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辭因為想些有的沒的,再一次被趕出了房間。
虞夏紅著臉入睡,心里罵罵咧咧的,連他發來的消息都沒看。
肯定是痴纏賣萌的話,要不就是晚安,她才不看。
閉上眼楮躺了會兒,整個酒店都陷入安靜的時候,她又唰一下伸手撈過手機,睜開眼,根本沒有睡意。
算了,就看一眼,她心想。
解鎖後才發現,發消息的根本不是謝青辭,而是之前那個陌生號碼。
宋奚發了條短信過來。
謝青辭根本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你不會對他感興趣太久的
她覺得好笑。
謝青辭什麼樣她難道還沒他了解?難不成宋奚是以為她心中的謝青辭全是美好的可愛的善良的?
但凡表象太美好,內里都多有爛絮。
她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看起來乖得不行的人?謝青辭心機,表里不一,裝可憐是一把好手,這些她都知道啊。
虞夏看了遍那條短信,沒有任何回復,直接刪除。
第二天拍打戲,主要出場人物是謝青辭。
一圈演員和工作人員坐在片場,端著水杯猛看。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備受關注,虞夏余光掃過去,發現有幾個中年演員喝水的時候都不忘盯著他看,水杯口都懟錯位置了。
「這小謝很不錯,武打動作熟練,一看就是有底子在的。」
「是啊,我還以為一個選秀流量進來是來玩的呢,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人也謙虛謹慎。」
「還沉穩,又懂禮貌,之前變態敲門那事還靠他解決的,挺熱心。」
「實力不錯,人也懂事,長得也好看,不愁不爆。」
「我都想介紹我女兒給他認識了,不知道他這階段想不想談戀愛?」
虞夏無語,果然婦女們都是有點媒婆體質在身上的,她們根本沒有真的認識到他的真實面目!
她轉過去重新看向謝青辭。
他穿古裝很好看,身材挺拔長身玉立,拿著劍沖進人群里,長腿橫踢過去的時候爆發力十足,壓著眉左右一掃,a得讓她心慌。
劇組請的這些武打演員很不錯,偶爾純靠近身對戰的時候還能听到拳拳到肉的真實聲音。
前天晚上她就發現了,謝青辭身上的青紫色於痕變多了,甚至手背關節上都是紅的。
他最近兩天就是用那一身傷裝可憐哄她心疼的。
真是只男狐狸精,每當她對上一個裝可憐的把戲產生免疫力了,這人就能立馬找到下一個裝可憐的理由,讓她無限期心軟。
可惡。
她狠狠喝了口謝青辭早上送來的紅棗銀耳湯,發誓自己要學會做一個心硬的人。
小梅從旁邊竄過來,給她續杯,順便偷偷告訴她一個消息。
「听說過兩天會安排探班采訪日。何哥說原望會來探班。」
她詫異︰「讓原望來?」
原望那貓子爸不是和狗子媽戀愛了嗎,這時候還來探她的班,嫌八卦不夠熱鬧啊。
小梅看著她︰「何哥說不是他那就是俞止來,畢竟你最近拍的戲需要造熱度的就這兩部。」
她立馬說︰「那還是原望來吧。」
開玩笑,謝青辭和俞止踫上,不知道又得發什麼瘋,雖然她是問心無愧和俞止絕無可能了,但耐不住現任都對前任不喜啊。
想了想,她問︰「那你知道誰來探…嗯嗯嗯的班嗎?」
「不知道哎,不過想也是他們團里最近有空的成員吧。」
虞夏點點頭,又回頭去看謝青辭。
等到劇組放飯,她溜溜達達獨自佔了個沒人去的棚子,讓小梅帶來了今日加餐。
不太穩當的折疊長桌上放滿了餐盒,她樂滋滋地邊玩手機邊等著小梅拆開。
然後謝青辭拿著外賣掀開簾子進來,帶著自己助理,對著她笑︰「虞夏姐,好巧。」
巧個屁。
她揚起笑︰「是挺巧,坐下一起吃啊。」
「好啊,謝謝虞夏姐。」
因為多了個人用桌,她的餐盒不得不挪掉地方出來,全都堆在左邊,右邊讓給了謝青辭。
中間有點空間,不容易被油濺到,她把手機放在那兒,吃兩口,刷一刷微博。
兩個人坐在對角,並不怎麼說話,小梅眼楮咕嚕嚕轉,把中間一道菜挪過去點,熱情招呼謝青辭。
「我給虞夏姐點得比較多,你也吃點,大家都說這家店的味道很好。」
虞夏伸出食指也推一下︰「吃吧。」
她在剝蝦,手機放在邊上沒刷新。
謝青辭很客氣地朝著那道菜伸筷子,身體不可避免地往她那邊傾斜。
他看中了中間那道菜,略站起來夾,恰好虞夏的手機嗡嗡震動一下,有短信進來,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
你不信?他明明就惡劣得不得了,總有一天你會……
後面的看不清了,短信提示消失。
他夾菜的手頓住,然後重新坐了回去。
虞夏沒察覺到,剝開蝦後月兌了一次性手套才去點開消息。
然後直接刪除,接著抬頭看了眼謝青辭。
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她,問︰「怎麼了?」
「沒。」就裝吧。
她指了指那道白灼大蝦,說︰「這蝦還挺好吃,多吃點。」
他點點頭,戴上一次性手套,低眉順眼剝蝦吃。
期間有其他演員進來,虞夏都熱情地讓他們蹭菜吃,謝青辭也邊剝蝦邊和他們聊了兩句,氣氛非常和諧。
等人一走完,他把碗里剝的小半碗蝦放在她面前。
「喜歡就多吃點。」
她就當看不到小梅擠眉弄眼的表情,很自然地收下了。
「那真是謝謝了。」
不過有的蝦不是白吃的。
吃了他剝的蝦,就要付出同等被吃的代價。
于是當天晚上謝青辭就死活趕不走了,非要讓她償還「剝蝦的人工費」。
氣得她邊踹邊罵︰「你這是釣魚執法!我根本就沒讓你剝蝦,是你自己主動的!」
「但你就是吃了啊,」他音調懶懶散散,壓著她咸魚翻身的動作,手一伸,把她手機拿過來放在枕頭上,「來,姐姐,我教你怎麼拉黑人。」
「……我踏馬就知道你憋著呢!」
她被迫趴著,手指被抓著一步一步在屏幕上操作。
頭都沒能抬起來,看都看不見,只知道他掐著她的食指一劃一點的。
像他媽小學生握點讀筆一樣。
最後點那一下,他還配了個音。
「看,拉黑了,多簡單,眼不見心不煩。」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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