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閣的一樓,楚蘭、唐福祿還有王德發三人焦急的等待這里,一如他們之前那樣。
之前,他們是擔心孫七天會做傻事。
這一次,他們是擔心這件事怎麼收尾。
說實話,三人現在小心髒還都撲通撲通的,尚沒有從激動的情緒之中恢復過來。
當街斬殺莊良德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很讓人激動,更何況是身臨其境!
那可是武勇侯的兒子,正二品大員的兒子!
可以預見的是,武勇侯將會對孫七天展開報復,或是明面上的,或是暗地里的。
總之,這不是孫七天一個小小的執劍人能承受住的。
若是葉風不護著他,他絕過不去這一關。
看到孫七天下樓,楚蘭當即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尚方說什麼了?」
「尚方說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管了。」孫七天沒有隱瞞,當即將葉風對他說的話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尚方要幫你收尾?」聞言,楚蘭眉頭一挑。
葉風親自給孫七天收尾,這待遇可就太不一樣了!
不夸張的說,整個尚方署,能有這待遇的,估計也就是孫七天了。
聞言,孫七天頷首道︰「應該是這個意思,尚方還說了,讓我好好休息,過幾天有案子交給我。」
「有案子?」
「尚方親自指派的?」
听聞此言,唐福祿和王德發頓時來了興趣。
葉風親自指派的案子,肯定是大案子!
楚蘭反應最快,當即說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好。」孫七天當即答應下來。
「七天,這你得帶上我們倆啊。」
「這是我身為執劍人義不容辭的義務。」
唐福祿和王德發緊隨其後。
「好。」孫七天同樣答應下來。
「好兄弟」聞言,唐福祿笑呵呵的湊了過來,旋即貼在孫七天耳邊小聲道︰「晚上迎春樓慶祝慶祝?」
聞言,孫七天皺眉道︰「你怎麼什麼事都去迎春樓慶祝?」
「這除了迎春樓還能去哪?」听到孫七天這話,唐福祿皺著眉頭仔細想了好久,愣是沒有想出一個可以替換的地方。
看到唐福祿這個樣子,孫七天一時竟是不知該怎麼吐槽他才好。
好半天吼,孫七天這才開口道︰「城西有個泉靜閣也不錯。」
聞言,唐福祿眼放精光道︰「今晚去看看?王德發請客!」
王德發︰「唐福祿你大爺的」
孫七天擺了擺手道︰「不了,今天我要回家,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我不適合夜里出門。」
他說的這就是大實話了。
剛斬了莊良德的他,最近夜里的確不適合出門。
因為武勇侯的報復。
「孫七天說的有道理,夜里還是別喊他出門了,你們要去哪慶祝,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聞言,楚蘭在一旁附和道。
孫七天斬了莊良德這件事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極為過癮的事情,是要好好慶祝慶祝。
「不用了頭兒,我和王德發打算徹夜修煉氣機慶祝,最近我們模到了煉血的門檻。」唐福祿的腦袋搖的像一個撥浪鼓。
「唐福祿說的對。」王德發腦袋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你們兩個什麼毛病」見之,楚蘭俏眉一挑,有些搞不懂兩人的意思了。
剛剛說要慶祝的是你們,現在說要徹夜修煉的也是你們?
到底幾個意思
接著,孫七天便離開了尚方署,一路出了內城。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趁著天沒黑出了城,去了京城南的亂葬崗。
魅煙的尸首就埋在這里。
雖然盜賣孩童的案件魅煙也有參與,但卻並非是她的本意。
她是受到了九尾狐的操控。
而且,她在清醒之後認識到了自己的罪行,不求能活,只求能讓莊良德也受到應有的懲罰。
孫七天曾經答應過她,只要他有這個能力,一定殺了莊良德。
如今,孫七天做到了,魅煙卻是先一步去了。
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孫七天認為還是很有必要的。
亂葬崗之中,地面之上一個個的小墳包,就代表了一具具尸體。
葬在這里的,要麼是犯了罪的死刑犯,要麼是不知身份的流民。
尋常的,就是挖個坑埋了。
講究一點的,會在墳包前面豎一個木頭牌子。
魅煙就屬于後者。
孫七天騎馬來到亂葬崗,買了燒雞和酒。
燒雞擺在了魅煙的墳前,酒則是直接灑在了墳前。
接著,孫七天佇立原地,凝目看向那一塊木牌上寫的簡單的幾個字,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魅煙之墓。
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
「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莊良德已經被我殺了,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至于九尾狐,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不會放過她。」孫七天說著,似是喃喃自語。
他來這,不是為了祭拜,只是告訴魅煙這個消息,算是了卻一樁因果。
就在這時,遠處有一中年男人彎著腰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黃紙和燒酒,看樣子也是來祭拜的。
這人孫七天還認識。
正是迎春樓的龜公!
龜公看到孫七天,激動的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來到他身邊道︰「孫大人,您怎麼來了!」
「恰好路過此地,來看看。」孫七天頷首,隨便找了個理由回答。
「孫大人您真是好人,魅煙是個可憐的人,能為他報仇的人也就只有您了,您今日當街斬莊良德的時候,我也在場」龜公直接開啟話癆模式,滔滔不絕說著,看上去就快要哭了。
「我答應過魅煙,要讓莊良德受到應有的懲罰,這算是履行我的一個諾言吧。」見之,孫七天及時打斷了龜公。
他可不想和龜公繼續聊下去,他還要回家呢。
再說了,再過上一個時辰天就黑了。
不安全
「孫大人,您說那莊良德怎麼能這麼無情?他和魅煙那麼好,竟也下得去殺手。」對于孫七天的不耐煩,龜公顯然沒有領悟到,還在那自說自話。
「魅煙和莊良德好?你這話說的不對吧。」聞言,孫七天眉毛一挑,總覺的龜公這話說的不對勁。
「孫大人您有所不知,自從魅煙做了鴇兒之後,莊良德雖然來的次數少了不少,但一個月怎麼也能來一次。」龜公點了點頭,說話時一臉的認真樣子。
不對
孫七天瞬間反應過來。
他明明記得,魅煙當初和他說過,莊良德因為她年老色衰,像是拋棄衣服一般拋棄了她!
這和龜公所說的,可就有矛盾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