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黑啊，我這辛辛苦苦寫歌唱歌才拿兩三成。」
葛霧有些無語，有種地球文娛產品被白嫖的痛心。
「對一般的音樂人來說是這樣的，現在不是磁帶和唱片的音樂時代了，音樂網站才是發行的大頭。」
這就是互聯網時代渠道商的可怕，並且輕易無法撼動其地位。
割就割吧，這玩意無法反抗，現在再想建一個比肩三大渠道商的音樂網站，消耗的財力和心神不是一般的大，沒錢不說，並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先發優勢，外加多年積累，壁壘很高的。
葛霧又詢問了另一件事，他之前沒怎麼關注過華國音樂圈，唯一知道的幾個名字還是他知道人家，人家不知道他那種，類似葉文是他影迷這種事，壓根就沒想過。
「徐科，你說對一般的音樂人來講是這樣，那就是還有特殊的存在了？」
「嗯。」徐功軍點點頭，說道「號召力驚人的詞曲人還有歌手比如，葉文吧，跟葛老師你一起錄《跨界歌王》那位小歌後，業內估計她的分成應該在五成，甚至更高，畢竟她的上升勢頭很穩，也沒什麼緋聞，很小幾率才會塌方。還有現在還活躍著的歌王歌後，這類人就完全是賣方市場，屬于渠道方巴結的對象。」
這麼說，葛霧就明白了，這些人類似地球上的杰倫，影響力驚人，去歌曲交給哪家音樂網站運營，就能給對方帶來天大的利益，自然待遇超凡。
「那這樣吧，徐科。就暫定這三家，麻煩你跟對方溝通下，怎麼說《突然的自我》也上過熱搜，影響力短期內還可以，看看能不能拿好點的合約。如果都不同意，那就選企鵝吧，三成兩成差別不大。」
「行，分內的事，不麻煩。」
說完，徐功軍就收拾東西準備走，葛霧又告訴他，合約時間盡量談短一點，不要長約，免得將來束手束腳。
听到這話徐功軍上下打量著他，心中卻是驚訝的很，很自信啊，所謀不小。
他說句「明白」就離開了。
葛霧也沒閑著，鋒芒來了幾波人想要請他商演，基本上都是酒吧和夜店這類客戶，沖的還是《突然的自我》。
價格麼，20多萬左右一場，挺劃得來。
不到5分鐘，20萬，要是輪時薪的話不可想象。
過了幾年窮日子的葛霧倒是想在不影響訓練和錄節目的情況下全接，可惜不行。
來的客戶還有有條件，排他性條款，畢竟魔都的夜店還是挺集中的，你總不能前腳這家唱完，後腳出門去對門吧。
所以，他選了幾家相對挨得比較遠的，至少也得差一條街，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不喝酒。
在外面凡是入口的東西都得掂量掂量，更遑論還是夜店這種場合。
最後一共簽了3家，明晚一場，剩余的兩場都在錄完下期節目以後，到時候淘汰後比較閑，能掙點小錢花花。
後面這兩家也不是胡亂挑的，鋒芒商業科的人知道這兩家夜店的情況，顧客相對多一點，並且人群以30歲左右居多，相對來說文明一點。
沖著這點葛霧才同意的，人多麼有利于多蹭點人氣，文明麼就意味著場子相對安靜。
他一直不太熱衷夜店這種場合，酒味、煙味、香水味、腳臭味！
迷幻的燈光，暴躁的重金屬音樂，整個場景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不太適應。
除開這兩家，其實還能簽的更多，不過他想著以後商演的價格估計會高一點點，就借故推辭了。
其他沒有達成合作的也沒有多失落，覺得葛霧也就值這個價格，說不定很快就涼了呢，娛樂圈這種事又不少。
這邊談完，第一家演出的時間是明晚，直接把錢付了，合同就算正式成立。
「葛老師，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第二天中午，徐功軍已經跑完了三家音樂渠道公司，或許是沖著熱搜的面子，三家各自讓了點利益。
阿麗最多，讓了1成。
企鵝最少，讓了0.5成。
時間麼都一樣，至少一年，並且是獨家的，也就是《突然的自我》只能上線一家網站，並且在規定時間內歌手不得去對家。
衡量一會，葛霧還是選擇企鵝音樂，互聯網時代歌曲付費下載的收入只能算是小頭，大頭還是商演和演唱會。
不如舍棄部分下載收入，追求更多的流量。
知道他的選擇後，徐功軍點了一句︰「企鵝流量大，意味著競爭也大，出頭相對不那麼容易。」
「嗯，我有考慮，畢竟是短約麼，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換。」
葛霧沒法說的太細，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下午，企鵝音樂魔都分部就派了個副總過來，倒是沒讓鋒芒上門。
對于這點，葛霧還是挺滿意，別看咱現在腕不大，可對方的誠意還是有的，沒有店大欺客。
雙方談的很愉快，對方盛贊了《突然的自我》這首歌，那種灑月兌和寫意味道十足，一定會拿出好的宣傳資源來推廣這首歌。
還對葛霧也是一番夸獎，預祝他在《跨界歌王》取得好成績，才思泉涌，再添新作。
並且承諾，只要作品成績好，分成、推廣什麼的都是可以再談的，一切數據說話。
葛霧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問了這個「好」需要達到具體什麼標準，有沒有明確的數值。
對方劃了幾條道道，前面基本上都是硬打硬的銷售額。
比如歌手作品總付費下載，包含當事人所有歌曲，達到500萬人次，七三；
800萬，六四；
1000萬、2000萬，……直到最終，二八。
並且，再付費下載人次超過5000萬後，再往後面提升待遇就不單單是看下載總數了。
還要考慮，歌曲評論，網站里面為歌手建立的社區活躍度，以及商業價值等等，很多參數需要考慮進去。
這一通東西講下來，葛霧听得是頭昏腦漲，就記得銷售指標，鋒芒商業科的人倒是一一記下，並且還提出不少問題，對方也都一一解答，甚至還點出，人為操控數據的話後台是可以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