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張易婉拒了王天權留宿的邀請。
開車回了津海一號別墅區。
剛到達蓬萊別墅口,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譏笑道。
「跟了一路煩不煩啊。」
「快滾出來吧!」
沙沙!
竹海蕩漾,幾道身影從林子深處掠了出來。
個個人高馬大,骨節粗重。
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煞氣。
為首那人剃著個光頭,手中還掂著把戒刀。
一笑間凶光乍現。
「小子,夠警覺啊,連我魔佛都能夠發現,看來還真是低估你了。」
「老實交代,你和李欣然那賤丫頭什麼關系?她為什麼專門去找你?」
「別給我提這個名字。」
張易對李欣然煩透了,當即不耐煩道。
「你們打擾了我的清淨,乖乖磕個頭滾蛋,我可以饒你們一次。」
「饒我們?」
光頭怒極反笑,仿佛听到天大笑話。
直接向著張易逼來。
「小子,還挺能裝啊?等本佛爺一寸寸捏斷你的骨頭,看你還能繼續裝下去不能了。」
「聒噪。」
唰!
黑影閃爍,一只腳從天而降,踩到了光頭的肩膀上。
猶如仙人撫頂。
將光頭直接地跪了下去。
膝蓋破碎,肩骨破碎,七竅流血而亡。
另外幾名殺手面面相覷,同時向張易沖來。
張易仿佛抓雞仔一樣。
一個個 嚓 嚓地掐斷脖子,扔到了湖里。
「饒你們一命都不行,非得逼我殺人,有病!」
……
李欣然是被濃郁的血腥氣息刺激醒的。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刺殺行為。
她帶著幾名保鏢循著血腥氣來到湖邊。
正好看到已被沖刷上岸的幾具尸體。
個個滿臉驚駭,死不瞑目。
「魔佛?地下世界排行第十的殺手?不是說他被人雇佣奔赴天海刺殺李家嗎?怎麼就直接死了?而且看這樣子,還毫無反抗之力!」
保鏢毛骨悚然,似乎看到一個大魔王隱藏在附近。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不敢說能躲得過魔佛的襲擊。
可背後那人卻堪稱輕松寫意。
李欣然自發現尸體後便臉色凝重,目如寒潭。
此刻,若有若無地向水流源頭也就是那座人工島望去。
若有所思。
「把尸體交給警方調查。」
「另外,查下蓬萊別墅有沒有住人,有何背景。」
「……是!」
……
次日,張易剛剛睡醒,就接到了王安安的電話。
「來天海靶場,我和幾個朋友一起玩!我只等你一個小時,過期不候。」
嘟嘟!
電話已經掛斷!
要是其他人,哪怕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張易也懶得搭理。
但他對王安安著實有濾鏡,還是不相信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會變得如此勢力。
猶豫片刻,還是開車趕了過去。
見到王安安後,她冷冷地瞥了張易一眼,好似在避嫌。
倒是旁邊一名穿著暴露火辣,濃妝艷抹的女人譏笑道。
「安安,這就是那癩蛤蟆吧?」
「果真是個土包子。」
張易揚了下眉頭,懶得搭理。
正此時,刺啦。
一輛法拉利停在了三人面前。
幾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從車上走了下來。
為首那人戴著墨鏡,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見到自己追求許久的王安安身旁多了個男人,不由眉頭緊皺。
「安安,這是誰?」
「還能是誰?一個恬不知恥的鄉巴佬唄,根本不配和鄭少你比,放心吧。」
周秋雪搶著回答。
鄭海聞言嗤笑一聲,直接將腦袋別過去,壓根不多看張易一眼。
像王安安這樣的美女,身邊有幾個不識相的屌絲正常得很。
根本不配和他比。
只要王安安有眼楮,就不會棄他而選這種貨色!
「安安,你看這是什麼?」
鄭海徑直擠開張易,手里面獻寶似地拿著顆藥丸︰「听說你最近總是月復痛難耐,我特地托關系去找了市里面的李神醫給你開的藥。」
「我對你的心意,你明白吧?」
王安安一陣面紅耳赤。
她月經肚子痛的事情只告訴了周秋雪這個閨蜜,沒想到閨蜜居然將這件事情告訴鄭海了。
而鄭海居然這麼上心,還找了名醫替她開藥!
旁邊的周秋雪也是對著王安安一陣擠眉弄眼︰「安安,你看看,真心喜歡你的人就是不一樣,那個心思細膩得啊,我都羨慕了!不像有的鄉巴佬,只知道給你丟人現眼!」
「謝謝鄭哥。」
王安安听見這句話,面色黑了幾個度,厭惡地掃了張易一眼,抬腳走到鄭海旁邊,含羞帶怯地去抓鄭海手心里的藥丸。
看著王安安白女敕的小手,鄭海心里一陣色氣蕩漾,只等著王安安伸手過來,好趁機吃點豆腐揩點油。
誰知道正當王安安要拿起藥丸的時候,旁邊的張易突然伸手!
直接就將藥丸捏在兩指之間。
「就這?」
張易發出冷哼︰「這種藥方對月復痛沒什麼用。」
「唯一的用處,是加劇血崩,病上加病。」
「你一個鄉巴佬知道什麼!」
周秋雪怒聲叫罵︰「這里輪得到你說話?想找存在感也不看自己賠得起幾個錢,弄髒了鄭少的藥,小心你把底褲都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