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楊恭絕望了。
雖然他也猜測丈母娘大人不會突然闖進來,但問題是……
萬一呢……
這之間只隔了一堵薄薄的牆啊!
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雖然他表面上在回應許淺淺,但實際上大半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門外。
就听到門外的丈母娘大人腳步聲緩緩走過,在房門口時,突然停住。
楊恭動作一僵。
血都涼了,腦門上一層冷汗。
許淺淺嘴唇翕動,感覺到楊恭不動了,手上動作還非常僵硬……
她奇怪的抬起頭。
卻見楊恭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默默指指房門口。
比個口型。
「丈母娘大人就在門口。」
「哈?」許淺淺愣了愣,「這小老太太想干啥?趴牆根偷听呢?」
楊恭一臉無辜。
許淺淺也心情沉重。
不過門口只是傳來幾聲細響……
緊接著,丈母娘的腳步聲就朝著廚房去了。
喝了杯水、沒再門口多停頓,就回到了臥室。
照例「啪嗒」一聲鎖上臥室門。
將空間留給年輕人。
許淺淺呼出一口濁氣,正想繼續折磨一下楊恭。
楊恭卻突然推開她,步履輕盈地跳下床。
在門縫邊緣模索了一下,還真模索出一團東西,跑回到床上,展示給許淺淺看。
看著手中的方形包裝。
楊許小兩口相顧無語。
「這……」許淺淺簡直不知道怎麼說了,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
楊恭腦袋里頓時一大串游戲提示音。
他臉也有些發燙,但……反正他在丈母娘眼中的形象已經變成了食色性也的男人,那再洗也洗不白了。
反而越描越亂。
還不如破罐子破摔。
他默默展開手上的一排包裝,拉得很長。
「原來在丈母娘大人的眼中,我這麼凶猛?這足足有接近二十個……我們就只在家住著一個晚上了呀。」
「你還說,你還說!你是不是要死呀!」許淺淺揮起粉拳,打在楊恭的肩膀上。
楊恭並沒理會。
手上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許淺淺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你在干嘛?」
「拆包裝啊,不能辜負丈母娘大人的一片好意。」
「?????」
許淺淺腦袋上一大排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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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
能力變得越發奇怪了……
也越發多功能起來……
「你去死!!!」
許淺淺一把接過楊恭手上攥著的一大排包裝,丟到床底下。
兩只手對著楊恭的臉一陣狠狠地揉捏,虐待。
鬧了好一會兒,身上都見汗了。
才停下來。
這小床還是太小了,好在兩人都很瘦,能睡得下。
許淺淺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背對楊恭,整個人蜷縮在楊恭懷里。
兩人互相听著各自的心跳……
感覺格外安寧。
在生活上、感情上,見家長已經過去一半了,後面的事情、獨屬于兩個人的事情,已經基本確定了最終結果。
何況以他們倆的契合程度,恐怕也沒有什麼外力能將他們給拆開了。
他們早就是一體的了。
在各自的工作上,他們也見到了起色。
就算不說大富大貴,但兩人現在的綜合收入也夠上了中產的邊緣。
基本可以在燕城立足了。
兩人的心態發生了很自然的轉變。
從前剛畢業的時候,他們總是被一種「朝不保夕」的壓力感充斥著,內心十分不安穩。
雖然每天能夠互相取樂、打鬧,排解壓力。
但在無形中,壓力始終還是存在。
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兩人本來就不是同一個城市的人,中間相距千里,想要一直生活在一起就只能選擇對他們兩個都熟悉的城市生活。
所以,要定居在燕城,在燕城扎下根,是兩人一直以來的努力方向。
可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每年都有數不清的小城市人,跑到大城市打拼,但最後能夠留在大城市的概率,可能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都沒有……
現在好了。
一切壓力都迎刃而解,肩上最大的麻煩有了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們無疑是幸運的。
「你在想什麼?」許淺淺突然開口問道。
「呼呼呼……」楊恭傳來低低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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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睡著,我知道。」許淺淺說。
「好吧,被發現了。」楊恭只能睜開眼楮。
許淺淺翻了個白眼。
她能感受到楊恭身上傳來的不正常灼熱感。
肯定不是睡著的人能有的……
都一起住一年多了,楊恭也還是做不到坐懷不亂。
尤其是這姿勢真的很有壓力。
可惜,現在這種「隔牆有耳」的情況下,只能憋著。
哦,不止現在。
截止到春假結束以前,基本上都只能憋著。
好慘一男的。
「你想听實話還是假話?」
「嗯?」許淺淺微微側過半個頭,頗為不善的看楊恭一眼。
楊恭樂呵呵的一笑,「好吧,說實話……」
「實話就是,我在想一個小學計算問題。」
「???」許淺淺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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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嗯,就是說小明的親戚結婚,他去參加婚禮……」
听到這里,許淺淺還以為楊恭是在暗示婚禮的事情,心里不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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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看小明很可愛……」
新娘……
听到這樣的字眼,沒有女人能保證心如靜水。
許淺淺也是如此,下意識有些心跳加速。
還以為老楊是看現在氛圍不錯,說一些情話,甚至直接求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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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听楊恭繼續講道︰
「然後呢,新娘就給小明抓了一大袋子喜糖,讓他放開吃。」
「???」
「小明把喜糖袋子拿回家仔細一數,一共是七十顆糖,他吃了一顆就沒再吃,請問袋子里還剩多少顆糖?」
「???????」
如果現實有個輸入框,許淺淺估計會把問號鍵給按碎了。
這特麼還真是小學數學計算題啊!
而且這題多少沾點顏色!
這個家伙!!!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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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不睡覺,腦袋里就想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你!!!」許淺淺銀牙緊咬。
恨不得把楊恭撕吧撕吧丟掉。
「這怎麼能是沒有用……」楊恭還想再說,就撞上了許淺淺側過頭來的白眼。
回眸一笑百媚生。
好吧。
楊恭放棄調侃,收起惡念。
「好吧,其實我有在想另外一件事兒……」
「不是什麼奇怪的小學數學計算題吧?」許淺淺表示懷疑。
听說男人一旦那啥上腦,那腦袋里就只有那啥了……
「不是……很正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