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葛霧拿著錄制版和辣椒原版對比，听了好幾遍。
效果很差，低音下不來，高音上不去，濃濃的「歸來還是中年」味。
《起風了》唱的太低不好听，高了又會破音，殺雞，太破壞歌詞和曲子的意境。
看了看系統面板，人氣值就剩280多萬，捉襟見肘啊，還是太窮了。
唱功太低，特別是高音假音不穩，少了很多選擇，連經常出現在文娛小說第一章的經典曲目，《夜空中最亮的星》、《年少有為》、《青花瓷》等等全都選不了。
至于平凡之路？
倒是能唱，可惜，葛霧之前沒有爬到過山巔，連半山腰都不曾抵達。
除了臉，
他真的很平凡。
就這樣吧，選擇《起風了》，到時候第一期節目唱完，賣翻唱版權，掙點小錢花花。
……
一夜無話。
葛霧7點鐘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後，出門跑步，練聲。
既然有著「S+」的天賦，那就好好利用。
至于為什麼不在家里練，他怕被鄰居打。
8點的時候，練習結束回到家里，隨意抹了點大寶就出門了，今天去拍定妝照，化妝品什麼的用節目組的就好，人家的，
高端，
洋氣，
奢侈，
免費。
走到小區門口，看到常仁豪的車停在那里，魔A4396。
「四哥，有事？怎麼不打電話。」上車坐到後排，葛霧問道。
「起早了，睡不著，送你去電視台。」
「噢，我記得你40了？」
「嗯，怎麼了？那40根蠟燭不還是你親自插的？」
「那確實該睡不著，老了啊。」葛霧拍拍對方的肩膀，「不定鬧鐘，我9點才會自然醒。」
「你給我滾。」
……
兩人親切的交流著，一路到了靜安區的魔都電視台。
「四哥，你忙吧。」
葛霧揮手，帶上墨鏡和臨時工作證進入電視台大樓。
工作證是昨天送到鋒芒的，進出方便，不用登記。
詢問了前台，葛霧坐電梯到14樓，工作人員檢查工作證後，領著他去化妝室。
化妝室里面有好幾撥人，第一波圍著屋內正中間的兩面鏡子，葛霧瞅了眼鏡子上方的牆，貼著「許恩熙」三個字。
來的挺早啊，不錯，比我敬業。
第二波在中間靠左的位置，有四個人聚在一個女生周圍，姓名牌上寫著——張明溪。
這個名字葛霧有點印象，今年年初大熱仙俠劇的女主角，穿古裝時挺有韻味，就是個子有點矮。
當時網友的評價是，「你都成仙了，不會把自己變高一點，仙術全用在連臉上了麼？」
第三波在屋內最右邊，兩個人站在穿著灰色運動短袖的女生旁邊，葛霧心里比劃一下，這名女子的肩膀比自己還寬。
看了眼名字，耿苗，覺得有點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听過。
最後一波坐在凳子上玩手機，一個長發男人。
領著葛霧來的工作人員，對長發男人說了句「這位是葛老師」就離開了。
玩手機的人，走到他跟前，握手說道︰「你好帥哇，葛老師，吼，我是你的造型師Jack。」
「麻煩老師了。」葛霧跟著對方坐到鏡子前，問了句︰「你是鳳梨省人？」
「你好聰明哦，怎麼知道的啦？」
葛霧先抱歉，在對方疑惑中，笑了笑，模仿道︰「你仄樣子講發，呵，我就知道了啦。」
他之前會接點配音的活，粵語，鳳梨省語，閩南語，都會的啦。
「很嗦耶，小哥，你的條件好好，很快就能完事啦。」
Jack先盯著葛霧瞄了一陣子，問他是不是剛做過造型，得到肯定的答復後，拿出工具忙碌了一陣子就宣告完成。
「謝謝啦。」
葛霧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整體跟昨天公司妹子們弄得差不多，甚至更好一點。
起身走到一邊，兩個女性競爭對手也完事了，和她們打起招呼，分別握手。
「張老師，耿老師，我是葛霧。」
他認得張明溪，那麼另一個比他還高，肩膀比他大腿還粗的女生自然就是耿苗了。
看到耿苗的整體形象，葛霧想起來她是誰了，女子鉛球冠軍。
這樣子的話，她就應該也是個「炮灰」？
演員來唱歌那是因為長期念台詞的人，唱歌不會太難听，運動員麼，應該沒有這方面的要求。
他下意識站到耿苗旁邊，應該是命運相同的原因。
還沒問問對方平時訓練辛不辛苦，拉進一下關系，瓜子臉張明溪就湊過來，睫毛忽閃忽閃的問︰「你是葛霧？那個死了又活的地下工作者？」
這叫什麼開場白？
還有這話听起來怎麼好耳熟，好像是昨天也跟李胖子講過，難不成張明溪是我的影迷？
「嗯，是我，張老師你也看過《青年槍神》1和2麼？」葛霧笑道，站到兩個女生的中間，不左不右。
「沒看過全部，昨晚我經紀人讓我看了兩個片段，都是你。」張明溪上下打量著他，覺得跟視頻里的人有點像，但年輕了好多。
「昨晚才看？」葛霧又往耿苗那邊挪了兩步。
「听說是大BOSS要求的，還開除了《青年槍神》的編劇。」
大BOSS？開除編劇？
葛霧想到了某個偷瓜子的胖子。
「你是潮流傳媒的？」
「嗯。」
葛霧離耿苗更近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更多的是兩個女生在聊，小的問運動員日常訓練，高的問明星八卦。中間興致起來，耿苗甚至給張明溪來了個公主抱，在化妝室里跑了一圈。
跑完，張明溪顛著著腳給耿苗補了點淡妝，剛才出汗妝花了一點點。
對此，葛霧只能說，女生之間有天然的好感。
在兩女一男聊得實在無話可說只能扣手機的時候，許恩熙造型完成。他的目光在葛霧臉上多停留了一段，然後看了看自己的經紀人，笑道︰
「明溪，小苗，葛老師，實在對不住，我條件差了點，造型師們多忙了一會。」
三人點了點頭，沒在這話題上糾結，跟著副導演李憲去開會了。
許恩熙走在最後面，和女經紀人小聲聊著。
開會時，李憲簡要說了規則、錄制時間，以及歌手和樂隊彩排的時間，就宣布散會，說道︰「時間不早了，拍照去吧。」
「等等。」許恩熙的經紀人點了點桌子，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
「怎麼了？」李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