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虞夏剛喝了口湯,隨口問。
何詞︰「……你腦子度假去了?」
虞夏這才「哦哦」兩聲,對疑惑地看著她的謝青辭解釋︰「就是好像是《灼春》劇組人員說,你喜歡我只是因為入戲太深,分不清角色和演員了。」
謝青辭面不改色︰「謠言。」
這件事對他們倆來說確實不算什麼,畢竟謝青辭又不是從那部劇開始才喜歡她的,他們倆彼此心知肚明。
但別人不知道啊。
虞夏拍拍他︰「看劇組那邊怎麼說,你還是得簡單澄清一下。對了,劇組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如果提前播出的話,踩著這個事的熱度還能吸引更多觀眾。」
何詞和他們倆一個白眼︰「要你說,人家劇組昨天晚上就發了條片花出來了。」
昨天晚上……
虞夏露出尷尬的笑︰「是嘛哈哈,效果怎麼樣?是哪段片花?」
「謝青辭和武術指導老師對打的那場,今天早上又發了走戲的時候你帶著大家烤板栗吃的花絮。」
第二條花絮視頻里,幾個男女主演都在笑,謝青辭一邊剝板栗一邊和另一個中年演員說話,並沒有和虞夏有過多交談。
也是難為劇組了,剪輯出謝青辭沒盯著虞夏看的視頻很不容易吧。他當初在劇組跟著,覺得謝青辭的目光就沒從虞夏身上扒拉下去過。
「那就是在預熱咯?」虞夏問。
謝青辭回答︰「現在四月,最遲六月底播出。」
他又喂過去一勺菜,虞夏本來不想再當著何詞的面在秀恩愛,不過那勺子就挨著她嘴邊不拿回去,她還是一口吃了。
小梅很興奮地說︰「那就不久了嘛,又有劇可以追了!」
何詞︰「是啊,還有兩部呢,下個月《殊途》就要上了。」
《殊途》,虞夏和俞止拍的上星劇。
小梅扭頭看著謝青辭,趕緊低頭扒飯。
虞夏也在想著這部劇,第一反應是欣慰。
「兩部劇挨著,還有這檔綜藝,接下來幾個月曝光度是足夠了。」
第二反應才想到,到時候觀眾可能會談及她的「風流韻事」。
雖然她自認非常清白。
她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謝青辭,靠過去說︰「我還想吃那個雞腿肉。」
謝青辭就用勺子喂給她,然後一轉過去,就被她親了下。
虞夏笑靨如花,也不用說什麼,連著親了他兩下,謝青辭就垂眸笑了,再喂了她一口肉。
何詞看得眼楮痛。
「黏黏糊糊的吃個飯也不正經,打量著誰沒男朋友一樣。」
小梅快言快語︰「你又有了?」
虞夏跟著說︰「你真有了?」
何詞︰「……」
他有個屁啊!
吃了飯又單獨聊了點工作上的事,虞夏送何詞和小梅出去。
走到走廊電梯門口,何詞小聲叮囑她︰「這幾天沒安排,就當讓你去度假了,但是下一次的節目開播,我希望看到一個精神抖擻的你,明白嗎?」
「……明白。」
虞夏回去就把這句叮囑轉告給謝青辭了,他听了後若有所思,然後很認真地點頭表達同意。
「好的。」
虞夏松一口氣,伸手撐著後腰揉了揉,想著自己終于能平靜度過兩天了。
但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謝青辭說的和做的不一樣!?
她要被剝皮吃了!
從這天晚上開始,謝青辭就開啟了他的無限飽月復之旅,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麼興奮,恨不得白天黑夜都長在她身上。
質問他為什麼言而無信,他還很理直氣壯地說——
「錄節目那天精神抖擻,只需要頭一天睡夠了就好,放心,姐姐,我會給你留一天的。」
「……」夭了壽了,男人為了吃飽真是腦筋扭成山路十八彎都行。
接下來兩三天她都不知道怎麼過的,第一次睜眼還是白天,再睜眼就是晚上了,再再睜眼,又是白天了。
每天的額外活動就是接受謝青辭的投喂,然後被哄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健康的,她覺得這狀態和高位截癱也沒什麼區別了,生活軌跡都一樣。
她還抽空想,謝青辭果然是說到做到,真的有無限精力和熱情浪費在她身上。
或許也能理解,為什麼上了年紀的富婆都愛找小年輕了。
就這麼縱容著過了三天,第四天謝青辭終于消停了點。
虞夏得以舒舒服服睡到天亮,微睜著眼看著打開一半的窗戶,風吹進來拂動紗簾,讓她能時不時看見外面碧藍的天空,形狀怪怪的雲,听見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
房間里沒其他動靜,她眼也不眨地看著窗戶,胡亂想著不知道謝青辭干什麼去了。
她躺得骨頭發軟,慢吞吞爬起來準備再把窗開大點。
坐起來才發現,謝青辭就在房間里,倚靠著那一面牆的置物架正在仔細看著一樣東西。
「謝……咳,謝青辭…」
她說話也沒勁兒,軟綿綿的,好在謝青辭立馬就听到了,轉身看向她。
他轉身後,剛才在看的那樣東西就暴露出來,是被打開的一個藍色禮盒。
虞夏看見那個盒子,表情一怔。
謝青辭把那個盒子拿上,走到床邊坐下。
「我差點沒認出來這些東西,」他聲音溫柔,「沒想到你還好好收起來了。」
虞夏想去蓋上盒子,但是被他擋住了手,他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這件衣服是我高二的時候買的,因為喜歡這個圖案,所以就算大小不合適我還是買了。買回來也沒穿過兩次,踫到你之後才開始穿,後來你走了我就發現這件衣服不見了。」
他拿起衣服低頭聞了聞,笑著看她︰「洗衣液的味道,是你最新拆封的那瓶。你一直在洗這件衣服。」
虞夏耳朵有點臊,把衣服抓走藏在身後。
「衣服不都是要洗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勾了勾唇,又從盒子里挑揀出一個發夾。
「和那個鵝黃色的毛絨發夾一樣,這是我當初買給你的,我以為你看不上隨手扔了。」
「這張明信片——那時候學校里很流行用明信片寫情書,我用不同的筆寫了很多張,才挑出寫得最好的一張送給你。我記得你當時也是隨便看了眼就放在了桌上。」
他咽了咽喉嚨,轉過去捏著她後脖子,輕輕吻了她一下。
「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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