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懷疑他們姐弟亂那什麼啊。
她扭頭和謝青辭對視上，表情一言難盡。
謝青辭倒是饒有興趣的樣子，還裝怪扯著聲音再叫她一聲︰「姐姐——」
「正常點。把圍巾還給我，給我站遠點！」
她推著他胳膊，可惜對方不配合的情況下，她還真推不動。只能斜著看他,陰陽怪氣說︰「待會兒再被人誤會，你們一家都要被人噴口水了。」
他還是無動于衷。
「真要是姐弟關系——」
虞夏再斜他一眼︰「怎麼，真要是親姐弟，你還能這麼干？」
謝青辭漫不經心說︰「你不會覺得我是個道德高尚的進步青年吧？真要喜歡，就算是親的，我也一樣要搶到手。」
「……」果然很變態,她眼神復雜地盯著他看,「幸虧你爸媽只生了你一個，不然你得被打斷腿。」
「不，應該說幸虧我喜歡的是別人家的人。走吧，親愛的姐姐，到地方了。」
生鮮超市里人不多，謝青辭站在水產區挑蝦，虞夏就杵在旁邊撈小魚玩兒。
那魚還會裝死，翻著肚子飄起來，但多撈兩下，它又很精神地一擺尾巴跑了。
謝青辭側頭看她，再低頭看那池子里的魚，問︰「你想吃這個？清蒸恐怕不太好吃，紅燒的話你又不喜歡，酸湯的話家里大概沒酸菜。」
「不，我逗它玩兒呢。」
她很快把撈魚的網放下，去看他選好的蝦。
「這蝦處理起來怪麻煩的。」
「又不讓你動手。」他繼續撈蝦。
說是這麼說，但她也不僅僅是指下鍋前的處理。
「我是說吃的時候，也挺麻煩的。我想擁有一個整潔干淨的吃飯過程,也不想讓你爸媽知道你天天在家給我剝蝦。」
他這才直起身,閑閑看她一眼︰「那我做個蝦仁？可以了嗎大小姐？」
「什麼大……」
這時候旁邊斜插進來一道壓低了的聲音——「謝青辭？」
謝青辭轉頭，看見剛進水產區的左崚，穿著件套頭衛衣，外套大咧咧敞開著，手上還拿著瓶醬油，一整個被老媽趕出來買醬油的形象。
他把口罩拉下來︰「是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學校放假就回來了，都有半個多月了吧，」左崚一邊不走心地回答著，一邊控制不住自己往他旁邊那個人身上瞄，話題轉得順暢自然，「這就是，你女朋友？」
本來想說「這就是虞夏大明星」，但又覺得在一個比他們大幾歲，已經是明星中的明星的人面前，這種話說不出口，光看那氣勢，他都有種剛入學的新人面對高年級學姐的拘謹感。
謝青辭點點頭，然後虞夏也摘下口罩，朝著他微笑示意。
「你好,我是虞夏。」
「你好你好,我是左崚，謝青辭的同學兼朋友。」
她笑了笑，把圍巾拉高一點，努力當一個端莊大方的姐姐，安靜听著謝青辭和他說話。
「你們家也還沒吃晚飯？」
左崚從善如流站在他旁邊，也跟著拿了個網撈蝦，他說話爽快，讓人很有好感。
「是啊，家里來了群小孩兒，吵著要吃茄汁大蝦，我家母上大人就把我趕出來買來了。你們呢，這是——見家長啊？」
「嗯，」謝青辭嗓音愉悅，「我媽說菜不多，再來挑兩個她喜歡的菜。」
左崚︰……好濃郁的甜膩氣息。
感覺他們都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是被母上大人嫌棄的在校生，一個是仿佛已經邁入早婚早育階段出來秀恩愛的人生贏家。
這時候謝青辭已經挑好了蝦，又問虞夏︰「還想吃什麼？」
她想了想︰「晚上沒什麼想吃的了，不過明天早上想吃手抓餅。」
左崚正豎著耳朵呢，一听這話，就探頭主動建議︰「手抓餅啊，我們這兒出去一條街，有個小店里的手抓餅很好吃，以前我和謝青辭幾乎天天都吃。你讓他明天早上帶你出去買唄。」
虞夏眨眨眼︰「听起來不錯。明天去買？」
謝青辭不知道想到什麼了，還笑了下，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頭︰「好。」
等到左崚也快速撈好了蝦，他們結伴往其他地方走。超市比較大，多逛逛就能找到自己沒想到但可以買點試試的東西。
左崚是個能說會道的人，說話讓人听起來也很舒服，多相處幾分鐘後，就一點沒有青澀局促的感覺了。
比如他現在還在通過超市里的一個個小東西簡單講述著謝青辭的過去。
「這個下飯醬還不錯，我們初高中都在本部讀，學校食堂里的飯菜偶爾不好吃，我們就用這個下飯。不過謝青辭不怎麼挑食，他好養活得很，在外面買早餐偶爾踩雷了他也能面不改色吃完。」
虞夏就從貨架上拿了一瓶那個下飯醬。
「買回去給你重溫高中生活。」
謝青辭只挑眉不說話。
路過零食區，左崚又指著一袋日式餅干說︰「這個他以前還挺喜歡吃。他這個人不愛吃甜的又不愛酸的，這種海鹽味兒的或者咸蛋黃味兒的他還能接受。
男生嘛，長身體的時候一天三頓都不夠吃，大家都會買點小零食，他抽屜里就全都是這種咸味兒的。」
當然還有女生給送禮物，送那種香香甜甜的東西，他看都不看直接放上講台當作給老師的，還被老師夸貼心來著。
不過這種事這時候就不方便說了。
虞夏就又拿上幾袋那個海鹽味兒餅干，還溫聲問︰「這幾袋夠了嗎？」
「又不是小時候了。夠了，回去再買吧。」
左崚就落後一步，對著謝青辭擠眉弄眼。
謝青辭拍了下他的肩膀。
女生們有個很善良的習慣，就是在戀愛里容易母性爆棚，產生同情，憐愛的情緒。
所以左崚以前就說，謝青辭要是談戀愛，對方估計都得越陷越深，因為他不僅好看，成績好家世好能力強，還有段讓人憐愛的孤獨青春期。
美強慘擱哪兒都會很受歡迎，特別是他們主動流露可憐茫然的時候。
謝青辭顯然不是個放不段的高傲公子哥，他這種人要是裝起可憐來，絕對是必殺技。
——
ps︰
左崚媽媽︰難怪你都快畢業了還沒找到女朋友，怪我，沒給你一個悲慘的童年和青春期。
左崚︰……主要是沒給我一張迷人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