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特麼什麼情況?
李譜被包圍在一群騎兵之中,其他七個人都已經被帶走了。
只有李譜一個人有點不知所措。
這七個人只是公孫瓚的第一道保險,一旦這七個人失敗劉虞必定逃跑。
但他有退路嗎?
在劉虞和公孫瓚離開薊縣後,公孫瓚就已經把薊縣封城了,任何人不得進出。
劉虞哪怕逃月兌了暗殺也只能在城外與他大戰,而城外他已經埋伏了上萬人馬,劉虞更無希望。
到時一口咬定是因為劉虞被刺殺,他出動大軍只是為了在群山之中找到行刺者。
任何在這個時候提出反對意見的,那就是對已經死去的劉虞不滿!更是對他公孫瓚不滿!
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把劉虞的部下吞的差不多了,到了潘鳳夏天攻打幽州,只要他打敗潘鳳,那麼他幽州之主的位置就坐的牢牢的。
一切計劃都很順利,甚至他埋伏在山中的騎兵與刀斧手都沒有用到就把劉虞殺了。
雖然滿臉都是悲傷,但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動用的人越少自然也就越方便捏造事實,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
看著天邊初升的朝陽,公孫瓚覺得這就是在暗示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如同初升的朝陽。
公孫瓚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看見站在場中的那個人。
公孫瓚顫抖著手指向場中手持大斧站的筆直的那人。
「潘鳳!快!殺了他!」
公孫瓚在當初聯盟中就已經見過李譜了,李譜提著華雄的腦袋的那個畫面公孫瓚直到現在還記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記得越來越清。
眾人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潘鳳會出現在這里,手中長矛就已經向著李譜刺去。
李譜算是明白了,這孫子想殺了劉虞然後嫁禍自己,你說我吃了兩碗粉,好!我今天給你把粉攤砸了!
李譜手持大斧向著公孫瓚的方向就殺了過去。
眼看李譜手持大斧沖擊敵陣。
「將軍有令,速速前進!」張郃翻身騎上戰馬,手中長矛向著場中一指,無數摧法利軍團士兵站起向著場中發起攻擊。
李譜去查看情況之前已經有了交代,一旦出現交戰,立刻以他為旗幟,沖擊過來,如果遇到伏兵,直接鑿穿。
而公孫瓚原本埋伏在山中的士卒發現,自己身後的士兵居然在向前沖,以為將軍發令前進。
騎兵騎上戰馬,刀斧手拿起手中刀與盾牌,也向場中沖鋒。
一時間整個戰場就像是雞蛋一樣,最外層的摧法利軍團是蛋殼,公孫瓚埋伏的刀斧手是蛋清,李譜則是蛋黃。
一層擠壓著一層,越來越緊。
最內層的李譜揮舞著斧頭,每一斧都打飛無數騎兵,但無論打飛多少,無論砍殺多少,都有更多的士卒補上空位。
公孫瓚在幽州經營多年,不論是與外族交戰,又或是與董卓交戰,與袁紹交戰,都培養出了一大批敢死之士。
再加上李譜只有一人,就算是再如何厲害,耗也能耗死他。
近處無數刀劍長矛,遠處拉弓射箭。
嗖的一聲,一支弓箭從遠處射進了李譜的胳膊,李譜一把把箭支連著箭頭拔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他的胳膊,但李譜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手中巨斧掄了起來,周圍一圈騎兵紛紛倒地。
李譜胳膊上的傷口原本還在冒著鮮血,現在卻已經結痂了。
「殺!殺了他!他就是潘鳳!就是他殺了劉虞!就是他殺了伯安!殺了潘鳳者賞金千兩!」
公孫瓚站在遠處大喊,士卒們被巨額賞金刺激的向李譜涌了過去。
「快!將軍危在旦夕!速速殺過去!」賴文從腰間拔出飛斧,瞄準一個敵方騎馬的將領,用力一丟,飛斧穩穩的插在一名刀斧手的腦袋上,眼看是不活了。
賴文見狀默默的拿起長柄斧,向著人群最多的地方攻殺了過去。
所過之處所向披靡,無一人是賴文一合之敵。
另一邊張郃手中長槍如同蝴蝶一般上下翻飛,等敵人看清楚後,槍頭已經插在了胸口。
張郃騎著戰馬向內沖殺,數萬大軍的戰場綿延幾十里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孫瓚埋伏的士卒已經結成圓陣對抗摧法利騎兵。
這些士兵在死傷數千之後,圍著李譜結成圓陣。
圓陣內部的士卒攻擊李譜,而圓陣外圍的士卒抵御摧法利軍團的攻擊。
雖然勉強支撐住了,但李譜還在支撐,李譜就是伏軍的一根刺,如果不把這根刺拔掉,那麼這一萬多人遲早會被摧法利軍團擊垮。
而且現在還不能撤退,一旦撤退陣型必亂,陣型一亂必死。
所以公孫瓚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把李譜殺死,要不然今天說不定會被交代在這。
同時也對這些伏兵表示無奈,你們沖殺之前不先回頭看一看嗎?
公孫瓚看著李譜一路沖殺,如戰神一樣在戰場上閑庭散步。
是的,雖然李譜被無數士兵包圍,但公孫瓚還是在他的動作中看到了輕松。
看到這里,公孫瓚咬了咬牙,手持一根長槍就要沖上前去殺掉李譜。
還沒等公孫瓚沖上前去,李譜一記大殺四方,李譜周圍的士卒被這一記大殺四方砍成碎肉。
回頭又是一記致殘打擊把一員正要偷襲李譜的戰將連人帶馬一同砍碎。
見李譜如此殘暴,公孫瓚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原本要殺向李譜的坐騎也趕忙勒停了下來。
「你們速速擊殺潘鳳!我去與那張郃一戰!」說著公孫瓚一夾馬月復,就跑了出去。
雖然公孫瓚去迎戰張郃了,但這些士卒還是繼續阻攔著李譜的步伐。
公孫瓚軍中一員又一員的戰將接連倒在李譜的斧下。
血霧就像是蒸汽一樣在李譜身上升騰,已經分不出來這是誰身上噴灑出來的鮮血,還是血怒觸發的效果。
李譜站在戰場的最中央,如同一根銅澆鐵鑄的鐵柱,穩穩的插在戰場的最中央。
無論是誰都會在李譜這根鐵柱上撞的頭破血流,支離破碎。
李譜身後的披風在每一次施展大殺四方的時候,都如同旗幟一般展開。
像是一朵血色的花朵的剎那開放,持續了一瞬便凋零了,直到下次再用無數生命換取下一次花開。
花開了一次又一次,帶走了無數將士的生命。
公孫瓚安排的伏兵越來越少,士氣也越來越低。
要不是這些都是公孫瓚的親信部隊,否則早就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