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這個張易,他是膽兒肥了,真以為自己不敢辦他!
萬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頓時勃然大怒。
他氣得渾身顫抖,粗短的手指就差沒戳到張易的鼻子。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還敢對本少爺呼來喝去!」
「我TM就告訴你,這杯我不但不喝,我就要給王安安喝下去!」
就在萬鵬面露惡毒的笑意,真要拿起這杯加了料的藥水去找王安安。
王安安忍不住倒退兩步。
就算再遲鈍,也隱隱察覺這杯水不是什麼好東西。
俏臉蒼白,王安安剛退後,就察覺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面前。
張易一張臉冷如冰霜。
二話不說,直接一耳光把萬鵬肥碩的身軀抽翻在地!
嘩啦——
萬鵬猝不及防,被一耳光抽倒。
手下意識一拽附近的桌布,那一張桌子的飯菜都灑在地上。
不少酒水菜湯都濺了他自己一身,霎時搞的好不狼狽。
眾人全被這一幕震住了。
反應過來,登時駭然一驚,急忙上前。
「萬少,萬少您沒事吧!」
「快把萬少扶起來啊!」
「張易,你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萬少!」
然而,所有人都沒注意,酒菜掀翻的時候,張易眼都不眨,直接穩穩抓住了那杯藥水。
冷然走向萬鵬,張易譏諷一笑。
「你當真不喝?」
就是因為這小子,害自己在人前丟臉。
萬鵬氣得眼珠子通紅,火冒三丈地從地上竄起來。
「狗日的張易,我看你是真不想在天海混了!」
「信不信本少一個電話找人弄死你!」
張牙舞爪的威脅沒持續多久。
張易看都不看,又是一耳光甩上去。
「聒噪。」
「我就問你喝不喝,誰讓你說這些廢話。」
「啊!」
萬鵬只感一股大力襲來。
整個人翻了個圈重重被打趴在地上。
手一捂嘴,再顫抖地拿開一看。
滿手是血,只見門牙都被打掉!
萬鵬登時怒不可遏,肥胖的臉都憋成了豬肝紅。
氣得張口狂罵。
「曹尼瑪的張易,我你祖宗全家十八代…」
能把省城萬少氣得大爆粗口。
王安安嚇得心肝都在顫抖。
恐懼如野草在心底瘋長。
她驚得小臉煞白,連連鞠躬道歉。
「萬少,張易就是山里出來的土包子,他什麼都不懂。」
「得罪之處,我願意替他賠償,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一馬。」
「還有這事…真不是我們王家授意啊!」
說是為張易求情,王安安還是最在乎王家的處境。
她連忙撇清張易和王家之間的關系。
可惜,萬鵬暴怒之中根本听不進去。
他只知道,因為王安安,他被張易連扇兩個耳光,門牙都被打掉了。
當著這麼多闊少的面,叫他的臉以後往哪兒擱!
「王家,王安安,我記住了!」
萬鵬滿臉是血獰笑著。
下一秒,憤怒至極地咆哮。
「敢讓本少丟這麼大的臉,你們都等著完蛋吧!」
「本少現在就要打個電話,把你們都一網打盡!」
「我要把你們,男的挫骨揚灰,女的丟夜總會叫人玩膩了再賣去南洋做妓!!」
面對如此盛怒的萬少,鄭海都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
他捂著紅腫的脖子,心里不斷怒罵張易就是個瘋子。
本來只要拍拍馬屁,順從萬少的心意把王安安獻給他玩玩就得了。
現在好了,如果叫萬家的人知道自家少爺吃了這麼大的虧,整個天海都要面臨一番動蕩。
張易眼楮始終不離萬鵬,一杯水直接懟到他嘴邊。
「喝不喝!」
「老子不…」
萬鵬怒目相視,張口話還沒說完。
張易輕描淡寫一腳踩下去。
嚓。
萬鵬腳踝當場被踩碎!
陣陣劇痛襲來。
「啊啊啊,我的腳!」
萬鵬痛吼一聲,渾身疼得顫抖,雙眼赤紅充血。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震驚。
全都傻眼了。
張易他怎麼敢啊!
言語不敬,打耳光抽萬少就罷了。
如今,居然連他的腳踝都敢踩斷。
最令人窒息的,是張易下手同時,身上散發出的如泰山般的壓力。
森冷氣息籠罩全場,在那雙懾人陰寒的眼眸下,所有人愣是大氣不敢喘。
「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易冷哼一聲,再懶得跟萬鵬廢話。
掰開他的嘴,直接將整整一杯藥水都給他灌下去。
「 …咕咚!」
萬鵬死命掙扎,卻哪里比得上張易的巨力。
他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用來禍害女人的東西,竟有一天用到自己身上。
「嘔——」
張易一松手,萬鵬就極力摳著喉嚨,一個勁兒干嘔,想把藥水嘔出來。
事實上,那些藥入口即化,不然他以前盯上的女人怎麼能夠得逞。
感受著全身涌上的熱意,萬鵬雙眼猩紅,明白木已成炊,自己又要當眾出丑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張易所賜!
如萬蟻噬咬的癢意不斷升起,偏偏腳踝斷裂的痛苦令他神志還能保持清醒。
萬鵬只覺冰火兩重天,受盡了折磨。
劇痛和麻癢,讓他臉色一會兒一個變化,抽搐不斷,十分猙獰。
萬鵬徹底不再掙扎,只惡狠狠盯著張易。
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張易是吧,你和王安安,王家都給我等著!」
「我要親手玩死你們全家!」
鄭海听著萬鵬形同厲鬼發下的宣告,整個人嚇得都一哆嗦。
心里無比後悔,怎麼就參加了這個要命的酒局。
他不敢埋怨萬少,只一個勁兒嗓音沙啞地咒罵張易。
「張易,你現在滿意了!」
「把萬少得罪成這樣,你要連累安安和整個王家!」
回應他的,是張易一聲冷笑。
「不管什麼報復,盡管放馬過來,我等著!」
「看誰弄死誰!」
「而今天在場跟這個萬少沾邊的每一個…我都記住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森寒的話語落下,張易轉身帶著被場中情況嚇傻的王安安離開。
包間里良久鴉雀無聲。
直到過去好一會兒,萬鵬劇痛也克制不住藥性,開始粗重的喘息。
整個人也像頭發情的公豬在地上翻滾,哼唧。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
看都不敢看那辣眼楮的一幕,只覺整個天海的天就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