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听不懂慕遙說的什麼,看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紛紛嚇得噤聲,有兩個還縮進了岑寂懷里。
岑寂拍了拍她們光果的後背安慰著,嘴角卻閃過一絲笑意,抬頭看向慕遙時,又是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樣子︰「你凶什麼凶?這是我的房子,輪得到你說話嗎?」
十二月的小樽,室外溫度零下,慕遙凍得裹緊了真絲睡衣的外袍。
岑寂瞥到了她這個動作,凶道︰「趕緊滾進去吧,別在這里礙事!」
她不發一言,凝視了他兩秒鐘,便回了屋,還輕輕地帶上了門。
那扇門再也沒有打開過了,臥室里的燈也滅了。
岑寂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這時兩團柔軟的肉貼上了他的胸肌,那個妹子有蹩腳的中文軟聲軟氣地說︰「先生,我們去睡覺吧。」
他冷著臉把她從自己身上撕開,上岸裹上了浴袍,扔給了她們一張支票,說了句︰「都滾吧。」
岑寂在客廳里坐了半個小時,才走上二樓,推開慕遙的房門,「喂!我……」
回應他的只有空氣——慕遙不見了。
他趕緊給慕遙打了個電話,「你去哪了?」
「出去找酒店住。」
「你給我回來!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去哪住?」
「反正不住你家。」
看著外面漆黑的天幕,他有點急了。
異國他鄉,深更半夜。
而且他們住的這個地方特別偏僻,出租車都打不到。
她一個女孩子走在街上,出事兒怎麼辦。
瞬間腦補了無數個意外,他迅速了換了身衣裳,開車追了出去。
「慕遙!你先給我回來好吧?這大半夜的你不要犯傻。」
慕遙裹著羽絨服, 了口氣暖了暖自己凍僵的手,「要你管!你和那幾個雞繼續泡溫泉不就行了?」
「呵。」岑寂的聲音听上去有幾分愉悅,「吃醋了?」
「吃個毛線的醋!我是怕你傳什麼髒病給我!」
「切,你放心吧,我也嫌髒,我已經把她們都打發走了,你趕緊回——我看見你了。」
岑寂把車停在了慕遙旁邊,車窗緩緩搖了下來,「上車!」
慕遙徑直往前走著,理都不理他。
他就低速跟著,「你冷不冷啊?趕緊上車跟我回去!」
還是不听。
他索性下了車,把她抱了起來,塞進了副駕駛,扣上了安全帶。
慕遙想反抗,被他一句話壓了下去︰「別忘了你還欠我錢。」
岑寂打著方向盤,心情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慕遙卻是很生氣,「你想怎麼玩我不管你,但是你要踫了那些雞,就不要再踫我了,我怕得病。」
「我又不踫,就是叫過來玩玩。誰叫你不陪我呢。」
「岑寂。」慕遙的語氣有些悲涼的意味,「我可以陪你做很多事情,只要你需求,畢竟你是我的金主。但是,同游小樽,運河漫步,我真的做不到。」
岑寂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他面色凝重起來。
「你什麼意思?」
「我……我們已經不是戀人了。曾經戀愛時約好的事情,再去做就有些不合適。你說呢?」
說話間,車玻璃上飄了幾朵細碎的雪花——下雪了。
慕遙怔怔地看著飄雪,有些酸澀。
她終于和岑寂一起看到了小樽的雪,可是他們已經不是相愛的人了。
她這邊還在傷感,岑寂卻是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你說我是你的金主,我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嗯。」
一個急剎車,他把車停在了路邊,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過來,舌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