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天涯的溫度真的是一年四季如春,夜錚還是很喜歡這里的,這兒和他的天明山差不多,待著很是舒心。
當然也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這里真的太吵了,那些人一天到晚都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們討論那麼久。
「師父,你這標注的字是什麼,我有點看不懂,那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啊!」虞子都舉著書從院子外跑了進來,朝著喝茶的夜錚喊道。
沒辦法,這上面有很多字他都不認識,應該是一種很古老的字體吧!
「去問虞秋銘,他認識,實在不行就去問你母親,這是你們白蟒一族幾千年前用的文字。」他懶得動,冬天了就該好好的享受生活了,干嘛還要做那麼多事情啊!
白蟒一族的文化他雖然也懂,但是怎麼也比不過人家自己人是不是,所以說有問題還是去問他們自己家的人,這樣更靠譜一些。
覺得天天待院子里也無聊,夜錚打算上街上去看一看,說不定還有遇到有趣的事情。
但是她不能直接這麼出門,回頭率太高了,做什麼事情都不自由,行為會有一群人盯著他看。
所以在出發前,夜錚換了一身銀白底色,用銀線繡著竹子的長袍出門,外用法術給自己換了一個樣貌。這樣出門就安全多了。
「我出去一趟,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忙自己的不用管我,我玩夠了就回來了。」來到虞秋銘的書房,朝著忙碌的人交代了一句,然後直接離開。
虞秋銘都沒有听清楚夜錚說了什麼,等他抬頭看的時候人早就不見影兒了,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明白了。
對于夜錚這種情況,虞秋銘在認識夜錚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是個沒人可以約束的自由人。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過變化,但是他身邊的人和物卻不定的改變著,這一切也可能是因為他對一切淡漠的原因。
他不在乎太多的事情,他只做自己,對于別人的一切都是冷冷的看幾眼。
也好想他真的對于一切都是很冷漠的樣子,所以他才能這麼的灑月兌。
他可以去管所有的事情,也可以什麼都不管,這一切都是他看心情決定的。
尤其是收徒的這事,就是他單純的腦子一發熱,事後還可能會後悔好久。
不過夜錚也不是個很隨便的人,決定後的事情就不會在改變了,徒弟收了就是收了,他也不會再把人送回去。
要是他實在是懶得管,就像現在一樣,直接給他們幾本書籍就可以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有,听說你拜師了,拜的哪一位,厲不厲害啊!」痞子一樣的小混混,堵在虞子都的面前。
夜錚在不遠處看著,他想看看這小子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自己都破例收了他為徒,出門前還在問自己功法的事情,這會兒就在街上混日子了,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要是他真的不想學習,自己也不會強迫他,只要她親口說清楚就可以了,就這麼的簡單。
至于他們擔心的事情也大可不必,自己不是那種好面子的人,不就是一個不上道的弟子而已,沒了就沒了唄!
收徒這種事情真的看緣分和他的心情,要是真的有合適的,他可能會第一時間就收下了。
同樣的,要是覺得不可以的,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的。
「你給我閉嘴,我師父可不是你們可以可以侮辱的,都給老子滾!」虞子都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看著邊上的幾個人離開,心里煩躁的要死。
師父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對他管又不管的態度,讓他實在是琢磨不透。
雖然自己也不蠢,但是有個人可以管著他,他也能更好的約束自己,才能好好的修習不是嗎?
為什麼爹娘沒空管自己,現在有了師父,可師父怎麼也不管他呢!
他不明白,是自己真的不夠好還是怎麼了,所有的人都無視他,他們都看不見他。
就連身邊玩的好這群人,一听自己拜了師也是一臉的不相信,總覺得他是騙人的。
是,他平時確實沒有人管著他,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我行我素的。
「看什麼看,再看老子弄死你,還不快滾!」惡狠狠的瞪了不遠處看戲的群眾,虞子都頹廢的走在街上。
人群中的夜錚從頭看到尾,也沒有出來阻攔虞子都做的一切,他一直都處于觀察的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虞子都得情緒越來越不可控制,眼看著虞子都就要失控,夜錚還是只盯著他沒動。
他倒是很好奇,這孩子的忍耐力有多大,他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還是說在一定的極限下,他就會徹底的失去自我。
「別人都怕我,為什麼別人跑了你還在這里站著,你真的不怕我動手打你嗎?」虞子都來到夜錚面前,看著這個從一開始就盯著他看的人。
要不是看他沒有惡意,不然他都要動手了,畢竟還沒有誰敢這麼大膽的直視他。
「怕?為什麼要怕你,你的修為可不穩定,動起手來不見得你會贏我。」夜錚挑眉一笑,這小子還不錯,能控制的住自己。
「喂,我可是少君主,你這麼說話真的很容易被我揍的,知不知道啊!」虞子都這會兒冷靜了下來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很有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敢正面剛他的人。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父親也不是,你有空還是好好的修習,而不是跑在街上胡作非為!」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虞子都,然後轉身離開。
悟性,只能靠自己,別人從來都幫不了什麼。
虞子都想要有所成長,就要學會不斷的領悟一切,而不是什麼都靠他的身份去威壓別人。
要是他不是斷天涯的少君主,就他的這德行,在斷天涯絕對的活不到天黑。
得罪人的本事一流,解決事情的時候就只知道搬出自己的身份,要麼就是提起自己的父母,就這樣的他離開身份的光環還能做什麼
變化從來不是因為別人和身處的環境,而是在于自己的心境,不是別人和環境改變了一個人,是自己的改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