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女人,還是這麼的可愛,這麼的好哄!!」
「所以,我決定了,這輩子哪里都不去了,這輩子我就當個沒出息的人,一直都守在這個傻女人的身邊吧!!」
在心里嘀咕了幾句之後,劉氓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在揉的小田雞,然後就拿起家里的鋤頭出門去了;「你小子最好給我乖一點,要是再被我知道你去欺負誰了的話,回頭你看我給不給你打得開花去就完了!!」
「哼。」
從小就沒有這麼憋屈過的小田雞此時很生氣,但由于擔心會再次挨揍的原因所以他又不敢頂撞劉氓,于是他就只能用一臉委屈和一個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沒去理會小田雞的不滿,劉氓在出門之後,就直接扛著鋤頭大搖大擺的朝村里上山的方向走去了。
「劉氓,你一個看林員,扛著鋤頭要干嘛啊,難不成你不想當看林員了,想回生產隊來上工了不成?」
剛走出家門沒一會兒,就有一個村里輩分比較大的中年人,在那樂呵呵的對他打趣道。
听到中年人的話,劉氓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他這才猛地想起來,自己上輩子出發去香市之前,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森林管理員,也就是所謂的看林員來著。
而他上輩子之所以會有要出去闖蕩的心,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這分工作太閑了給他鬧的。
回歸話題,雖然已經不記得眼前這人是誰了,但見對方是叫自己的名字,以及看起來都沒自己老丈人老的,所以劉氓就禮貌的用阿叔的稱號來跟他閑聊了;「阿叔,你瞎說什麼啊,我好好的看林員當著,我去上什麼工啊??
我拿鋤頭,這是去挖竹鼠,山上的竹鼠在破壞竹林,破壞國家和人民的大自然資產,我這是代表國家和人民去消滅它們的。」
阿叔?他叫我阿叔了?見鬼了,這小混蛋今天怎麼這麼禮貌了啊?
被劉氓的稱呼給嚇了一跳後,中年人就連忙跟他擺手告別了;「把挖竹鼠說得這麼高大上,也就你這不要臉的人能做得出來了,那你去挖你的竹鼠去吧,我這要去生產隊上工去了。」
「行,那阿叔慢走,有空來家里喝茶。」
听到中年人要去上工了,劉氓在禮貌的對他表示有空來家里喝茶後,就扛著他的鋤頭繼續朝山上走去了。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在劉氓扛著鋤頭準備上山的時候,他跟四五個背著籮筐的村婦女在上下山的路口相遇了。
外加不知出于什麼原因,這些婦女看到他的時候都是滿臉驚恐的,有的更是害怕到直接一坐到了地上去的。
看到婦女們的表現,劉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指著山上,對這些婦女們問道;「你們干嘛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啊,在山上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了嗎?」
「我我我我們家里實在是沒有柴火可要燒了,我們這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偷偷的來掃樹葉的,你可不可以看在同村人的份上放過我們這一次啊?」劉氓一開口,婦女們直接被嚇哭了都,有一個年輕的甚至都身子顫抖起來了。
看到婦女們驚恐的表情,劉氓先是一臉的不解。
不過當他腦海里回憶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後,他瞬間就明白這些婦女為什麼會這麼的害怕自己來了。
知道這些婦女們為什麼這麼害怕自己後,劉氓就上前去巴拉了一下她們的籮筐,然後就在那隨意的擺了擺手的說道;「沒砍樹你們害怕我干嘛啊,走吧,走吧,快點走吧,看把你們給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們干了什麼壞事了呢!!」
「啊,這就放我們走了?」
看到劉氓就只是扒拉了幾下籮筐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剛才被他給嚇壞了的婦女們直接就愣住了,此時的她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假的劉氓了。
也不怪她們會懷疑,實在是因為現在的這個劉氓,跟以前的那個劉氓差異太大了,看起來就跟兩個人似的。
以前的那個劉氓,別人上山被他踫到了,他都得給人逮住一頓訓喝。
這個劉氓,看到她們上山掃樹葉不但沒有罵人,反而還挺禮貌的跟自己說話了[在她們眼里劉氓不罵人就是禮貌了]。
沒去理會婦女們的懷疑,劉氓在別過她們開始上山後,就直接朝山上有竹子的位置一路攀爬而去了。
之後,在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後,他終于來到了一個有竹林的山谷了。
不過有點不幸運的是,他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外加這個給他捷足先登的人還不是別人,正是上輩子害得他媳婦和小女兒出事,以及他剛才還發誓這輩子要弄他的……生死仇家劉老七。
看到劉老七,劉氓瞬間被憤怒和仇恨給沖昏了頭腦,他直接就朝正在挖竹鼠的劉老七走了過去,並在劉老七的腦袋上緩緩的舉起來了手中的鋤頭來了。
原本正在賣力的挖竹鼠的劉老七,听到自己身後有聲音嚇得連忙就拿著破鐵鏟回頭來了。
而當看到來人是劉氓,以及他是舉著鋤頭要砸自己的時候,他直接就被嚇得跪到地上去了;「小爺饒命,小爺饒命,我不是故意來挖竹鼠的,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挖竹鼠的,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家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活,求求您了。」
「你這都挖壞了多少竹子了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很不好的啊,不過看在你叫我小爺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解釋吧。」
面對哭得稀里嘩啦的劉老七,劉氓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所以在收起鋤頭來後,劉氓就開始指責起劉老七挖壞竹子的事情來了。
知道自己挖壞竹子肯定少不了被處罰的,但一想自己那生病了的孩子,劉老七還是選擇了試著去用哀求來打動這個惡狼一樣的同族爺爺來了;「小爺,我家小黑狗那天不是被小田雞,不不不不是小田雞,是是田雞叔……被田雞叔給推到茅坑里面去了嗎?」
「這個事情是小爺對不住你,是小爺沒有把孩子教育好,你放心回頭小爺會帶點東西和拉小田雞去給你家小黑狗道歉的。」听到劉老七的話,劉氓下意識的就說出了跟他道歉和承諾會補償他們家的話來了。
我小爺這是打架傷到腦子了嗎,這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啊,我記得當時我說這事的時候,他差點沒給我塞進茅坑來著……。
在心里嘀咕了幾句之後,劉老七就在那低著頭,繼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知道小爺你會說小黑狗掉進茅坑喝了一些污水,讓他吐出來就沒啥事了,但他出事的不是喝到污水了,他是腳底盤在茅坑里踩到生銹的麻釘了,他腳底盤現在發炎了很嚴重。」
「掉茅坑里的時候還踩到麻釘了?然後腳底還發炎了??我記得上輩子小黑狗好像沒長大來著,這這…他不會就是死在這次的發炎上的吧?」
「可能真的是這樣了,要不然就這膽子跟黃豆一樣大的劉老七,他怎麼敢對我的老婆孩子下手啊!!!」
「不行,我得改變,我要改變我妻子和女兒的命運,我也要改變小黑狗的命運,這孩子可能是我的,我不能讓他就這樣早早的就死了……。」
听完劉老七的話,劉氓在心里嘀咕了幾句之後,立馬就丟下鋤頭一邊朝山下跑去,一邊對劉老七罵道︰「混蛋啊你,小黑狗都病得這麼嚴重了,你還來挖竹鼠?
我挖你大爺的竹鼠啊,趕緊把人送去縣城的醫院救治去啊,生銹的麻釘導致的發炎那可是會得破傷風的啊,你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