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就算是這些黑衣人都只是九品淬體的境界,孫七天三人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們三個在力竭而亡之前,究竟能殺死多少敵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驛長在听到孫七天說要抓他回衙門的時候,會狂笑不止的原因。
八品武夫雖能御動氣機,但體力也是有限的。
打十個八個的或許沒問題,可四十或者五十呢?
最後定是力竭而亡!
然,這些說的是正常情況。
現實情況可不正常。
最起碼孫七天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武夫。
「氣貫長虹!」孫七天絲毫不猶豫,上來就給自己加了一個儒家BUFF。
頓然間,他體內的氣機暴漲一倍,戰力也提升了不少。
然而,此時他面前的黑衣人,可不是十個八個這麼簡單。
而是將近二十個!
這就有些難辦。
再看這些黑衣人,此時一個個手拿短刀,不停走位尋找著機會,卻是暫時沒有人向前沖殺。
他們都看的出來,孫七天周身氣機鼓蕩,一看就不是尋常八品,這個時候誰要是第一個沖上去,肯定會死的很慘。
誰都不想當這個炮灰。
見之,驛長嘴角泛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隨後朗聲道︰「誰斬了執劍人的腦袋,賞銀百兩!」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錢,就一定會有人不怕死沖殺上去。
「這一百兩是我的了!」
「你怕是沒有听清吧,大人說的是一個腦袋一百兩,這里可一共有三百兩呢!」
果然,驛長這句話說出之後,之前在畏縮不前的黑衣打手,一個個玩了命的向前沖去!
他們想要這一百兩,甚至是想要更多!
貪婪,讓他們舍生忘死!
見之,孫七天也不慌,當即一劍斬了一人,隨後一腳踢出,又將一個打手踢飛出去!
「不怕死的就過來!」
他周身氣機暴漲,鼓蕩的緊身差服凜冽作響!
以他目前的戰力來看,這些九品的黑衣打手,暫時還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當然,這指的是在他力竭之前…
「你們這幫助紂為虐的混蛋,老子斬了你們狗頭!」唐福祿手起劍落,體內氣機附加于劍刃之上,當場將一打手連刀帶人斬成兩半!
血液混合著內髒攤了一地!
「你們這幫衣冠禽獸,根本就不配活著,今天我就送你們去見閻王!」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王德發此時氣的話也多了起來,一劍接著一劍,都是實打實的殺招。
眼見這一幕,驛長卻並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嘴角揚起了戲謔的笑容。
那畢竟是三個八品武夫,不死上十幾個人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至于驛長為什麼戲謔的笑,原因也很簡單。
他看的出來,孫七天三人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絲毫沒有保留,越是這樣,就會越快力竭!
「殺!」孫七天左一劍右一劍,每一劍都附加了氣機,斬的黑衣打手節節敗退,留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體!
然,黑衣打手數量太多了,好像殺也殺不完…
漸漸的,孫七天感覺自己雙臂越發的沉重起來,速度慢了下來,氣機也沒有之前那般雄渾…
唐福祿和王德發也是如此,甚至比孫七天還要嚴重!
兩人已是踉踉蹌蹌,看上去隨時都有一頭栽倒的可能。
三人再也保持不住抵背而戰的姿勢,而是轉為並肩,一點點向著後面的牆壁退去。
此時,已有大半的黑衣打手死在了三人的劍下!
「他們三個都沒力氣了,殺啊!」
「一個腦袋就是一百兩,今天要發財了!」
「一鼓作氣殺了他們!」
看到孫七天三人力量即將枯竭,剩下的黑衣打手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發了瘋一樣的沖殺上來!
他們都看的出來,孫七天三人現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徹底力竭,到時候他們若離的太遠的話,這一百兩的賞銀,可就和他們沒什麼關系了!
「該死,這些人怎麼殺都殺不完的!」唐福祿眉頭緊皺,說話間呼吸急促,不僅身形踉蹌,就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別慫!今天就算戰死了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王德發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一雙手臂好似灌了鉛一樣沉重,每每舉劍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孫七天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死在他劍下的,差不多有二十人,這其中所消耗的體力和氣力,足以讓他力竭!
此時的他,一雙手臂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重的抬不起來。
甚至是有一種雙臂已經不听使喚的感覺!
他心里清楚,自己就快要到極限了。
這種一上來就孤注一擲的打法,本來就極其的耗費體力,如今幾近力竭也是正常的。
「執劍人又怎麼樣,不還是要死嗎!」
「這個一百兩是我的了!」
很快,唐福祿和王德發在招架時露出了明顯的破綻,被黑衣大手一腳踹翻在地!
這一倒,兩人就再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接下來,便有兩道寒芒砍向了二人!
眼見如此,唐福祿和王德發的雙眸之中露出了絕望之色。
然,就在這時,一柄已經有些卷刃的殺劍橫在了兩人身前!
叮!叮!
「想殺我兄弟,你們做夢!」孫七天身形搖晃,一擊之後甚至沒有力氣舉劍橫在胸前,只能任由其自由垂落。
此時,黑衣打手還有十人。
「你還有多少力氣?別逞強了,老子的刀很快的!」
「他的腦袋我要了!」
「執劍人不過如此!」
眼見如此,黑衣打手步步逼近,臉上都帶著戲謔冰冷的笑容。
「七天,你還有力氣,你快走,去找頭兒,她會給我們報仇的!」
「別管我和福祿了,你不走我們三個都要死在這里!」
唐福祿和王德發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大聲喊著,希望孫七天不要再留在這里。
「我不會走的,我們三個一起來,也要一起回去!」說罷,孫七天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只好背靠著牆壁雙手拄著劍,倔強的讓自己不倒下去。
「你這是何苦呢」
「我的好兄弟」
見之,唐福祿和王德發感受不已,眼眶之中已是飽含熱淚。
「執劍人一個月俸祿不過二十兩,你們三個拼什麼命?真是可笑!」眼見如此,驛長嘲諷的笑了。
在他看來,孫七天三人就是太過倔強。
如果不是他們這麼堅持要查到底的話,也不至于喪命于此。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孫七天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我的氣力,綿延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