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為程昱悲壯的行為紅了眼楮。
程昱不僅多謀,善斷大事,而且性格剛戾,與人多迕。
他的這種性格本就剛烈,既然李譜要殺他,那就一起死吧!
但李譜沒有絲毫猶豫,那指向咽喉的長劍似乎不存在一般,依舊徑直落下,手中的大斧 下。
程昱被 成兩片,但在程昱死去的同時,程昱手中的長劍也刺向了李譜的咽喉。
李譜落下的巨力雖然 碎了程昱,但自己也被這下落的力道刺穿了咽喉。
長劍從咽喉刺入,又從脖子刺出。
許褚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即有對程昱逝去的不舍,也有因為李譜死亡的興奮。
許褚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長劍刺穿咽喉,這等傷勢必死無疑!
但下一刻許褚就對自己這些年的軍陣生涯產生了懷疑。
不遠處那個身影居然把刺入咽喉的長劍單手拔了出來。
那動作就像是拔出插在泥土中的木棍一樣。
拔出長劍之後,李譜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嘶吼,一大捧血液從咽喉噴出,隨手將手中的長劍丟出,捅穿了一名正陷入恐懼中的守軍。
周圍的士卒在程昱被斬殺的恐懼中繼續亂竄,甚至有三名失去理智的士卒撞向李譜,下一刻就被大殺四方斬成兩段。
斬殺幾名士卒之後,李譜就看見了手持戰刀,身穿將鎧的許褚,那一副鎧甲不是小兵可以穿的起的。
許褚看見李譜向著他走了過來,方才牛金與程昱的死狀就在眼前。
許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又想到程昱死前把長劍送入李譜咽喉的那一幕,眼神也堅定了下來。
李譜提著大斧向著許褚走去,許褚也握緊長刀走向李譜。
他為剛才那一絲猶豫感覺到了恥辱,恥辱就要用鮮血洗刷。
要麼斬殺李譜用李譜的鮮血洗刷,要麼就用自己的吧……
兩人走向對方,許褚緊握手中戰刀,氣勢如虹。
李譜手提大斧,身後披風如同旗幟一般飛起。
終于在兩人相隔七八米時,李譜手持大斧 的跳向許褚,手中大斧向著許褚的身體 下。
而許褚也不甘示弱,手中戰刀用盡全力 向李譜。
這輩子他就沒有如此的用力過,就像是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揮出這一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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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連心髒也停止了跳動。
只為全力揮出這一刀!
這一刀就是許褚全部的精氣神!
大斧全力 下,戰刀奮力上挑。
下一刻李譜的巨斧 碎許褚的身體,許褚的戰刀也劃過李譜的腰月復。
原本許褚的這一刀是要劃過李譜的脖頸的,但剛才程昱的死前反撲讓李譜長了個記性。
即便是讓開了脖頸的位置,但還是被許褚的殊死一搏中砍傷了腰月復。
這一刀砍過李譜的腰月復,李譜的腰月復被砍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順著大腿向下流淌。
李譜本想隨意找兩個逃兵,用一下大殺四方。
這時城外傳來了一陣喊殺聲,再回頭時發現,自己的披風恰好蓋在許褚的尸體上。
李譜思索了一番拄著大斧站在了原地。
摧法利的將士看見自己的將軍一個人走向了戰場,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他們也管不了李譜的事。
但隨後就越來越不對了,先是虞城牆上的士兵紛紛向戰場的一個方向射擊,然後突然虞城爆發出一陣大火。
沮授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了,大叫一聲不好。
趕忙找人準備攻城器械,進攻虞城。
將士們听了沮授的話話後,也是慌忙抬著雲梯什麼的向戰場上趕去。
以前也見過李譜以一敵萬,但那都是在戰場上有人接應的情況下,如今孤身一人就敢進城,這是摧法利的將士都沒有想到的。
李譜站在虞城的城牆上,摧法利的將士剛爬上城牆就看見了一個拄著大斧的李譜。
「小心!」
眼看士兵就要踩在許褚的尸體上,李譜趕忙出聲提醒。
「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將軍,收斂他們的尸骸,厚葬之。」
「諾。」
這時將士們才明白為何他們攀爬城牆時,沒有一個守軍來阻止他們。
看著將士們要把許褚和程昱、牛金三人的尸體收斂起來。
李譜這才走了兩步,把自己的披風從許褚的尸體上拉下。
摧法利的將士看到披風下許褚的尸體,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原以為他們的嗜血程度已經追上了李譜,但現在看來,差的還遠呢。
虞城內三位將軍被李譜連番斬殺,城內的守軍早就亂作一團,等他們恢復清醒時,三位將軍已經被斬殺,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僅僅只是看一眼在城牆上的李譜,自己都會想起來那無力的恐懼感。
再加上摧法利大軍已經入城,他們就算是想為許褚報仇也沒有機會了。
幾名不願投降的守軍被摧法利將士隨手擊殺,隨著摧法利將士把虞城城門打開,城內的反抗就再也不見了。
李譜一個人來到虞城的府邸之中,不過一會沮授就帶著軍醫來到了府邸中。
沮授看見李譜正在翻閱桌上的書信,腰月復部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往下滴血了,但那巨大的傷口還是讓人望而生畏。
「公與,你來了。」李譜放下手中的書信,站起身來,這玩意看著還是那麼讓人頭疼。
「將軍請你躺下,我來為你縫合傷口。」
軍醫看見李譜這麼恐怖的傷口還站起來,慌忙上前扶住李譜。
「我坐著與公與談論軍事,你只管縫合便是。」
「諾。」
說著軍醫便從藥箱中取出針線,用烈酒消了毒後,開始為李譜縫合傷口。
李譜則與沮授談論各種事物,談完之後覺得月復中饑渴,叫來將士烤了一些牛肉開始與沮授吃了起來。
沮授吃著吃著就會瞄向李譜正在縫合的傷口,手中的牛肉好幾次都喂到了鼻子里樂的李譜哈哈大笑。
好像正在被縫合傷口的人不是他一樣。
正在縫合的軍醫也是滿頭是汗,畢竟遇到李譜這種不听醫生話的病人,還是很讓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