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執劍人驚愕原地,久久不能從震撼的心境之中清醒過來。
「諸位大人,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吧,剛剛有狂徒來犯,將我等綁在此處,好在有三位執劍人在此才斬了這些狂徒,你們是沒看到,那位的孫姓的大人一人就斬了將近三十人」眼見又有執劍人出現在此處,驛長求生心切,當即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妄圖渾水模魚。
聞言,眾人轉過頭來看向驛長,臉上的表情精準的表達了幾個字。
這是個傻子吧
「裝什麼呢,我們知道你是犯人。」
「假扮鬼物偷盜孩童,雇佣打手試圖殺執劍人滅口,你們這次罪過大了。」
听到眾執劍人的話,驛長的心噗通一下,心中的希望之火,也瞬間熄滅。
待到眾執劍人押著驛長和驛卒回到尚方署衙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他們帶回了一眾犯人,更是帶回了孫七天三人在京北驛所做的壯舉事跡。
以三人之力對戰五十名入品武夫,其中更以孫七天為魁,一人斬殺近三十人!
雖然最後孫七天力竭重傷,現在依舊生死未知,但這並不妨礙眾人震驚。
「我沒有听錯吧,你確定是五十人而不是十五人?」
「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假,京北驛站中的尸體堆積如山,要我說可能還比五十多!」
「孫七天一人斬了將近三十名入了品的武夫?這也太夸張了吧!」
「一點都不夸張,你可別忘了,他敲響了鎮國鐘足足九次!」
孫七天的事跡在尚方署內傳播極快,不僅出現了人傳人現象,更是越傳越離譜!
不到一天的時間,孫七天的英雄事跡已經從獨斬三十人最終力竭昏迷變成了
孫七天堪破偷盜孩童大案,在明知人牙子組織中有五百打手的情況下,依舊勇闖虎穴,最終一人一劍斬敵五百,抓捕京北驛長一眾犯人歸案!
神話了
尚方閣上,一身儒衫的葉風端坐文案之後,手中拿著毛筆正在鋪開的宣紙紙上寫著什麼。
在他身前,十大名劍並排站立,一雙雙眼楮盯著文案上的宣紙,場面有些安靜的可怕。
許久後,葉風收筆,雙手拿起了桌面上的宣紙抖開,上面赫然寫著十幾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似是雄鷹展翅,又似猛虎歸山!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葉風端詳了許久,終是滿意的頷首笑道︰「來人,拿去裱起來。」
至此,十大名劍這才敢開口說話。
首先是湛盧,「尚方大人,京北驛偷盜孩童案已經破了,犯人是驛長和驛卒,人已經抓回來了,要怎麼處置?」
說罷,湛盧長出一口氣
看來,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消耗。
「交給京兆府審理。」葉風面無表情說道,隨後沉吟一會,這才又看向湛盧問道︰「孫七天重傷昏迷了?」
湛盧頷首,實話實說,「回尚方,孫七天動用儒家言出法隨斬敵三十,最終力竭昏迷,不過現在傷勢已經穩定住了。」
「三十?我怎麼听說是斬敵一百?」
「我手下的劍甲說是兩百。」
「不是說五百嗎,怎麼變三十了?」
「言出法隨不是儒家的法術嗎,孫七天竟然會言出法隨?」
聞言,其余名劍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從昨天夜里開始到現在,他們在尚方署內听到的都是關于孫七天的事情。
或者更準確來說,執劍人們議論的,只有這個事情
傳言不可信,一百到五百這個數量,肯定都是神話過的版本。
眾名劍也就是當個樂子听听,並不會當真。
但是,以一己之力斬三十名入品的武夫,這也足夠讓人震驚了!
要知道,孫七天的修為也只有八品,而且是剛剛晉升的八品。
「傳我命令,去庫房之中取些療傷滋補的丹藥給他服下,別落了病根。」葉風淡然笑著,隨後看向了腰間的尚方寶劍,「他終究是年輕,有些意氣用事了,不是嗎?」
聞言,名劍們暗暗震驚。
就算是孫七天敲響了鎮國鐘就此,尚方也不至于對他這麼上心吧?
尚方署湛盧閣廂房內,孫七天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
他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不過好在,他呼吸還算平穩。
儒家言出法隨的反噬,實在是有些重。
說實話,孫七天這也就是仗著自己體內有神秘氣體護著,否則就他吹的我的氣力綿延不絕的這種牛逼,輕則讓他殘廢,重則要他小命!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孫七天眉頭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嘶…」雖然是醒了,但孫七天卻感覺自己頭疼欲裂。
「七天,你終于醒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沒事!」
見之,一直守在一旁的唐福祿和王德發興奮無比,但激動間一雙臂膀卻是無力的耷拉在身體兩側,看上去就好像月兌臼了一般…
用力過猛的後遺癥。
那日力竭之後,他們兩個的手臂就一直都是這樣,估計還要持續個幾天才能完全恢復。
看到唐福祿和王德發這個樣子,孫七天不僅眉頭一皺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唐福祿沒好氣道︰「說的好像你的手臂現在能動一樣。」
力竭那日,孫七天所消耗的氣力絕對比他們兩個多。
雖然這些氣力通過儒家言出法隨補充回來了,但這些都是有反噬的。
正所謂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什麼意思?」聞言,孫七天眉頭一皺,頓感頭疼欲裂,當即想要用手捂一下頭,卻是尷尬的發現他的手臂動不了!
或者更準確來說,他甚至都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
「我胳膊呢…」這一下,輪到孫七天尷尬了。
果然,言出法隨換來的氣力早晚都是要還的。
能量守恆嗎…
孫七天想捂一捂自己的腦袋,可一雙手臂卻是不听使喚,急的他在床上不停蛄蛹著。
就好像個蛆…
眼見如此,唐福祿忍不住放聲大笑︰「力竭之後是會有幾天這樣的,適應了就好了。」
說罷,唐福祿想要拍拍孫七天的肩膀安慰他,卻是尷尬的發現,他的手臂也不怎麼好用。
眼見如此,孫七天也笑了,笑的渾身顫抖。
甚至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王德發,此時也笑出了豬叫。
接著,孫七天猛的想起了什麼,「京北驛站的人呢,都帶回來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倩影邁步走了進來,正是楚蘭,「都帶回來了,尚方的意思是交給京兆府審理,你就安心養傷就好。」
聞言,孫七天焦急問道︰「有審出什麼結果嗎?」
他是想問,驛長有沒有招供,那些孩子究竟被他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孫七天答應了村長,要帶著孩子們安全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