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塘江上游,有一個村子名為江村。
這村子有上百戶人家,每日到了飯點時,都會炊煙鳥鳥,家家戶戶傳出飯菜的香味。
但最近這個情況卻有些變化,炊煙越來越少,直到如今到了飯點,竟然一家都沒有傳出炊煙了。
「這村子里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柱子看著這村子竟然如此破敗,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江村他上個月還來了一次,卻不成想如今居然空無一人。
但柱子也沒有多想,他還要回村吃飯呢。
他的村子名叫石頭村,早些年間他們這里的石材質地十分的好,每年都要上供一些石料,故此名為石頭村。
他的名字也是因為他做柱子做的特別好,所以村民都把他叫柱子。
石頭村就在這江村的上方,柱子感覺月復中饑渴,腳步也就邁的越發的快了。
就在他即將回村的時候,他在路邊突然看到一個女子。
這女子明目皓齒,身形縴細,皮膚潔白似雪、身著綾羅綢緞,好似仙女一般。
只一眼柱子便看痴了。
如此仙女本該不染塵埃,但如今卻坐在地上,灰塵沾染上了衣物,讓這仙女一般的人兒,有了一些人間氣。
也正是如此柱子才敢鼓足勇氣上前問道。
一問這才得知,這女子是寧越府外花船上的名角,名曰白果,這花船上的老鴇想要將他賣給寧越府的知府。
但這知府又老又丑,白果寧死不從,跳入了江中,被江水沖到了附近。
雖逃的一命,卻被當地富戶收養,這富戶也是個年老體衰的,白果虛與委蛇了一月有余,選擇再次逃了出來。
卻沒成想,在路過石頭村時,腳受了傷,這才無奈坐在路邊。
听到這里,石頭的心中滿是興奮,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抑制不住。
「白姑娘如若不嫌棄的話,我家就在前方,白姑娘不如隨我到家中歇息一段時間,等傷養好了再上路也不遲啊。」
柱子滿臉堆笑,看著這像畫一樣的美人。
「唉,也只能如此了。」白果皺起眉頭思索一番後說道。
白果皺起眉頭的樣子,把柱子的心都要看碎了,幸好這白果片刻後便舒展了眉頭,要不然柱子都會用手把那皺起的眉頭撫平。
柱子上前扶住白果,如若不是怕唐突了美人,柱子都想一把抱起白果,大步回到屋中草草了事。
兩人就這樣回到了家中,村中的人見了白果,臉上雖然都笑著打招呼,但心中都在暗罵,柱子這狗東西居然有這麼好的運氣。
柱子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臘肉,為白果做飯,生怕白果吃不習慣。
吃完飯後也來到了夜間,白果坐在柱子為他安排的床上,俏生生的看著柱子,把柱子的心都要看化了。
「柱子哥,你為何還不去歇息?」
柱子這時哪里還能忍受的了,上前一把抓住白果的小手。
「你這美人都要把哥哥融了去,我哪里還睡得著。」
「哥哥莫不是想要了我?」
白果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卻笑了起來。
這一笑,柱子哪里還受得了,上前就抱住了白果。
「可想死我了!」
「那哥哥以後要對我好。」
「定然對你好,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
「我不要星星,我要哥哥掏心掏肺的對我好!」
說著,白果把手指放在了柱子的胸膛上。
「那是自……」
還沒等柱子說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冬冬冬!
巨大的聲音打斷了這一份曖昧,柱子的門都快被敲爛了。
「開門!開門!你有本事藏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柱子的好事被打斷,心中莫名火起。
穿好衣物起身就打開了家門,卻見一人手提燈籠站在門外。
這人正是李譜,白天的時候他就已經來到了石頭村。
以他的听力听見自然可以听到,村子中人都在議論柱子撿了個媳婦。
于是李譜就來到了柱子家中,到了柱子家門外時,他听到了白果和柱子的對話。
更加听到了,這白果根本沒有心跳,沒有任何人的特征。
「你是何人?」
柱子隨手拿過鑿石頭的鑿子,為自己壯膽。
「我是何人?你搶了我的小妾,還問我是何人?」
听李譜這麼說,柱子心中一緊,因為白果給他說過曾委身一富戶,沒想到這富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什麼小妾?我不知道!你再敢多言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柱子就拿起了手中的鑿子,明晃晃的鑿子閃過一絲寒光。
柱子手拿鑿子上前作勢要打李譜,卻不成想被李譜一腳踢翻在地。
「兄弟,你死心吧,這女人你把握不住的。」
「你!」
柱子听李譜這麼說,惱羞成怒揚起手中的鑿子就要跟李譜拼命。
李譜閃過柱子手中的鑿子,一巴掌抽在柱子的臉上。
這麼一鬧,村中的人听到了動靜,便都出來圍在了柱子家門口,看柱子的好戲。
白果也從房中走出,看見柱子被李譜打飛,白果心中有一絲疑問。
她的身世不過是她編來的謊言罷了,李譜居然順著她的話說,這是為何?
「柱子哥,看來你我無緣了。」
白果裝作傷心的模樣,一臉哭腔的一步步來到李譜身邊。
柱子哪里還受得了這種刺激,再次揚起手中的鑿子撲了過來,但卻被村民拉住了。
白果這樣的美人讓柱子得了,這怎麼行!
不如讓別人帶走,大家都得不到,以免柱子這狗東西日後在村民面前炫耀。
白果看到這一幕也有些無奈,她這樣做只是想刺激柱子,讓柱子帶著村民跟李譜拼命,卻不成想村民都是這樣的心態。
李譜見村民把柱子控制住了,帶著白果走出了村子。
「白果!」
柱子喊的歇斯底里,卻沒有辦法挽回李譜把白果帶走的事實。
待李譜和白果走出村後,白果一個閃身便跳上了樹,忙不迭的想要逃離李譜的身邊。
就在她即將要逃離的時候,一把鐮刀刺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墨綠色的鎖鏈把她綁了個結實。
李譜把白果拉到身邊,一把捏住白果粉女敕的臉蛋,咧開嘴嘿嘿一笑。
「你這皮是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