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幻音雙眸瞪大,似乎對此有些不敢相信。
蹭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糟老頭子壞得很啊。」
「師傅,那我們咋辦。難不成我今天就可以和師傅死在一起了?」
說著,琴幻音眼里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飛快的朝著朱辰撲了過去。
朱辰連忙躲過了琴幻音的偷襲,輕咳了兩聲。
「死不了,死不了。你師傅能力大著呢,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幻陣給難住。」
「你就放心吧,他就是把嘴皮子念破也啟動不了這個陣法。」
琴幻音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撅著嘴想要說些什麼。
但朱辰可不給他這個機會,急忙找了個借口。
「天不早了,你先好好睡覺吧,我還有一些事要忙。」
說完,有扭頭對著兔二兔大吩咐了兩句︰「照看好幻音,他目前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
見兔大兔二點頭,朱辰直接轉身踏步朝著門走去。
「大白過來。」
聞言,大白也是跟在了朱辰身後,不知道要去干些什麼事情。
原地罰站的琴幻音見再一次變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一陣失落。
許久,又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拳頭,給自己大氣。
'「加油,琴幻音,萬事開頭難,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拿下師傅的!」
遠處……
「汪。辰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看這里不是咱們房間的方向啊。」
大白看著路線里自己心心念念的被窩越來越遠,忍不住開口問道。
朱辰沉聲說道︰「咱們目前的修為實在是太弱了,容易翻車,還是提前先打探清楚為好。」
大白汪了一聲表示贊同,「那我們去哪里?」
「密室,朱辰淡淡的開口。
他想過了,這里的一切估計都被網友真人他搜刮干淨了,有用的東西肯定是沒剩幾個了,
反而那間密室很令人起疑心,
很快兩人憑著忘憂真人的話語來到了這個密室前。
見到了這個很會整活兒的隔門。
「汪,話說,咱們咋過去啊。」
大白扭著頭蚊香朱辰。
朱辰白了他一眼,這還用問?
「這玩意兒一看就是用特殊辦法鍛造的,就評贊現在的實力根本打不開。」
「滴血唄,反著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朱辰無所謂的說道,然後踢了一腳大白。
大白哦了一聲,然後陷入的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土狗,去啊,傻愣著干什麼。」
大寶嗷嗚了一聲,看了眼自己的爪子。
︰我那是狗血,闢邪用的,你確定他要嗎?
朱辰听完一愣,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但這條狗子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最後,朱辰越想越有道理,于是向前一伸手,遞出了一滴鮮血。
隨機,大門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要是忘憂真人看到這個場景,估計要一口老血就要吐出來了,自己放了大半盆血還不如人家一滴來的管用。
朱辰看著眼前的大門劇烈顫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提了提大白。
「你說,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還是這個門壞了。」
大白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茫然。
說話間,牆上開始出現了一行小字。
兩人好奇的湊過頭看了過去。
「這血太特麼牛逼了,我靠,好猛,撐死我了!」
朱辰……
「能給我整進去不。」
「等我消消食。」……
過了好一會,朱辰仿佛听到了一聲打嗝的聲音,然後自己就被一道白光包裹住傳送到了里面。
看了眼又低著頭微張這嘴的大白,朱辰默默的遠離了幾步,他可忘不了這家伙干的好事,都給自己整出來心里陰影了。
四周的環境和忘憂真人描述的一模一樣,朱辰看向了那張案台,長明燈依舊散發著溫和的光亮。
朱辰對著那個木盒眯了眯眼,居然是千年的洋葷木,不可多得的寶貝呢。
在配上牆上的那些紋路,朱辰模了模下巴,這里隱隱布置成了一個養魂陣。
而且品階極其的高。
朱辰打開了這個木盒,只見里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朱辰眉頭一皺,不可能消散掉了啊。
大白從一旁也是附和了一句︰「會不會是養個差不多了可以行動了。」
朱辰想了想,點了點頭,有道理。
隨後右手掐訣,一陣無上的氣息從朱辰身上爆發開來。
掀起了真真漣漪。
緊接著,朱辰眼楮看向了一個方向,凝視道。
「出來吧,你已經被發現了,我認為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在朱辰眼里,那里有一個殘魂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殘魂從牆上飛出,身形逐漸的凝實。
出現在了兩人面前,白發如銀,面色蒼白,身著白色道袍,身形飄忽。
朱辰掃了他一眼,居然不是一道完整的魂魄,怪不得沒有辦法奪舍忘憂真人。
估計要不是有這個陣法從這里吊著命,大概率早就消散的連灰也剩不下了。
「人既已死,何必苟活于世呢,你在這里想做什麼,只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時間長了,連輪回都入不了。」
殘魂嘆了一口氣,語氣里全是無奈。「老夫也是無奈啊,老夫有自己的苦衷。」
「嘗過我的血,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吧。」
朱辰淡淡的開口。
殘魂不可察覺的抖動了一下。
身子緩緩的佝僂下去︰「不知謫仙大人駕到,忘憂再次見過謫仙大人。」
朱辰愣了一下,隨後釋然。
謫仙乃是天上仙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迫貶謫下凡,修為肯定會因為跨越屏障而導致損耗,不過血液里的氣息卻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殘魂那麼理解,倒也不算錯。
殘魂劍朱辰點了帶你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夫道號忘憂真人。」
朱辰嗯了一聲︰「我都听門外那個老頭講了。
殘魂一听,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倒是呵呵笑了兩聲。
「沒想到我隨手救下的一個小孩居然可以認識您這種大人物,倒是挺有緣分的。」
「哈哈,呵,咳咳咳。」
殘魂突然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練身形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朱辰見狀,把手里的木盒給了過去,放在他的身邊,捏碎了幾塊靈石。
殘魂這才稍微穩住了身形。
「多,多……多謝前輩。」
朱辰擺了擺手,臉上來了幾分興趣。
「你都已經消散到這種程度了,何必還在這里苟延殘踹呢?」
大白也是用好奇的眼光看了過去,能消散成這個樣子,還是在如此高的養魂陣之下,執念必將非常的深。
殘魂飄在原地,沒有開口,看起來是在想些什麼。
許久,殘魂用著一種有些嘶啞的嗓音回到。
「我與通天教宗的仇,不共戴天。」
朱辰沒有出聲,繼續折磨平淡的盯著殘魂。
殘魂淒慘的笑了兩聲,語氣變得堅毅起來,連自己的身形都凝實了幾分。
「殺妻之仇,可夠?」
朱辰搖了搖頭,應該不止。
「奪子之仇,可夠?」
朱辰沒有搖頭,還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眼角居然有些血絲的殘魂。
「殺吾兄弟,滅吾全族,可夠!」
殘魂的語氣逐漸加重,連帶著表情也猙獰了起來。
「他讓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孤獨終老,此仇不報,即便入了那輪回又有何用!」
朱辰沒有做聲,不過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殘魂沒有說假話。
不禁有些感慨︰「世事無常,又有多少可以分得清對與錯呢?」
朱辰的語氣不知為何听完居然可以讓人的心靜下來。
殘魂紅彤彤的雙眼逐漸冷靜下倆,漏出了那對精明的雙眸。
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像是感慨這自己的過往。
「說說吧,你的事。」
朱辰背著手,輕輕的說到。
殘魂抬頭看了朱辰一眼,心中浮現出了一件件往事,眼角居然有些濕潤。
漸漸的述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本名蘇盧文,剩余萬商城蘇家,身為長子,我是家主的唯一繼承人。」
本來是一生無憂,但又一日,我于萬妖谷;歷練之時遇見了我的妻子。
林依。
說來也可笑,我和她居然在如此漫長的人生中一見鐘情,相知相愛。
生活過得平平淡淡。
很快,我們就有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我給他取名為蘇安,寓意很簡單,就是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可是沒想到。
蘇盧文的拳頭漸漸的握緊,連嗓音都有些顫抖。
「又一日,林依帶著蘇安出門踏春,居然背一個男子注意到了。」
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我只知道我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林依他已經是衣衫破爛。
蘇安他更是渾身染血。
蘇盧文的聲音頓了一下,好像是再一次受到了那種痛苦。
「我當時腦子直接空白一片,直接提著長劍就尋了過去。」
蘇盧文的神情浮現出了悲傷。
「但是沒有想到,那個男的,喚名為劉劍秋,乃是通天教宗的內門弟子。」
更是有著合體期大長老為靠山。
我只不過剛走過去說了兩句話,剛要開打。
之間其直接一掌把我拍暈了過去。
然後,等我醒來之時,我的妻子,兄弟,孩子,家人,通通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