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
挑戰任務開始的第六天。
楊恭一覺醒來,感覺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渾身舒適。
本來以為不可能實現的任務,終于有了至關重要的進展!
他能不高興嘛?
他終于成功打破了許淺淺固有的思維認知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啊!以後再做此類任務的時候,也許都會輕松一些。
睜開眼。
他下意識喚醒游戲面板,看了看挑戰任務的完成度。
卻發現面板上,沒有半點進展……
從挑戰任務的後台進度來看,許淺淺還是壓根不相信……
楊恭迷了。
‘咋回事?’
‘昨晚淺淺不是跟我聊超能力、聊得頭頭是道嘛?’
‘想象力比我還足了,想到了我一開始都沒想到的很多超能力……’
‘我們相談甚歡的呀?’
‘她、她還是不相信?那、昨晚是逗我玩的?’
楊恭迷茫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了?
明明進展很順利的啊!
奇怪!
他直嘬牙花子,「應該是游戲顯示錯誤吧,說不準要到任務完成以後才能看到最終評分……」
楊恭點點頭,覺得這就是正解。
伸手想要攬過睡在身邊的許淺淺,這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許淺淺早就不知去向了……
人呢?
起的這麼早嗎?
他生物鐘自然醒的本身就已經很早了,每天都是他拉著許淺淺去晨練。
他跳下床,走出臥室。
卻見許淺淺已然做好了早飯,桌上、熱乎乎的豆漿油條正在冒著熱氣。
「醒啦,我就估計你會這個點兒醒的。」
「快來吃吧!」
許淺淺甜甜一笑,朝著楊恭招招手。
楊恭眼神瞬間警惕起來,「咱們要出去晨練以後,才能吃早飯的啊,這是不是你逃避晨練的新方法?」
許淺淺神秘地笑笑,墊腳伸手的夠到他的肩膀,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強行拉到桌子前坐下。
「哎呀,今天情況特殊,你就別想那麼多,咱們先吃早飯,等一會兒……嘿嘿,我給你準備了一場驚喜。」
「我相信你肯定已經感受到了吧,我最近正在忙碌的,其實就是這件事情……就為了今天哦。」
「今天?」楊恭來了興趣,臉上抑制不住的滿是喜色。
他期待了好久的……
就想知道,許淺淺籌備的到底是個什麼大驚喜。
沒想到會選擇在今天。
他仰著脖子,思考了一下……「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嘛?」
許淺淺臉上的笑容更加神秘了。
「這,就要問你啦你不會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吧?」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呢?」
許淺淺眉眼彎彎的重復著,直勾勾的盯著楊恭。
楊恭咬油條的動作一頓,腦門瞬間浮現出了一層冷汗。
這可是送命題啊!
情侶之間的關鍵日子,都肯定要記全的,否則就是輸了「重要日博弈」,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忘了?
所有和他們關系有關的重要日子,他都死死記在腦子里了,都快養成肌肉記憶了。
可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相識兩千天?
不對啊,還沒到。
相愛一千八百天?
也不對。
生日?
我生日?她生日?她母親生日?
更不是了……
到底是啥啊!
看著許淺淺一臉自信而神秘的表情,楊恭自然而然的覺得、一定是自己忘記了。
今天,一定有某種特殊的記憶。
許淺淺笑眯眯的站起身,雙手搭在楊恭的肩膀上,聲音頗有撫慰力量的說道︰「忘了嘛?沒事兒的,今天不算你輸。」
「在我將驚喜擺在你面前以前,你最好仔細想想……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很重要哦。」
楊恭連連點頭。
要是真出了這麼重大的錯誤,那確實太不應該了!
許淺淺就算不看日歷,都能記住他們倆的重要日子節點的……
他每次都得靠著日歷提醒,沒想到做了那麼多準備,還是忘了。
他有些愧疚。
看著許淺淺大早上起來做的早飯……
他心里越發的不安起來,腦袋里不斷回想著,與淺淺經歷的點點滴滴!
以圖找到最終的正確答桉!
但就是……啥都想不起來。
所有想到的可能性,都不對位!
該死的,我到底是忘了什麼啊?
楊恭無意識地吃著豆漿油條,大半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回憶與思考之上。
他知道……
許淺淺這是在給他機會,只要在許淺淺展現驚喜的時候,他能想起來到底是什麼日子……這博弈就不算他輸。
必須想起來!
他絞盡腦汁,別的啥都顧不上了。
飯後。
許淺淺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眼罩和耳塞,「來吧,老楊,戴好……然後跟我走,听我指揮。」
「這麼嚴謹?」楊恭看著裝備齊全的許淺淺,直嘬牙花子。
但心里越發明白,許淺淺對這件事兒的看重!
他必須要想起來!
戴上耳塞和眼罩,他的世界就變成了黑暗的世界、安靜的世界。
什麼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迷迷湖湖間,他感覺自己被許淺淺推進了一輛車里。
緊接著, 車子開始行駛。
一時間,他的心情很復雜。
又是愧疚、懊惱,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太過分、也太不應該了。
同時又是期待、興奮、憧憬。
不知道這次,許淺淺籌備了這麼久……到底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
激動啊!
車子足足行駛了接近一個半小時,楊恭都差點睡著了。
將腦袋里的記憶反復搜索了一個遍,他也還是沒想到今天到底是什麼重要日子。
他現在有點懷疑……
許淺淺是不是在故意詐他。
終于,他被許淺淺的縴縴玉手,拽下了車。
許淺淺軟綿綿的小手,輕飄飄的取下一只耳塞,「還要再等一會兒哦,別心急。」
楊恭點點頭,「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知道的。」
許淺淺低低嗯了一聲,再度給他塞好耳塞。
世界,再度恢復安靜。
這感覺,出奇的難熬……
不多時,他感覺自己被許淺淺帶著上樓、在某個環境中七拐八繞的走了半天,最終……
他被許淺淺推到一個疑似躺椅的地方。
「到、到地方了嗎?我可以……」
他想問,可不可以取下眼罩了……
突然。
他的兩只手就被絲綢一類的東西給捆綁住了,再然後,從腿部開始,有布條將他捆在了「躺椅」上。
楊恭有些慌。
咋回事兒?
到底咋回事兒?
哪有這麼送驚喜的?!
「咳咳,淺淺……就咱們兩個的話,就別玩得這麼花了。」
「驚喜就驚喜,捆綁就大可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