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身後!」
卡洛斯本想大聲喊叫出齊天的名字讓她打開車門,卻忽然看到剛才被齊天踹開的保安拿著棍子朝齊天打去。
卡洛斯驚訝地想提醒,只是不知道在車內隔了十幾米齊天還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聲音。
但是不管齊天是否能听到卡洛斯的喊聲,她都對兩個保安的行為作出了反應。
齊天回身時不知從哪抽出兩根鐵棍,雙管齊下用力挑開保安的攻擊,又在對方沒反應過來時迅速擊打兩個保安的手腕。
抓住武器的手腕被擊打後痛得泄力,兩位保安一齊後退,發現手腕被擊打的地方幾乎在一瞬間變成紅腫,痛得神經麻痹。
圍觀的妖怪大多數都看不到齊天的鐵棍是怎麼憑空出現的,但還是有些妖怪注意到︰「她的武器是從項鏈里拿出來的?」
兩位保安听到群眾的聲音後才注意到齊天頸部的項鏈,項鏈上的串珠和吊墜很明顯能看出是用靈石雕刻。
他們忽然注意到從齊天的頸部爬出來一條長條形的動物,定楮一看才發現是一條蛇,正吐著信子看向他們,兩位妖怪第一反應就是這條蛇也是妖怪。
齊天這時開口︰「你們是來接應這車里家伙的吧?都是兒童販子。」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不解齊天的話語是何意,兩只妖怪卻像是被踩到尾巴般氣急敗壞︰「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
「砰——砰——」
忽然兩聲槍響,兩只妖怪當場死亡,從群眾里走出三位穿著得體的妖怪,拿著槍的是一位白金色頭發的婦女,她正在用手帕擦拭手中開過的槍。
三位妖怪走到齊天面前時都微微鞠躬,招手讓隨從帶走孩子,白金色頭發的婦女在孩子里抱起一位有著蝙蝠翅膀的男孩。
男孩在她的懷中熟睡,婦女感激地看向齊天︰「阿天,這麼久不見,又讓你麻煩了。」
「沒什麼,西弗夫人。」
面前的婦女正是安東尼奧的母親可塔沙‧西弗,兩年前安東尼奧和齊天成為朋友時雙方就見過面,齊天在城內無法定居時還收留了兩天。
「只是……」齊天看著隨從們帶著孩子一個個地尋找自己的家庭,那位不像是妖怪的孩子卻一直無人認領,「那孩子,是人類?」
可塔沙微笑,對齊天的問題了然于心︰「風焦的使者們前些天帶著許多沒見過外面世界的人類孩子來到凱爾嘉,這孩子恐怕是掉隊後被這些人帶走了。」
「這樣……那克洛伊呢?他怎麼也在這?」
克洛伊是可塔沙懷中的孩子,安東尼奧的親弟弟,明明應該是受到很多人保護的孩子,卻同樣被兒童販帶走了。
可塔沙難過地嘆氣︰「克洛伊昨天晚上就不見了,我和丈夫找了很久……還以為已經離開凱爾嘉了,我們沒看好他……」
「長點心吧,兩年前安東尼奧出事都沒讓你們上心嗎?」
「真的很抱歉……阿天,你還打算在凱爾嘉留多久?我準備準備招待你。」
「我沒打算待很久,我還是比較喜歡城外,這次主要是把車上的貨送到克勞德那。」
「那好,我回去準備點吃的,晚點去酒店找你。」
「也好,麻煩夫人費心了。」
「沒事的。」可塔沙伸手揉揉齊天的臉頰,「這個世界沒有給你好印象,你卻在幫助它,給予些獎勵也是應該的,對吧?」
齊天將手附在可塔沙的手上,疑惑的眼神中透露著開心。
大部分孩子都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唯獨那個人類孩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可塔沙說風焦使者早在三天前就離開了,現在去追可能來不及。
齊天蹲查看孩子的狀態,感覺還不錯︰「要不我把他帶上等哪天路過風焦,把他丟那就行。」
「可安東尼奧說你不太喜歡人類男性……」
「十歲不到的孩子我還控制不住?把人類當成猴妖看就行。」
可塔沙茫然地點頭,看著齊天把鐵棍收回項鏈里,然後單手提起躺在地上的孩子朝她的車走去。
卡洛斯愣愣地看著車外齊天的一舉一動,看到齊天把孩子提回來時瞪大眼楮︰她想干什麼?
齊天打開車門後把孩子放到了駕駛座後面空置的位置上,原本那里堆著睡覺時蓋得毯子。
「他是?」
「被遺落的人類孩子,有空就把他送回風焦。」
「風焦離這遠嗎?」
「風焦在亞洲,我們現在在……」齊天打開車載導航確認,「歐洲。」
「遠嗎?」
「挺遠,開車十幾天吧。」
「那這些天都要和一個小男孩住一塊?」
「差不多是這意思。」
「……」
「你擔心的事我來解決,實在不行把他變成女的。」
「啊??」
下午來到克勞德酒店,齊天和卡洛斯下車進酒店,男孩被鎖在車里,一直沒醒。
齊天走到前台說要見總經理克勞德,前台鄙夷又不屑地打量齊天︰「有招待書嗎?沒有的話不讓見。」
卡洛斯在室內四處打量,每個客人的穿著都大相徑庭,似乎都是從不同地區來到凱爾嘉的。
她抬頭時忽然看到兩個著裝大氣有型的女妖從樓梯上走下來,其中一位頭上有著鹿的角,黑色的長發飄飄。
她們似乎在討論著什麼,忽然長角的女妖看向卡洛斯和齊天的方向,此時齊天正在「認真仔細」地听著前台說她們是多麼骯髒的人類。
長角的女妖好像看到了齊天的怒氣值一般,她直接放棄和身旁妖怪的討論,沖下樓梯來到齊天身邊︰「阿天!」
突然的喊聲讓正在貶低齊天的前台一愣,听聲音就知道喊聲是總經理克勞德女士︰「經理……?」
齊天回頭時克勞德一把抱住她︰「阿天,我想死你了!」
前台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馬上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恐怕命不久矣。
卡洛斯忽然注意到克勞德的身後有一條帶有魚鱗的尾巴在不停搖擺,但是主體是黑色的,脊椎線上還有黑色毛發,像是傳說中的東方龍。
「你們這還要招待書呢?」齊天打趣地問。
克勞德皺眉說著︰「實在抱歉,風焦作了點妖,想發動戰爭吞並世界,之前的使者還給我們下挑戰書,現在大部分妖怪都不太待見人類。」
「發動戰爭?」
「嗯,听我姐說,現在的風焦實行封建帝王制,原本李王兩家一齊,現在是李家李庶稱霸,自立為王。王家那丫頭勸不動李庶,唯一的狠話只有‘你會遭報應的’。」
「……風焦不是說自己被神明護佑嗎?怎麼這會兒搞蛾子?他們的神呢?」
「傳言風焦供奉的神明是無雙上神,但沒有妖怪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有風焦里的人類或者當年的妖怪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