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變天條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玉帝與王母主動修改。
但這怎麼可能?
玉帝與王母一個統御世間仙神,一個是女仙之首,他們沒事又怎麼可能去修改什麼天條?
天條的最終解釋權在兩人的手里,也就是說兩人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
一旦經常修改天條的話,那麼仙神犯了錯,就會想他這個錯沒有那麼大,會不會是天條出了錯。
因此玉帝與王母根本不可能去主動修改天條,這天條就是他們的權威,畢竟誰會沒事往自己的權威上縫縫補補?
想要讓他們兩人修改天條,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這個天條真的不合理,而且極多人對此不滿,這些人聯合起來打上凌霄殿後,讓玉帝和王母明白他們如果不改的話,是真的會天翻地覆,這種情況下他們才會去修改。
也就是俗稱的逼宮。
第二個辦法就是,玉帝和王母的地位雖然很高,但還不是至高無上。
如果有比他們身份地位更高的仙神出面的話,那麼他們也就不得不進行修改。
比如說傳說中的大老女媧,這位大老就在華山之中留下了補天石。
一旦時機成熟,這塊補天石之中孕育的新天條就會出世。
但這新天條更是麻煩,想要新天條出世,要讓人用心去點亮。
這根本不是什麼用心點亮,這塊補天石會照看人們的心意,當多數人覺得不合理後,新的天條就會將人們心中不滿的地方消除或是修改,用來消除人們心中的不滿。
因此想要新天條出世,需要數量極為龐大的仙神都對舊天條不滿,然後新的天條才能出世。
這甚至可以說比打上凌霄殿讓玉帝屈服還要難。
…………
「沒用的東西!一個凡人就能讓你們成這個樣子!」
楊戩回到人間後,第一時間就將梅山兄弟與孝天犬找到。
梅山兄弟和孝天犬低著頭,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被凡人打成這樣,確實不用說什麼,說什麼都是多余。
「主人,我看那劉彥昌必有蹊蹺,他一個落第書生怎麼會這麼強,我們只是被那劉彥昌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下次再遇見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孝天犬湊到楊戩身旁,一臉訕笑的說道。
楊戩瞪了孝天犬一眼後這才說道。
「還用你廢話?快用你的狗鼻子把三聖母找到,沒用的東西!」
狗的鼻子本就靈敏,尋常的狗都能通過味道找到人,更何況孝天犬是神犬,鼻子比尋常犬種強千萬倍,因此無論相隔多遠,它可以嗅到人身上的味道,進而尋找到目標。
「听著,找到了之後不要打草驚蛇,先通知我。」
「是,主人。」
楊戩看著孝天犬在已經被震碎的房屋之中嗅了一通後,朝著一個方向便走了過去。
楊戩跟著孝天犬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這一路就是兩天時間,在兩天後兩人終于來到了湖西鎮。
「主人,他們就在這個小鎮之中。」
孝天犬笑著對楊戩朝湖西鎮指了指。
「哼,你先退下。」
楊戩擺了擺衣袍,化作一個算命模樣的人,打著幌子就朝著鎮中走去。
在走進鎮上百米後,在一個集市之中找到了正在和和三聖母閑逛的李譜。
看著李譜和三聖母有說有笑,懷里的孩子也十分可愛,楊戩有些掙扎,但最終還是沉下了心。
楊戩此時對李譜其實已經十分佩服了,李譜一個普通人,但當三聖母遇見麻煩的時候,卻還是挺身而出。
雖然三聖母的眼光一般,但這次楊戩也不得不承認李譜有兩分本事。
楊戩上前將正在買小吃的李譜叫住。
「這位施主,貧道觀你近日必有災禍降至,不若讓貧道給你算上一卦可否?」
李譜見竟然有人算命算到了自己頭上,也是有些興趣。
這兩天在這湖西鎮居住,倒是發現這里確實不錯,有湖泊有山林,因此也起了長居于此的想法。
于是便帶著三聖母來到集市上,購買一些家用的東西,然後在這鎮上安家。
「哦?那你倒是算算,我的姓甚名誰。」
「此小事爾,但我觀施主非尋常人,施主不妨先來此,且先聊一聊再說這些不遲。」
楊戩說著便指著集市不遠處一個攤位,攤位上掛著一個幌子,幌子上寫著,天規天道人難違,凡人凡生難逆天。
「看這幌子,這位道長似乎對天庭有些了解?而且對天條頗為推崇?」
在這個世界之中,知曉天庭的人也有不少,畢竟這個世界上有著不少神仙廟宇時常顯靈。
因此神仙與天庭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不錯,天條為管理眾生之用,千萬年來一直如此,沒有人可以不遵守,也無人可以違背。」
楊戩撫了撫頜下變出的胡須,一臉澹然道。
「那若是違背了又會如何?」
李譜一臉笑意的問道。
「你看。」
楊戩指著東方升起的太陽,讓李譜觀看。
「紅日初升,光芒萬丈,可這又和道長所說有何關系?」
「太陽自東而其至西而落,但若是太陽有一日不升起又會如何?」
「那自然是陰天了。」
「?」
楊戩看了李譜一眼,又接著說道。
「若是一年不出呢?」
「那必是萬物傾頹,生靈涂炭。」
「是的,這太陽日日出現,便是天條所約束,若有人違背天條,而不受處罰,那麼人人皆可違之,屆時必將天下大亂,你說以天條約束眾生,對是不對?」
楊戩笑著看著李譜和臉色蒼白的三聖母。
「對,但亦不對。」
「哦?為何語出這般?」
楊戩有些疑惑,李譜想說什麼。
「道長看見那里了嗎?」
楊戩順著李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婦人正在用柳條抽打一孩童。
「嗯,自然是看見了。」
「這天條,便是這柳條,可以持此用來教化萬民。」
「孩童懵懂無知,自然是要加以管教,這不正證明天條的重要嗎?」
「那我且問你,那婦人就一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