇齒間流竄,「你又干嘛?」
「我怎麼了?」江澄一頭霧水。
「你跟她置什麼氣?」孟傅卿故意惹江澄不高興。
「孟傅卿,你有病吧?」江澄沒忍住罵出口。
「有啊,你不是知道嗎?焦慮癥。」孟傅卿說的理直氣壯。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江澄氣炸了,「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又跟你的追求者不清不楚,甚至連我做什麼你都要過問,你什麼意思啊?你很享受在女人之間流連忘返的感覺嗎?」
「嗯。」沒想到孟傅卿真的點了點頭,挑起的眉毛桀驁不馴。
江澄不禁氣笑了,「孟傅卿,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
「噓。」孟傅卿伸進食指,壓在江澄唇上,江澄立刻噤聲了。
「江醫生,急性子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側頭,在她耳邊低語。唇間呼出的風溫涼輕柔,江澄立刻軟了身子。
「我還沒說完呢。」
他捏住江澄的下巴,把她的頭抬了抬。狹長的眸眯成一條縫,將江澄的容貌細細勾勒。
「我的意思是……」他抿唇,「我很享受你因為別的女人吃我的醋。」
「我們家江醫生,置氣都這麼有個性。」
江澄紅了臉,抬手推他兩下,「誰輸我吃醋了?你不就是會花言巧語嗎?還不知道你跟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了。」
孟傅卿舉手投降,「冤枉。」
江澄白他一眼,沒好氣地把豆乳盒子放在桌子上。
「食堂給的,說是快過期了,不吃就壞了。我豆制品過敏,扔了浪費,給你吧。」
孟傅卿抄著口袋走過來,靠在桌邊掀起眼皮。對上江澄那張又氣又紅的小臉時,不自覺心情舒暢。
「江醫生怎麼發這麼大火?」
「我發火跟你有什麼關系?不想吃算了,反正每天都有人給你送東西。」
江澄拿起豆乳盒子準備離開,孟傅卿馬上拉住她手腕,把她扯回來按在椅子上。
「我想吃。」孟傅卿彎腰,在江澄身後扶著她的椅子,側頭接過她手里的豆乳盒子,站在一邊拆開吃了幾口。
「我下個月要回趟杭城。」孟傅卿隨口道。
江澄眉心一跳,「什麼時候?」
「月中吧。」
「月中?」江澄想到那幾天是汽車場地越野錦標賽的時間,如果他回了杭城,肯定看不了比賽了。
「不行!」江澄拒絕。
沒想到江澄反應這麼大,孟傅卿撇嘴一笑,「怎麼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江澄不知道怎麼唬住他,只好胡攪蠻纏。
「都十八了,還這麼無理取鬧。」孟傅卿挑了點女乃油蹭到江澄鼻尖。
「乖,三五天我就回來了。」
「不行!」江澄甩開他的手起身,「你都答應我了,說下個月有時間就帶我回老家,你不能騙我!」沒有別的辦法,江澄只好搬出殺手 。
孟傅卿動作一頓,「總會帶你回去的。」
「說了下個月就是下個月!」江澄態度堅決,「你要是放我鴿子,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听到這話,孟傅卿臉一黑,轉手把江澄推倒在椅子上,又將她緊緊束縛在懷里。
「江澄。」
他眉心緊鎖,表情陰翳。
「在我面前什麼話都可以說。」他頓頓,語氣溫涼。
「唯獨這句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