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詞的警告虞夏都听進去了,但有時候就算清醒地知道利弊,也不會做出自己認為最正確的選擇來。
她打了個電話給謝青辭。
那邊一接通,她就沉聲問︰「需要我配合嗎?要在這個時候主動曝光嗎?」
謝青辭無聲片刻,貌似是從有人的地方走了出去,接著問她︰「你願意嗎?」
「就當是人道主義幫助同事。」她說不出什麼好听的肉麻的話來。
謝青辭笑了聲,心里說著「嘴硬心軟」,語氣更添溫柔︰「不用,就算曝光了,起到的作用也不大。而且我不想把我們的關系當做博弈的籌碼。」
在合適的時機里光明正大地宣布他們戀愛了,這才是健康的關系應該有的待遇。
而不是在焦頭爛額的時候拿這件事去堵槍口,那樣的話他們之間就會像過期的甜點,遲早會變味。
虞夏有預料到他這個反應,沒覺得奇怪。
「那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和我說,長暉實力很強,只要管理層不頭腦發昏,不放棄你,這件事就不會太困難。」
「我知道,」他簡單應答,轉而說起她體檢的事的,「檢查得怎麼樣?」
這絕對不是問的具體情況,檢查報告還沒出來呢。她暗暗翻了個白眼︰「沒事!」
「其他的呢?」
她結巴了一下,看了眼前面的虞珩,小聲說︰「內容很多,等你有空回來了再告訴你。」
謝青辭立馬抱歉地說︰「我這幾天恐怕不能過去了。」
「正常,听你經紀人的就行。」正好修養一下,免得明天去踫見那個醫生又被提醒那事。
想起來就覺得尷尬,她連忙轉移話題︰「安撫好粉絲,真正相信你的粉絲現在也在惶然不知所措中。」
「嗯,我記住了。」
也沒多的要說,虞夏掛了電話,點開小號上網沖浪。
前面岳綾听她結束通話了,才開口問︰「出什麼事了嗎?」
「謝青辭被對家黑了,」她眨了眨眼,微妙地說,「說他被富婆包/養了。」
虞珩︰「那個富婆是你?」
「我這年紀只能叫富小姐好不好!真要是我,我經紀人還能這麼淡定?現在都能把我截下來送去公司了。」她相信何詞干得出來這種事,畢竟富婆這個詞雖然還算好,但包~養很耽誤名聲啊。
虞珩冷哼一聲︰「你就沒想過這事是真的?萬一他真的背著你陪富婆呢?」
虞夏舉起縴細的手,欣賞似的左右轉著看了看,說︰「真要是的話,我就用我這花了幾萬塊保養的手扇得他默背出人道主義的名詞解釋。」
虞越兩只手掛上她的胳膊,親親熱熱說︰「姑姑你不用動手,如果那個帥哥哥背叛你,我就沖上去打他!」
她看著虞越的清秀俊臉,感動得眼淚汪汪︰「小越,不愧我每次都要為你的自戀基因背黑鍋,你果然是我的好佷子。不過你還會用背叛兩個字呢?會寫嗎?」
岳綾很順其自然地拆穿他︰「想來是不會的,昨天寫日記,脊背兩個字被他寫得分不清誰是誰,最後只能用拼音代替。」
虞越︰「嗚——媽媽你說好了不準再說的!」
虞夏攀住他瘦弱肩膀,說︰「沒事,不會寫怎麼了?你能口頭造句不就行了,後面老師罰你把日記多寫五六遍你總會學會的。」
「那我的日記里能用帥哥哥背叛姑姑這個句子嗎?嗷嗷嗷!姑姑,不要揍我!我都要十歲了!」
岳綾看著他們倆耍寶,搖了搖頭,繼續問︰「那你是想曝光你們戀愛的事給他當證明?」
「他倒是有臉提這個要求試試。」虞珩先開口了,語氣冷淡,還夾雜著對自己妹妹奉獻精神的恨鐵不成鋼。
虞夏搖頭︰「沒有啦,他拒絕了。不過遲早要曝光的,我估計著,今年之內吧。」
謝青辭他們七八月就要解散單飛,那時候他的作品應該已經播了一部,也能有一部存貨了,那時候他肯定不願意再忍著搞地下戀情。
還有…兩個人的生日,說不定也是個機會。
虞珩說︰「談戀愛還不能光明正大,真不知道你圖他什麼。」
他一直對謝青辭不太滿意。
「圖他特別喜歡我,圖他在我身上死磕。」
她還把話題往他身上引,很正式地挑明他對謝青辭偏心眼的偏見。
「哥,如果你是個流量很大的明星,踫上嫂子了,特別特別喜歡,你會一來就曝光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情況下女方很容易被罵,他不是不想光明正大的。」
「少拿我和他比。」
她點頭︰「行,那我拿我和你比。你要是我,挺喜歡一個流量明星,出于感情和事業的雙重考慮,你會願意配合對方暫時搞地下戀情嗎?比如嫂子是個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情況不適合立馬官宣,你願意嗎?」
虞珩慢條斯理說︰「也別拿我和你比,我可沒什麼前女友,也不是只有一點喜歡你嫂子。」
「……你可真是好棒呢。嫂子你今天晚上也把他趕去和小越睡算了!」
岳綾還沒答應,虞越先抗議了。
「姑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看你這嫌棄的,那你和你媽睡,讓你爸一個人獨守空閨好了。」她幸災樂禍道。
「十歲的男生了還和媽媽一起睡,說出去都丟人。」
虞珩說完了,目光不停瞟向岳綾。
岳綾嗔他︰「看什麼看,盯著前面。」
…
一家人在外面吃了飯,考慮到虞夏這會兒正被牽扯到謝青辭的黑料里,回去路上很可能被拍,所以虞珩他們直接把她送到了家門口,還進去坐了會兒。
岳綾把打包回來的東西一一放好,不停囑咐著虞夏。
「這個菜和點心不能放太久,兩天之內吃完。」
「這個肉和菜是全處理好的,到時候你拿出來洗一下就能直接炒。」
「我把酸女乃放在餐桌上了夏夏,喝冷的總沒那麼好的。」
「怎麼上次拿來的東西還凍著?這個別吃了。」
房間里全是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听得三個姓虞的人昏昏欲睡。
過了會兒,又听見岳綾「哎」了聲,說︰「夏夏,你在吃藥?」
虞珩瞬間清醒,皺著眉站起來,發現了她窩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
「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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