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遙本以為保姆車里坐的是Susan和助理,未曾想到,里面是岑寂在等著她。
岑寂卡著她的脖子,近乎凶狠地逼問她,那個男人是誰。
慕遙被這一下嚇得夠嗆,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待到發現這人是岑寂,才稍稍松口氣。
「傅嘉遇,不認識嗎?有八塊月復肌的那個籃球運動員。」
岑寂松開了卡著她脖子的手,卻轉而捏住了她的下巴,「他跟你什麼關系?」
「能有什麼關系?」慕遙不耐煩地拂開他的手,「我們今天剛認識。」
「那你們在那邊拉拉扯扯的?你還知道他有八塊月復肌?」
「他湊巧跟我一起出來,看我冷,想把外套給我,我拒絕他了,就這麼簡單。至于八塊月復肌……」慕遙想了想,「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
岑寂看她那副還在回味的樣子就來氣,「我告訴你,你既然跟了我,你就不要跟別人睡。我不喜歡被別人踫過的東西。」
原來她也不過就是個「東西」。
慕遙撇了撇嘴,「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契約精神的。」
她看上去很乖,他卻更生氣了。
但是無法突破,無可奈何,只能一個人坐回後座,一路無言。
岑寂堵著一口氣,讓司機把她送到了她自己的公寓門口,就把她趕下了車。
慕遙踩著高跟鞋,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又被保姆車噴了一臉尾氣。
她還來不及朝那輛大白車豎個中指,車又停了下來,岑寂從車上跳了下來,大步流星地朝她走過來。
「走,去你家看看。」
慕遙本來想頂一句說我家有什麼好看的,礙于對方金主的身份,還是吞了回去,默默地刷卡領著他上了樓。
慕遙的小家是一套lof,裝修是冷冷的北歐風。
二樓是她的臥室,比較小只擺了張床和床頭櫃,而且層高還很壓抑,岑寂在里面都直不起腰。
一樓開闊一點,客廳廚房衛生間樣樣俱全,還有一間臥室被慕遙改成了她的衣帽間。
慕遙很喜歡這樣的小房子,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太大了她一個人住會害怕。
而岑寂卻是無比的嫌棄,「豬窩都比你家大吧?」
憋了半天的怒火,漲到喉嚨口了,終于是忍不下去了,慕遙指著門,「那你出去,小岑總怎麼能在豬窩里呆著?」
岑寂置若罔聞,賓至如歸地月兌了衣服去洗澡,還指使慕遙給他拿一套睡衣。
慕遙翻了個白眼,「我這里沒有男人的睡衣。」
「沒有嗎?」隔著磨砂玻璃門,岑寂的聲音有點悶悶的,「我還以為你經常帶男人回來呢。」
「怎麼可能帶回來呢?」慕遙頓了頓,「出去開房不是更方便?」
「……」
最後他裹著浴巾遮著下半身出來了。他一直有健身,月復部緊繃繃的肌肉也很漂亮,然而慕遙專心地刷著微博,一眼都沒有看他。
他想起有「八塊月復肌」的運動員傅嘉遇,火 地往外冒,奪走慕遙的手機,把人扛起來就往樓上走。
慕遙像個麻袋一樣被他扛在肩上,氣得捶打他的背,「你放我下來!我還沒卸妝呢!也沒洗澡!」
「不用卸了,你素顏又不好看。」
「……」
慕遙被他扔在了小床上,大快人心的是,他直起腰的時候,頭撞到了天花板,疼得咬緊了牙,「嘶——」
「活該!」慕遙嘲諷道。
他也顧不上被撞疼的頭了,揭開浴巾就撲了上去,「讓我看看是誰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