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花零起床吃早飯的時候,房齊天已經坐在飯桌上在用手機看早間新聞了,回頭就看到花零穿著睡衣撩起衣服撓癢。
陸壓把早飯端到桌子上,花零在椅子上坐下後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
陸壓坐到椅子上後房齊天動筷吃飯,陸壓忽然開口︰「說起來我幾天前就想問了,你起床的時候怎麼是女性,齊天剛搬過來的時候還是男性來著。」
房齊天听到這個問題後心虛地把縮了縮身子,嘴角微揚,眼楮依舊看著在播放新聞的手機。
花零一只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筷子,看向房齊天聳聳肩︰「因為某位小朋友好奇心太重了。」
「因為齊天?她怎麼了?」陸壓不太明白。
房齊天和花零是上下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而且這兩個人本質上是同一人。
「有天早上她守在我床邊看著我起來,你覺得她在干嘛呢?」花零挑眉,看向陸壓。
陸壓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電視劇里會有男女主看著對方睡顏的場面,我覺得和這個出入不大。」
房齊天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愣,咳嗽幾聲,緩解自己的尷尬。
花零開口︰「這孩子在觀察男人晨勃。」
「什?!」陸壓嚇得嘴里的粥都漏了,趕緊用紙巾接住擦干淨,「然後……呢?」
「然後我就給她科普了一點男性生理知識,不過後來我想了一下,還是變成女的睡覺好一些。」花零非常滿意自己的決定,微笑著點點頭。
「啊……」陸壓震驚的表情這才收斂了點。
「其實我更想知道花零作為非人類,放著不管能起立多久。」房齊天突然開口,陸壓听到她的話後瞬間轉頭看向她。
花零在用勺子喝粥,但是表情好像在憋笑。「不愧是你。」花零沒憋住,還是笑得不能自己了。
「為了融入人類社會,我們是會和普通人類一樣的,大概是普通男性的時長……」陸壓妄圖解答房齊天的好奇心。
房齊天不解,和陸壓對視的時候再次提問︰「你們怎麼知道正常人類男性的時長?瀏覽器上能查到嗎?不會有人謊報嗎?而且你們好像都不用,是不是根本不會管這個,所以沒想到我會好奇?」
「這……」陸壓被問得啞口無言,花零在一旁抖著肩膀憋笑。
「陸壓你其實不用接話的。」花零一直在笑,他都沒停過。
房齊天忽然捏著下巴沉思︰「男性長期禁欲會導致生病,但是你們是神仙,所以根本沒有這種困擾。
「可花零你又說神仙只是命長,是會死的,如果到死前都沒和人上過床,會不會感覺有點虧啊,現在社會好多人的都玩的大。啊,我听說的,可能不一定。」
陸壓被震驚地說不出話,花零強忍著笑意吃了早飯,拍拍房齊天的肩膀︰「趕緊吃,別貧嘴了,吃完再做問答題。」
「哦。」房齊天這才專心吃起早飯。
花零和陸壓一起在廚房收拾的時候,花零已經是男性的模樣,陸壓忽然嘆了口氣。
花零回頭看陸壓一眼,笑了︰「怎麼了?」
陸壓把洗好的碗筷收拾進櫃子,擦著手看向花零︰「齊天的好奇心挺重的。」
「你剛開始不也對不知道的事很好奇?」
「我……」
「你知道我或者是齊天,最開始了解性和異性生理是怎麼了解的嗎?」
「什麼?」花零沒和陸壓說過這種事,他自然不知道。
花零將東西擺好後靠在牆邊︰「是那種漫畫。」
「那是不好的東西啊。」
「的確不好,但是對于這里的孩子們,沒有大人的引導就只能自己去找去了解,會接觸到不好的東西是非常正常的,後期會分辨就不用奢求什麼了。」
「怪不得你帶佐令的時候會把這些事情說得很開。」
「就算那是私密的,公開地去講是錯誤的,那也不能不講,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也不是沒看到過類似性犯罪的新聞,受害者各個年齡段都有,兩種性別都有啊。」
「但是這里……」
「雖然我不想說這是封建,但我想它的確是,這在大多數人眼里是亙古不變的。」
「不過你為什麼要把異性的也說開呢?」
「因為說開了才能讓得知的人知道這是正常的事,這才能在心理上建立‘平等’,不然萬一有異性開黃色玩笑逗他們,他們害羞不就應了那些兔崽子?」
「感覺你很適合去做教育啊,在風焦的時候你也帶過孩子。」
「帶孩子累人,教育更累,我才不干呢。對著一兩個孩子還好,要是對上幾十個,算了算了。」
兩人收拾好後,陸壓變成烏鴉站在花零肩膀上,花零打開房間門,房齊天在房間里對著打字,是花零交給她的工作。
陸壓飛落到鳥架上,花零坐到了椅子上,看向房齊天的電腦︰「差不多了啊,還不錯。」
「這也不是很難,打字而已,是個正常人都能干吧?」房齊天不解地看著花零。
花零笑著搖頭︰「有些東西,當然是要交給信任的人去做咯。」
「……哦。」房齊天沉默片刻,還是不解,但是算了,工作的時候花零是老板,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一天的事情都做完的時候房齊天躺坐在沙發上,靠在一起躺坐著的花零的肩膀上。
「現在你還想問什麼?我都可以解答,當然,問題需要本來就有答案,不可以問薛定諤的貓那種沒有準確答案的問題。」
花零從茶幾上拿了兩包餅干,一包給自己,一包給房齊天。
房齊天拆開餅干包裝,將一整塊餅干都塞進嘴巴里嚼嚼,咽下去後舌忝舐了嘴唇,詢問︰「你來到這個世界後,沒談過戀愛,對吧?」
「對。」
「那你的初吻還在嗎?」
既然沒談過應該是在的吧,感覺花零不會被強吻。房齊天是這麼想的。
花零思考了一會兒,說︰「準確來說是不在的。」
房齊天好奇地轉動眼珠看向花零的方向︰「那你初吻是誰啊?」
「一個陌生男人,不過當時在他身體里的是我爺爺花北辰。」
「哈?」
「北辰能附身別人,通過對視,當時那個被他附身的男人眼楮被弄瞎了,為了讓他附在我身上和我一同離開,就接吻了。」
「好怪啊,這麼說你的初吻是你親爺爺。」
「算是。」
「也可以說是一個陌生男人,那個男的你真不認識?」
「他是敵國的刺客,我怎麼會認識,認識的話,他不是臥底那我就是臥底了。」
「也是。」房齊天又吃了塊餅干,「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