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住了陳文山的視線。
陳文山眉頭挑了挑,有意思,居然可以這麼快就布置出一個陣法。
「還早呢。」
忘憂真人的聲音在陳文山的後方傳來。
「吾乃以八卦入道,怎能只會如此爾爾。」
「天殺陣!」
白色的霧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縷縷紅線,閃耀著耀眼的血紅色。
不停的沖擊著陳文山的魂魄/
陳文山腦海一陣嗡嗡聲,臉色大變,右手迅速掐訣,沖著陣法打出了一道道手印。
左手控制的折扇向其破去。
兩種不同的力量相撞,發出了一個沉悶的撞擊聲。
陳文山身形爆退,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鮮血,扔出的扇子隨著踫撞聲被彈飛了出去。
忘憂真人瞅準時機,見其動作遲鈍,立刻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把長劍捅向來他。
周圍那殘余的紅線仿佛受到牽引似的匯集到了劍身周圍,形成了一道血紅色的罡氣。
陳文山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劍氣,一陣心悸,強行壓著傷勢向著一旁滾了過去,堪堪躲過了這一劍。
「你們現在離去,我們握手言和,既往不咎如何。」
忘憂真人的聲音再次想起,他還是怕那個黑衣人對自己下狠手,想要先這樣混過去,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
「你做夢!」
陳文山撐著胳膊站了起來,不屑的說道,只是破破爛爛的衣服和嘴角的鮮血顯得他十分的狼狽。
「敢偷我的東西,還想要一去了之,怕不是做夢沒睡醒不成?」
陳文山不知從哪里再一次掏出了一把折扇,起身環繞了一下四周,突然眼神在左後方向一眯。
身形一閃,快步就沖了過去。
正站在那里向著對策的忘憂真人見陳文山沖了過來。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來不及多想,忘憂真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狠辣,抬起來手中的長劍。
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家伙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糊弄的貨色。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吊命要緊,萬一等那個黑衣人下手,自己絕對是思路一條。
現在對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黑衣人沒怎麼重視自己,先解決掉一個再說。
看著向著自己沖過來的陳文山,忘憂真人執劍的手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手腕巧妙的一反轉,四周不知道何時有出現了一個陣法,激蕩出一陣火花。
火花四射,阻礙到了陳文山的動作。
陳文山身形一滯,忘憂真人眼楮一眯,一劍刺了過去。
就在劍尖里陳文山面孔僅僅只有幾根發絲的距離時,忘憂真人臉上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
自己的劍居然就這麼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勁都無法再向前分毫。
陳文山長呼出一口氣,心悸的看著自己眼前冰冷的長劍,臉上出現了後怕的神色。
緩緩的向後退去,有些不甘的看了忘憂真人一眼。
「還是實力不夠啊。」
陳文山感慨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後方的那個黑衣人。
「吳先生,麻煩了,我還是實力不夠。」
黑衣人點了點頭,懸在半空中的手輕輕向前一推。
忘憂真人臉色巨變,立刻松開握劍的右手,迅速向後退去。
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還是有一股力量沒能被長劍抵消掉,直接打在了她的胸口。
忘憂真人身子向前一撲,張口哇的吐出一攤鮮血。
兩眼在那一剎那有些失神,看向眼前吳先生的眼神里全部是深深的忌憚,甚至有些恐懼。
忘憂真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心情凝重下來。
如果還是如此,自己定要命喪于此。
只能開口說話想要爭取到一絲喘息的時間。
「我與先生本無大仇,只是小小的一個納戒而已罷了,何必與我進行生死之爭,你想要什麼盡管拿走就好。
即使你比我高一個境界,但一個元嬰期的人想和你拼命,你真的可以受得了後果嗎?
吳先生抬起來頭,第一次喝忘憂真人對視了一眼。
忘憂真人大喜,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剛想要繼續開口,就再一次听到了那個冷淡熟悉的聲音。
「資質上佳,可惜,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活不了了。」
緊接著,吳先生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忘憂真人的面前。
氣息也在這短短的一剎那攀升到了元嬰圓滿的境界。
忘憂真人看到吳先生的修為一張,心中一涼,暗自叫苦。
但還是不得不拼命閃身,剛剛才調息好的氣息再一次紊亂,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胸口傳來。
忘憂真人臉色一紅,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
吐完這口血,忘憂真人的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無力感,忘憂真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對方僅僅只是兩三周招就把自己打成了這樣,自己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可能,
轉眼又是幾息,兩人又互相對上了幾招,大的忘憂真人練練吐血。
與其說是過招,不如說是忘憂真人單方面受虐,在比自己境界高的人面前,忘憂真人還是和剛才一樣,不敢釋放出自己的元嬰。
這就導致他現在連防守都十分的吃力,完全比不上元嬰期修士正常的護盾。
反觀吳先生倒是一臉輕松,絲毫沒有任何費勁的感覺。
在他看來,耗都可以把它耗死,根本沒必要太費功夫。
感受到自己靈力流失的越來越快,甚至連自己的元嬰都變得有些透明起來,而且對方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網友真人心一橫。,咬牙沖著吳先生就打出了目前所能打出的最厲害的拳法,然後非一般的朝著自己屋子後方逃去。
吳先生一愣,揮手驅散了忘憂真人那一場拳勁,閃身朝著忘憂真人追去。
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忘憂真人此時已經透支了自己的元嬰之力,配合這自己的精血,將自己布置在房間內的所有陣法一股腦的全部啟動。
瞬間,房間發出了璀璨的光芒,閃的陳文山不禁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吳先生暗道不妙,剛想要結印施術沖破這一堆亂七八糟的陣法。
眼前就出現了一件件膨脹卻帶有很多裂痕的法器。
吳先生仔細一瞧這神情,嚇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我勒個去,這是個啥?
這TM是個炸逼!
只見眼前全是一個個馬上就要爆炸的法器,這陣勢,他師傅來了都得挨炸的節奏啊。
還沒等吳先生反應過來,
那一堆法器突然也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在吳先生驚愕的眼神下。
轟的一聲炸開了。
趁此機會,忘憂真人趕忙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大葫蘆騎了上去,嗖的一下化為一道白煙飛走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而原地的吳先生此時被炸的頭發焦黃,衣服破破爛爛,臉上全是焦黑。
而一旁修為低的陳文山此時更慘。
見吳先生想自己看了過來,一張口,一股黑煙飄了起來。
小眼一個勁兒的想往上翻。
吳先生看到陳文山的慘樣,氣的狠狠的揮了揮袖子,幾根黑不溜秋的布料掉了下來。
吳先生沒去管它,眼神眯起來直勾勾的看向了忘憂真人離去的那個方向。
念其重傷,應該跑不了太遠,吳先生轉身看向了倒在地上還在吐煙圈的陳文山。
有些嫌棄的踹了他一腳︰「唉,沒事不。「
渾身焦黑的陳文山四肢抽搐了一下,嘴里冒出了一口白煙。
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自遠先生您覺得呢。」
吳自遠︰「……「
看著像個煤炭的陳文山,吳自遠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丹藥,送入了陳文山的口中。
陳文山的面孔此時才恢復了一絲紅潤。嘴里不在圖黑煙。
喘了一口氣,對著吳自遠說道。
「自遠先生,追上他,千萬不能留下活口,我稍後就到,他已經看到了這個戒指,我們不能冒風險。」
吳自遠點了點頭,扔下來一些符和丹藥,轉身向著忘憂真人追了過去。
遠處,忘憂真人見吳自遠那麼長時間還沒有追上來,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了大葫蘆上,
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了個大去,這個龜孫總算是不追了,差一點就交代到那里了。
這麼一堆狂轟亂炸,咋滴也夠他喝一喝的了。
可惜了自己那一大堆寶貝,那可是他的大半身家了,當時情況緊急,不管好的壞的一塊引爆了。
其中有好多他還沒模上幾把來,就這麼成渣渣了,這就是氪金的力量嗎,感覺心好痛啊。
果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呼呼呼。
一陣風聲響起。
忘憂真人听到了一陣風聲,好奇的向後面轉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差一點沒把他的下巴給張爛,眼珠子瞪的給頭牛似的。
我勒個去!
那家伙都被崩成塊碳了咋還追著老子不放啊。
忘憂真人不理解,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
癱在葫蘆上的身子biu的一下直了起來。
使勁拍著自己坐著的大葫蘆的。
「駕駕駕,你倒是快點啊,你TM給老子快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