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如今軍心已失,回天無力只能遁逃,公孫將軍的托付是我愧對了他啊!」
劉備看著一片混亂的城內,到處都是搶劫與偷盜,萬幸沒有發生大火,要不然這薊縣的百姓可能十不存一。
劉備一向愛民親民,如今造成這樣的情形他認為都是他的過錯,公孫瓚把一切交給了他,他卻沒有干好。
「大哥!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這潘鳳居然如此英勇,居然一人攀上城牆一路血戰不退,我們輸給他不冤!」
關羽雖然一只手受傷失去部分戰斗力,但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眼看劉備陷入自責,于是一把手抓住劉備向家里趕去。
一路上砍翻幾個不長眼的蟊賊,順利來到了劉備住處。
親信早已準備好了戰馬,關羽把劉備扶上戰馬帶著幾十親信,從一處城門逃走。
關羽不知道的是,在他和劉備沖出城門的時候,在暗處有一行人帶著張飛躲在城牆上看著他們出逃。
「翼德兄弟,你也不想看見我們派兵去追劉備與關羽吧?」
賴文帶著五花大綁的張飛,看著劉備與關羽混在逃兵中狼狽逃跑,關羽的肩頭還裹著白色的紗布,一看就是受傷了,如果此時派出一隊騎兵兩人必定凶多吉少。
「你們!罷罷罷,我就暫且待在冀州為你們效力,但我絕對不會對我大哥和二哥出手!而且你們就算是與他們二人交戰,也必須保證他們的性命!要不然我寧願死也不會為你們效力!」
听到張飛的條件,賴文嘿嘿一笑。
「翼德兄弟!潘將軍早就給你說過,一旦你願意與他征戰天下,你就是兄弟,關羽與劉備不僅是你的兄弟,也是我們的兄弟,潘將軍又怎會殺兄弟呢?你的條件我們潘將軍全都答應,趕快把張將軍放開!」
身後幾名士卒趕忙快步上前把張飛身上的繩索解開,張飛看了一眼正在跑路的劉備,又看了一眼站在他周圍的上百將士,無奈的坐在了地上。
毫無疑問,一旦張飛能夠殺死這些士兵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然後出城追隨劉備兩人去了。
但摧法利軍團每一個人都是百戰猛士,不要說一對百了,就算是一對十,張飛也不確定自己在沒有馬,沒有順手兵器的情況下能不能砍翻這些人。
而且如果有人沒有解決,還會招來更多軍團士兵,到時候自己死了還罷了,萬一連累了大哥,那真是百死難贖其罪。
「走吧張將軍,潘將軍正在等著你的好消息呢。」賴文嘿嘿一笑親密的拉著張飛向著血戰的城頭走去。
一行人順著城牆向李譜的方向走去,還沒有走到張飛的鼻尖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接著向前走時發現這里的城牆都呈現出暗紅色,在向里面走時發現這里不光是城牆還有地磚都是血紅色,踩上去就像是踩在泥地在一樣。
血腥味隨著靠近李譜越來越濃,終于在幾名士兵忍受不住濃烈的血腥味嘔吐了出來,在留下幾人後,張飛終于看見了坐在城牆上的李譜。
李譜一個人坐在城牆上看著城內的圓月,身後的披風隨意的從城牆上垂下,隨著一陣微風吹來,血紅色的披風微微蕩漾。
李譜身上的血腥,周圍無數殘破不全的軀體,與潔白的滿月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像是一個惡魔在地獄中賞月。
張飛原本還有些不服氣,但在看到這里如同煉獄一般的情景後,張飛已經服了一半。
大哥二哥輸的不冤,雖然潘鳳夜里偷襲,但確實不枉為一條好漢。
坐在城頭上的李譜也發現了賴文和張飛,跳下城頭走到賴文身前。
「賴文,你帶五百軍士,城中膽敢有搶劫、婬辱、偷盜百姓者,無論是誰,皆斬!哪怕是軍團士兵!」
「是!」賴文帶著這隊早已忍受不了這血腥場景的士卒匆忙下了城牆,走的極為匆忙,生怕下一刻就忍受不了吐了出來。
「翼德兄弟,來賞月嗎?」
張飛沒想到自己見到李譜後李譜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在掃視了一眼周圍這如同地獄一般的環境後,張飛也是不懼。
「有何不可?」
張飛一步跳上城牆上,李譜吩咐城下一名士兵端來酒菜後,坐在城頭上與張飛對飲。
李譜卸上的甲冑,數十或者數百道,數不清的傷痕縱橫交錯,恐怖的傷痕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李譜的身上。
李譜拿起一壇酒撕去酒封,舉到頭上,從頭上淋下。
一連淋了四五壇酒,身上的血污被沖去大半,這才作罷。
「與翼德兄弟對飲,身上怎能如此污穢,讓翼德兄弟見笑了。」李譜微微一笑。
「俺以前一直以為天下英雄只有我大哥一人,但今天俺算是見到了另一位,來喝一杯!」張飛端起碗就是一杯下肚。
張飛完全佩服李譜了,這瀟灑豪邁的樣子,就是他心目中英雄的模樣。
「現在看來,在你這里應該不錯,哈哈哈。」
李譜端起碗來與張飛對飲,一直飲到日出,兩人你來我往,不長的時間就已經互相熟悉。
冬日的夜本就漫長一些,沒想到這一喝就喝了一個時辰,直到日出李譜才反應過來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翼德兄弟,軍務繁忙看來今日你我只能到這里了,看來這些酒只能下次再喝了。」
「無妨,無妨,你去便是。」
看著李譜下了城牆,四處打量了一眼,眼看城牆上也沒有其他人,張飛哇的一聲就吐出來了。
「這家伙搞得這麼血腥的……」張飛拿起酒漱了漱口,也走下了城牆。
張郃看見李譜下了城牆,趕忙走了上去。
「將軍,這次我們殲敵兩萬,收攏五萬降兵,薊縣已被我軍拿下。」
「好!城中秩序怎麼樣?」
這時賴文趕忙上前。
「城中秩序已經恢復,斬殺婬辱百姓者四百七十二名,搶奪他人錢財者一千一百五十八名。」
「好!公孫瓚呢?」
「這……」
「說啊?」
「將軍,公孫瓚府還未攻下。」張郃一臉羞愧。
「嗯?什麼情況?」李譜也有點不解,這薊縣城牆都攻破了,怎麼公孫瓚家的牆頭還沒攻破?
「公孫瓚府內有一員身穿白袍,手持銀槍的小將,一身武藝登峰造極,我軍一連進去幾次都被打出來了,連我也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