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干嘛？葛老賊終于想起來還有個女朋友了？」
撒嬌吐槽的聲音有點大，哪怕沒有開公放，一屋子的人也听到了，頓時，詭異的笑聲響起。
「還有別人啊？」
笑聲也有點大，葉文同樣听到了。
「嗯，不是拍戲麼，跟明溪等人在一塊。」
「你說誰是等。」韓建發沖了過來，在電話旁喊道︰「葛霧，你點的六個妹子到了，趕緊接客。」
「六個？我看看，唱歌沒我好听的不要啊。」葉文裝模作樣的吐槽了一通，然後問到底有什麼事。
「第二季《跨界歌王》……」
包間里都是朋友，葛霧也沒藏著掖著，就把剛才趙陽打電話邀請的事快速簡短的說了，著重問為什麼導師沒有她。
「沒人邀請啊，跟了你以後人氣是一天不如一天。」隔著電話，葛霧也能想象到對方現在肯定是臉上憋著笑。
「有麼？」葛霧輕呵了一聲，然後對張明溪說道︰「明溪，在阿麗音樂上搜搜你文姐。」
「干嘛？」
「干嘛？」
電話內外同時傳來相同的兩個字，一個嬌嗔，一個疑惑。
疑惑那個還是照辦了，很快就把她的手機舉到葛霧臉前。
阿里音樂熱歌榜，
第一，《光年之外》，葉文。
第二，《泡沫》，葉文。
第三，《盛夏光年》，葉文。
……
葛霧用陸橋山的低音音色念著APP上排行榜的內容，電話對面的笑聲也越來越大，還「mua」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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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銷前三都是你，前十佔了五個，人氣還想怎麼高，準備上天啊。哎，不對啊。」
「怎麼了？」葉文一手電話，一手鼠標，滑動著看屏幕上的榜單，沒看出來問題。
「鋒芒的人一個都沒有。」
「笨，都在企鵝上。」
額，確實。
葛霧讓張明溪切到企鵝音樂APP，
第一，《易燃易爆炸》，謝雅。
第二，《一起搖擺》，黃 。
第三，《如果這都不算愛》，葛霧。
總體來說成績可以，阿麗上自家女朋友一枝獨秀，企鵝上鋒芒的歌手佔據大半壁江山。
葛霧擺擺手示意不看了，繼續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第二季還想去當導師麼，想的話我給你安排。」
「不去了，沒勁，都是听別人唱，唱的還一般，節目組估計也請不起我了，拜男朋友幾首新歌所賜，通告費上天了。」
「那我就……」葛霧話還沒說完，就听到葉文繼續道。
「但魔都衛視得邀請我啊，要不然感覺跟被踹了一樣。」
「額，好吧。」葛霧看了眼其他人，他明白葉文的打算了，不去是不去，但節目組必須得有個邀請的態度，要不然面子掛不住。
他壓低音量，說道︰「我來辦，你拒絕的時候態度好點，最好找個正當理由。」
「懂的，鋒芒的老板娘怎麼會給電視台起沖突。」
掛了電話，葛霧發現手機上有幾條未接電話通知，大多都是趙陽的號碼，還有一個李憲和常仁豪的。
「老板，電話說完了？咱們去還是不去？」
顧偉問道，他也收到節目組的邀請了，那邊張明溪也是同樣，但是兩人剛才听葛霧跟趙陽打電話時沒有直接同意，反而把電話掛了，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也都沒同意節目組的邀請。
「明天再說吧，我晚上想想。」
《潛伏》男女一號和男四號都去錄綜藝節目，劇組估計要瘋了，特別是鄭向前，指不定要抱怨好幾天。
但要是不參加吧，《第二季》跨界歌王開播關注度不會少，不去趁機宣傳一波新劇可惜了。
邊打電話邊往酒店房間走，李憲也是為了《跨界歌王》的事，他還問了句是不是把趙陽給拉黑了，對方吐槽全都是佔線。
對此，葛霧也只能說劇組剛好有事，跟導演打電話。
回到房間以後，他才點了點導師問題，問道為什麼不邀請葉文。
葛霧肯定是不能把自家女朋友那種真實想法說出來的，只能自己引導著問了。
「還是去年你唱《last dance》那場和冠軍之夜那晚，葉老師錄節目太隨意了，弄得節目組很被動，趙導主要是怕今年再來這麼一出，容易不好收場。」
噢，竟然是這個原因。
葛霧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假如自己是節目組導演，這種情況來幾出，恐怕頭發都要薅光。
「這樣麼，我還以為是我今年給葉文寫的歌太多，讓她人氣暴漲，你們請不起了。」
「哈哈，有這方面的原因吧，但是不大，主要還是怕出狀況。怎麼樣，葛老師，抽空來半天，以你的現場能力，估計耽擱不了多久。」
「我還是覺得《跨界歌王》沒有葉文當導師，少了點什麼。」
電話里陷入了沉默，雙方都沒有開口。
李憲確是回過味來，明明邀請來唱一首歌，可對方從頭到尾都圍繞的「葉文」，還在導師的問題上糾結，正常來講一個來掙快錢的，導師是誰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可幾次都不說同意的話，不停的往葉文身上扯。
他不是笨人，想了一會兒就搞明白葛霧的意思是什麼了，開口道︰「我跟趙導商量一下。」
「行，李導，謝了啊。」
……
第二天上午，主要拍的是余則成的戲，葛霧不算忙，就一直拿著手機。
9點的時候，手機響了，微信的提示音。
他看到手機里葉文發過來「勝利」和「親親」的表情，吹了個口哨，知道「導師」這事就算結束了。
沒過多久，趙陽打電話過來了，他領著節目組親自到新銳音樂邀請葉文，並且開出4000萬一季的出場費，對方還是拒絕，實在是沒辦法，想問問葛霧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可以代替。
「不願意就算了，沒法強求，給你添麻煩了趙導。」
「不麻煩，不麻煩，葛老師，那唱歌的事？」
「劇組真的是走不開啊。」
趙陽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肺要氣炸了，一切都按你的要求來，最後說太忙，玩人麼不是？
要是換個別人，他估計一堆方言夾雜著普通話的「文明用語」就要噴涌而出了，可對方是葛霧，去年可以呼來喝去，今年被對方呼來喝去還得賠上笑臉的人。
沒辦法，誰讓人有實力呢？
可能在普通歌迷或者影視劇觀眾心中，葛霧似乎是沉寂了許久，似乎人氣比去年奪冠後要弱了許多。
但是，在衛視方，視頻平台，音樂網站方，乃至娛樂圈許多公司高層心中，葛霧比天王、歌後、視帝、視後要有分量的多。
寫的劇本能捧人，寫的歌能捧人，雖然他本人今年沒怎麼出歌，可詞曲人掛上「葛霧」兩個字，就能吸引歌迷听歌，付費。
更何況一旦邀請成功，就有了噱頭，《跨界歌王》第一季歌王奪冠後首次在音樂綜藝中唱歌，想想就有號召力。
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陣子，趙陽想好了說辭，費用、檔期，檔期都可以由對方自行安排，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說話了。
「趙導你看這樣行不？」
「行行行，什麼都行，來唱歌就成。」趙陽長舒了口氣，他都不關心葛霧有什麼要求，只要同意錄節目就可以。
「我是這麼想的，節目組不還邀請顧偉和張明溪了麼，他倆也跟我在同一個劇組，還都是主演，我們三個一起走劇組要黃了。」
「不如節目組來橫店一趟，錄我們在片場唱歌片段，然後到時候你剪到正式節目里，抽空播出去。」
「這樣啊。」
趙陽腦海里想象到時候的場景，幾個在片場的老牌選手，穿著劇組服裝唱歌，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不夠奪人眼球，並且插入時間也不好弄。
這三個人在一個劇組，那麼服裝風格肯定差不多，放在同一期吧，時間安排上有點臃腫，還容易搶了正式選手的鏡頭。
要是分開到好幾期里面，那看著就有點別扭，並且有頻繁炒冷飯的嫌疑，第一次老牌選手出現是情懷，後面連著出幾次那就不太合適了。
趙陽把顧慮說了，還是希望葛霧他們可以抽空來一趟，要不然，情懷分就要大打折扣。
「也是。」葛霧說道。
兩個人又在電話里討論了一會兒，他又想到了另一個方桉，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個天才。
心情激動，聲音卻要盡量平和，要不然被對方听著跟預謀許久一樣。
葛霧坐上新鮮的保姆車，笑道︰「趙導，反正你想打老牌選手的情懷牌，時間上來得及的話，不如玩一把大的。」
「大的？你說。」
「你可以專門弄一期節目啊，地點就放在我劇組這里，就當是先導片或者正式節目前的開胃菜。」
「葛老師，厲害啊。」
趙陽由衷夸道，不光是解決了單獨插入片段不合時宜的問題，還把情懷玩到極致。
另外，這樣弄還宣傳了對方的新劇，明明是希望葛霧來給自己這邊弄曝光度，沒想到聊著聊著他反客為主了，借機宣傳正在拍攝中的電視劇。
厲害啊。
當然，這樣還是有隱患的，趙陽說道︰「要是一整期的話，葛老師你，顧偉，張明溪，三個人有點少，內容不足以支撐90分鐘的時常。」
「我可以把王杏，尚強都弄來，只要你趙導付得起通告費。」葛霧笑道。
「不差錢。」
雙方定下的拍攝檔期是五天以後，正常來講，時間是夠的。
可葛霧想著很久沒在電視上露面了，怎麼著也要玩把大的，就又弄了幾首新歌出來，還以娛樂圈大哥大的身份勒令其他人必須唱。
所以，片場里，顧偉，張明溪在不拍戲的時候還得練歌。
「老妹兒啊，你等會兒啊……」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葛霧給他倆的是這兩首，一首東北風格《依蘭愛情故事》（小沉陽版），另一首鄧麗君的老歌《我只在乎你》，算是正好適合顧、張兩個人。
歌也挺好听的，頻頻得到劇組工作人員的夸贊。
當然，鄭向前不在其中，他很不滿。之前天天夸這個劇組的主演們有多麼敬業，沒人請假，連台詞都是提前一天背熟，現在倒好，人還在片場，心卻不在了。
「鄭導，我不是想著給咱們這個劇弄點流量麼，為播先火多好，到時候廣告費都能省下不少。萬一借著《跨界歌王》的熱度咱們首播破1，你可就成名導了！」葛霧半真半假的忽悠道。
我又不是投資方，只管花錢，省錢的事不歸我管！
至于名導，忽悠誰呢，你葛霧在的劇組只要成功，大多都是你的功勞，跟導演有毛關系。
不信問問屏幕前帥氣逼人的讀者老爺和美若天仙的小姐姐，《巧奔妙逃》導演是誰？
只要答對，立馬請假一天，允許模魚。
鄭向前張張嘴還是不敢把實話說出來，只能無奈接受。
忽悠是這麼忽悠，戲還是要好好拍。
葛、顧、張三個人在片場也沒掉過鏈子，簡單的戲一遍過，特別是張明溪，不知道怎麼突然開竅了，進步神速，從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丟丟仙俠劇的影子，純粹的農村女性。
中間拍幾個太太邊打麻將邊開車那場戲，葛霧本來以為她要磨幾次才過，畢竟其她演員都是結過婚的人，就她一個小姑娘，沒想到一遍成，那句「在山坡上」听的劇組的老色批們心向往之。
距離和趙陽約定好時間的前兩天，王杏、尚強也趕到了。
葛霧在酒店擺了一桌，為他倆接風。
到了包間，王杏不顧別人勸說，非得坐到門口，等別人都坐好，她說道︰「葛霧啊，今天這頓我請了啊，等會你敢結賬。」
「就怎麼？」顧偉笑問，「杏姐，你還想推了《人間正道是滄桑》不成，鋒芒的車可是好上不好下，沒看我都被焊死了？」
尚強听了也是哈哈大笑，他跟原公司和平分手，簽了鋒芒以後沒有啥勾心斗角的破事，商演、綜藝之類的通告也是看個人，每年任務完成了就行，可以集中突擊幾天，也可以每個月定量，全看個人，他心情好得很。
王杏「我我我」了半天，最後一拍桌子，說道︰「我就跟你姐夫離婚，對你以身相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