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物在這一刻終于走進了大門,站在大門後看著教堂之中的慘狀,這怪物好像很滿意。
接著就是十幾個已經痴傻掉的人被這怪物吸成了一具枯骨。
教堂之中的人隨著這怪物的進入,就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只是不住的顫抖,根本不會逃跑。
因為這些教徒他們心中的恐懼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們承受自己都不住。
在看到怪物的那一刻,他們的恐懼無比的真實,被針刺穿時他們感覺到了疼痛,被火焰灼燒時他們感覺到了高溫。
這一刻恐懼照進了現實,這恐懼真實到讓人根本無從分別。
「怎麼回事,這怪物之前的恐懼還沒有這麼真實……」
阿蕾莎有些吃驚。
而馬丁已經跪在地上了,身上的汗像是水龍頭一樣向下淌。
卡爾緊緊的閉著眼楮,低下頭不敢看那怪物,心中不斷的向光明神祈禱。
卡爾听著怪物那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遇見過如此恐怖的怪物。
他平日里不過驅驅魔,解決一下被一些鬼魂上身的事件罷了,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恐怖的怪物。
「你們帶上我,我對這里很熟悉,可以幫助你們逃跑,甚至可以幫你們走出寂靜嶺,但條件是背上我的本體。」
卡爾從這聲音中听出來了,這是與他們一同進入教堂那個強大的靈魂。
「可以!」隨後卡爾就感覺到了一個重物趴在自己的背上,自己的右手被一個人拉著。
卡爾明白,這是那個強大的靈魂,也就是被眾人稱為阿蕾莎的女孩。
卡爾左手抓住了不住顫抖的馬丁,背上背著阿蕾莎的本體。
在阿蕾莎的指引下,向著教堂大門沖了過去。
卡爾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牽著自己右手的手正在不住的顫抖。
卡爾在這一刻摒棄了一切的感官,只是向著阿蕾莎指引的方向沖過去。
阿蕾莎沒有理由害他,在面對這恐怖的怪物時,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卡爾感覺著腳下傳來的觸感,鞋底傳來了微微的粘性,他知道,這是被怪物用鐮刀殺死的人流淌出的血液。
被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絆倒,他知道,這是被怪物殺死的人的尸體。
他什麼也不顧,什麼也不管,只想著向前沖。
只要沖出教堂,只要沖出去,沖出去!
只要能夠沖出去,他就再也不會來調查什麼狗屁東西了。
什麼狗屁寂靜嶺,他要找一個熱鬧的地方,每天都呆在那里感受人們帶來的生氣。
一切的希望就在那里了……
腳下傳來各種異物的觸感,這是木頭……這是尸體……
雖然踩到了尸體,但卡爾卻十分高興,因為尸體與木頭混雜的地方,就只有大門口了。
只要走出大門,他就可以睜開眼楮,大步向前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右手拉著的手突然不動了。
卡爾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依舊繼續向前跑去。
然後他就撞到了什麼,好像是鐵絲,因為這鐵絲劃的他臉生疼。
但又好像是鐵塊,因為他被撞的頭暈眼花。
卡爾被撞了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身後的阿蕾莎本體被摔在地上,旁邊的馬丁也被摔倒在地上。
卡爾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麼,只能睜開眼楮看看,看向四周和面前的東西。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馬丁終于恢復了,他已經從剛才的恐懼之中走出來了。
但壞消息是……他撞到的正是那個怪物……
更壞的消息是,阿蕾莎被那個怪物握在手中……
「啊!!!」
馬丁的慘叫聲傳到了卡爾的耳朵中,但卡爾已經無法做出反應了。
馬丁剛從恐懼之中走出了,又在近距離看見了這個怪物……
他和馬丁一同無力的趴在地上,眼神中閃過各種畫面,這些畫面無一例外有一個人在其中受苦,而受苦的這個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人正是卡爾。
他被拖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雖然他的意志堅定,但這種恐懼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阿蕾莎可以承受一部分是因為她本身的魔力就極為強大,可以抵御一部分恐懼。
而卡爾和馬丁這兩個凡人,在極為近的距離看見了怪物,這其中蘊含的恐懼又豈是遠遠看一眼所能比擬的。
兩人倒在了地上,眼前的場景已經不復存在,有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阿蕾莎瘋狂的掙扎,想要從怪物的手中掙月兌,但根本無濟于事。
如果是她的全盛時刻還能夠從李譜的手中掙月兌,但現在卻是根本不可能了。
如今她的實力連維持這個黑暗人格都十分困難了。
她趁那個怪物去屠殺這些教徒的時候,帶著卡爾和馬丁兩人一同逃跑。
不是她非要帶著兩人,而是沒有辦法了,她的黑暗人格已經虛弱到根本已經帶不動本體了。
她就算是黑暗人格可以逃出去,她的本體也不可能逃出去。
指望那個恐怖的怪物大發慈悲不殺她的本體?
太可笑了,就像曾經那些瀕臨死亡的人在乞求上帝救他們一樣可笑。
所以阿蕾莎只能選擇兩名神經還算堅韌的主教,和他們兩人結成同盟。
但沒想到,這怪物就像是背後長著眼楮一樣,在他們即將逃出去的時候,突然抓住了她。
阿蕾莎徹底絕望了,她在醫院底部的時候,還能用其中復雜的環境躲藏這怪物,但如今在教堂之中,她只能祈禱這怪物趕著殺別人,而忽視自己。
但很明顯,她的祈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就像她曾經殺死的那些人一樣。
那怪物抓住了她……
李譜看著手中的阿蕾莎,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著三人的動向,說不定真就讓阿蕾莎三人跑了。
天音波/回音擊這個技能還真是不錯。
雖然他沒有看看見,但他卻可以听見。
他其實早就可以進入教堂之中了,但李譜之所以這麼長時間在教堂之外墨跡的原因則是因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