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一億懸賞的話,一條腿加一條手臂,應該也可以算三千萬靈石吧。」
許青收回看向影子的目光,望著不遠處的隻果,好奇的問了句。
漂浮在半空中的隻果上出現了一個牙印,似乎咬下去的人,此刻動作一頓。
「許副司,什麼一條腿,听不懂听不懂,但你欠我的兩萬靈石不能少,畢竟這一次,我為了掩護你,可是拼了老命許青哦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一枚玉簡,扔了過去。
這里是金剛宗老祖錄制的隊長化身三公主時嬌咳以及賣弄的留影‧‧
那玉簡瞬間被接住,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有哈哈笑聲傳來。
「我最最親愛的小師弟,剛剛師兄在和你開玩笑呢,咦,張三你怎麼也在這里,此地這是要建什麼嗎?旁邊怎麼還有個鼻子。」
張三神色古怪,此地最大的物品就是那個鼻子了,他心說隊長啊隊長,你這轉移話題的方式也太隨意了吧。
于是他望著隻果被一口口吃掉的地方,搖了搖頭。
「隊長,你那里是不是還有一塊神像的鼻子,拿來一起放在這里,我拼一下去展覽。」
張三話語剛說完,一旁空曠處轟的一聲,落下了一塊灰色的大石頭,足足七八丈大小,正是被隊長拿走的那一塊鼻子。
只不過上面的一些邊角處,能看到很多牙印,似曾經被人咬了很多次的樣子。
「這玩意沒用,回來路上我嘗試咬了幾下,完全沒效果。」隊長懶洋洋的傳出話語。
張三沒去在意,上前抱住鼻子,和許青的那一塊放到了一起,其神色內露出振奮,雙目光芒閃耀。
「行了,我剛回來還有公務要處理,我最近在準備一個大計劃,如今高階尸心已經有了,還差一些情報,等我都弄好了,咱們三個去干一票大的!」隊長聲音帶著激動回蕩。
「還干一票?」張三吸了口氣,如看神人一樣看向隻果那里。
許青則是眼楮一凝,問了起來。
「能開法竅?」
「何止開法竅,許副司你這志氣太小了,這一票要是我們干成了,那就是一步登天,我之前拘纓血肉,高階尸心,可都是為了這大計劃準備的。」隊長越說越興奮,但傷口卻裂了開,痛的他齜牙咧嘴。
「回頭我和你們詳細說,我先走了,唉,勞碌命啊,一大堆公務等待我去處理。」強忍著劇痛,隊長風輕雲淡的開口後,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張三看不見,但許青低頭看著影子,此刻影子也擺出一蹦一跳的造型,在地面上晃來晃去。
「有這兩個鼻子在,我們的博物館就厲害啦!」張三沒去在意隊長,此刻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這博物館中,繞著鼻子一大圈後,他又重新興奮起來。
許青默默收回目光,看向張三。
「張三師兄,我的法船可否煉好?」
「煉完了,說明書在里面,許青你自己先看看,接下來我要把這兩個鼻子修復在一起,爭取更完美一些。」
張三說著,扔給許青一個小瓶,然後整個人撲到了鼻子上,開始研究如何修復。許青接過小瓶,告辭離去。
他沒有回捕凶司,而是到了一百七十六港的岸邊,將法船釋放出來。隨著轟鳴回蕩,海浪起伏間,一艘巨大的舟船,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舟船的造型與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這舟船的造型與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但明顯材質更為優良,顯然隨著一百七十六港財政的收入,張三在給許青煉制法船上投入極多。
甚至隱隱的,許青都在這法船上感受到了一股壓制命火點燃的波動,這讓他想起了張三所說的法船一旦到了八級,將具備鎮壓命火之威。
許青望著法船,拿出張三給予的說明玉簡,查看一番。
雖這一次法船內沒有了拘纓血肉,神性之力無法繼續展開,可法船材質的優良使得其品質一樣不錯。
尤其是其內所有部件都是高階材料打造,這一艘八階法船,從價值去看,已經極為驚人。
「許青,法船與法舟不同,法舟因簡單,所以每一階的提升都可讓威力提高很多,但法船則不是。」
「法船前七層,雖有差距,但也不是很大,唯有到了第八階才會突飛猛進,你的法船這一次我主要加固的就是八階防護,至于核心,我用的是盤石獸的心髒,也是用來加持防護,可以達到築基初期玄耀態的程度。」
「但神性已經沒有了,可我也余留了位置,你若能弄到一個神性生物的心髒,可以瞬間讓你的這艘法船,晉升成為九階。」
「那個時候,無論防護還是其他方面,都堪比築基中期的樣子!」
「你以後獲得的神性心髒來歷越大,你法船威力就越大,一旦到了十階,就堪比築基後期了,而整個宗門的十階法船,也都很是稀少!」
「另外在你這艘法船上,我加入上次那樣的偽裝爆裂技術,同時我專門為你開發了一個新方向,加入了自爆,這樣你可能更方便,我也有參與感,回頭等你法船爆了,你就知道我怎麼參與了‧」
一邊看著張三的玉簡留言,許青一邊凝望眼前法船。雖此刻這法船沒了神性一擊,但許青還是心滿意足的走了上去,開啟防護後,他回到了船艙內,坐下的一刻心中很是舒適。
「還是習慣了在船上,不過張三說的自爆參與感是什麼?」許青有些好奇,但也沒太在意,深吸口氣後,閉目默默打坐。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
隨著隊長的歸來,關于許青與隊長的壯舉之事,于宗門內再次掀起波瀾,許青也有些期待這件事宗門所說的獎賞會是什麼。
同時他心中也略微松了口氣。
實在是隊長沒回來前,許青覺得自己很不安全,宗門內如果真有什麼高層升起了歹意,他將面臨巨大危機。
雖然這個可能性在如今來看,是很小的,可也不得不防。但‧‧‧‧‧‧隊長回來了,許青就安心了。
「畢竟他才是主犯,鼻子是他炸開的,通緝里對他的懸賞更夸張,且他還排列第一,這樣一來,真有人要動手,二選一的一定選他。」
許青這里內心平靜,但這第三天的黃昏,一個內心極不平靜的人,帶著滿心的悲涼,來到了一百七十六港,來到了許青的法船外。
這是一個女子,個頭不高,看起來很是瘦弱,身穿灰色道袍,一身凝氣修為只是在三層的樣子。
這種人,在七血瞳內往往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無論男女都是這般。此人,正是當日與許青一同進入七血瞳的徐小慧。
她默默的站在許青的法船旁,臉上帶著淒苦,心中更是悲傷與忐忑交錯,實際上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敢來找許青。
雖他們算是同期,但畢竟沒有什麼交集,尤其是許青已成為築基修士,且如今聲名赫赫整個七血瞳無人不知。
這種風雲人物,哪怕她努力抬頭也都望塵莫及。
所以她煎熬了數月,才終于硬著頭皮到來,此刻剛剛靠近許青的法船,她就立刻跪拜下來。
「弟子徐小慧,求見許青師叔。」
法船內,盤膝打坐的許青,睜開了眼,抬頭平靜的看向外面,目光似能穿透壁障,落在了外面的徐小慧身上。
「何事?」
他的聲音傳出法船,在徐小慧耳邊回蕩,徐小慧身體一顫,輕聲開口。「師叔,周青鵬師兄他‧‧‧‧‧‧在三個月前,慘死宗門內。」
法船安靜了。
幾息的時間後,許青的身影從船艙內走出,站在了船上,低頭望向跪在那里的徐小慧,他的腦海浮現出當初四人一起上山的一幕,以及周青鵬豪爽的送給自己鬼欲鱟之事。
實際上他與周青鵬不是很熟,但對方當初的贈送算是人情,且那鬼欲鱟對他之後的幫助不小,如今听到周青鵬慘死,他心底也有嘆息。
但卻沒有太多意外。
七血瞳山下弟子的殘酷環境里養蠱,不會因戰爭而減少,總會有人死在這里,也總會有人渴望拜入進來。
但,既然自己欠過一個人情,此事許青是要過問的,于是他看著徐小慧,緩緩開口。
「詳細說說。」
許青的這句話,讓徐小慧眼圈一紅,眼淚流了下來。
這數月里她已經多次絕望,直至此刻許青的問詢,讓她內心升起了希望。
「許師叔,周師兄在海防部原本是跟隨丁霄海師叔,他和我說幫丁師叔做了很多不能讓外人知曉的事情,而丁師叔也答應他,以後會給他一個隨從名額。
但丁師叔晉升後離開海防部,並沒有將周師兄召在身邊,這使得周師兄一時之間沒有了庇護,而他之前做的很多事情又引起不少人的惡意,這是他死亡的原因之一。「
「其次,周師兄當初在第七峰大比的人魚族島嶼上,也有不菲的收獲,他的這些收獲原本可以保護的住,但隨著丁霄海師叔的不聞不問,周師兄終究還是被人盯上,在三個月前的一天,慘死在了街頭。」
「我調查至今,也沒有找到凶手是誰。」
徐小慧流著眼淚,雖滿是悲傷,可話語很有條理,顯然這番話語在心里已經準備了很久。
「你和周青鵬?」許青沉默了片刻,看向徐小慧。
「周師兄對我有大恩。之前我為獲得法舟去借下一大筆靈石,償還不上,不得不放棄尊嚴去討好獻媚,淪為宗門一些弟子的玩物,人前看似風光,可實際上活得和牲口一樣,要迎合他們各種折磨,遍體鱗傷,這是我自己賤,太過虛榮,我認。」
徐小慧咬著下唇,輕聲開口。
「周師兄可憐我,幫我償還了欠款,我本以為他是看上我了,但直至最終他也沒動我一下,反倒多次幫我,我想‧‧‧‧‧‧我徐小慧是個賤命,但我還是知道有恩要報的。「
「可我能力有限,這幾個月我哪怕付出身體去調查,也還是沒有結果,只能來到這里,懇求許師叔。」
徐小慧低頭,額頭踫地。
一股柔和之力散來,阻止了她的磕頭。
「無需如此,許某曾欠周青鵬一筆人情,此事,我來查。」
小萌新去寫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