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一臉蒼白的笑看著漣玢,帶著點點霧氣的雙眸,讓漣玢都心疼不已。
緩過來,露出牽強的笑容對他們點點頭,看的陌塵更是心疼,「我沒事,是我自己太膽小了。」習照的狼形比灰狼大很多,也是因為突然出現,她才被嚇的狠了點。
充滿歉意的看著被陌塵甩了一尾巴的習照,鬢邊都有汗珠,可見陌塵那一下沒有收力,「不好意思啊習照,有沒有傷到?」
「沒事,他是獸人,抗揍。」涼涼的看了習照一眼,轉頭又對雲梔溫聲道,「族長不是讓你去看石鍋嗎,咱們走吧。」
伸手拉扯著陌塵,獸人再抗揍,也擋不住你一個五星獸人的揍啊!
「我沒事的,陌塵剛剛打的不重,對不起雲梔,嚇到你了。」他不知道雲梔連蛇獸都不怕,為什麼會怕他。
這一下給她整不好意思了,人沒事就行,「漣玢婆婆,你們先忙著,我過去看看,準備好咱們就能自己煮鹽了。」
和他們相處這一小段時間,雖然是剛認識,但漣玢婆婆他們對自己,就像是自己的親孫女一樣,讓她倍感親切,不自覺的就想親近他們。
或許雲梔心里也明白,老人家對小輩都是一樣的,盡管如此,雲梔也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心,雖然是在遠古時代得到的,但依舊暖心。
「好,我們做好就拿去給你看看,陌塵,好好照顧雲梔崽崽啊。」大多數老人對蛇獸的印象,還停留在冷血,不會照顧雌性。
漣玢婆婆他們也不例外,對陌塵很是不放心,生怕在陌塵的照顧下,會把雲梔給照顧沒了。
「婆婆放心,陌塵很細心的,那我們就先走了。」緩過勁的雲梔恢復正常,笑嘻嘻的跟老人們打了招呼,就被陌塵抱走了。
習照跟在後面,還離了好幾米的距離,始終和他們保持安全距離,陌塵還是嚇著人家孩子了。
遠遠看著空地那邊,人聲鼎沸,還能看見有不少小幼崽穿梭在人群中,原來希澤部落很熱鬧啊。
新做出來的石鍋特別大,足可以容納兩三個人蹲在里面,她說要大石鍋,沒說要巨大版的。
「呃,夠了夠了,這麼大的石鍋,足夠了。」巨大版的石鍋,這一鍋得燒多久才能熬干水出鹽,還得燒多少柴火啊。
祭司笑眯眯的看著雲梔,族長讓人做出大石鍋的時候,她就知道雲梔會是現在這種表情,很可愛的小表情,難怪木秀她們都喜歡粘著雲梔。
偏偏心大,只顧著開心的族長沒看見雲梔有些無語的小表情,還樂呵呵的指揮人,把石鍋刷洗干淨。
「族長,你找幾個可信的人,帶著木桶,跟著陌塵去取鹽湖水回來,今天我們就開始煮鹽。」
族長就等著她發話了,把早就選好的幾個獸人點出來,一個個都是魁梧有力,長的也是憨厚老實的模樣。
當目光觸及那加大版的木桶時,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木桶都可以給她和陌塵當浴桶了,還是可以洗鴛鴦浴的那種。
「陌塵,你帶著他們去取水吧,我回漣玢婆婆那邊去看看,乖!」知道自家喜歡粘人的大蛇不想帶人出去,但為了有鹽吃,就犧牲一點點時間叭!
陌塵︰「……」哄幼崽的感覺是怎麼肥事,不過感覺還挺好。
當著眾人的面,陌塵就親了雲梔一下,轉頭就變了臉色,看著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獸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雲梔被親的猝不及防,見祭司促狹的笑著,小臉又不爭氣的紅起來,剛想找陌塵麻煩,就見他帶著人走了。
「不用害羞,結侶的雄性都這樣,恨不能天天粘在伴侶身邊,你是沒見過木秀那幾個雌崽崽,結侶那幾天就沒見他們出過屋。」
雲梔︰「……」她怎麼有種祭司在開車,而她又沒證據,祭司開車連車 轆印子都沒留下一條,屬實是高手。
再待在這里,她估計要被祭司調侃好一會兒,還是漣玢婆婆好,她還是趕緊逃離祭司,投入漣玢婆婆的懷抱。
雲梔走後,祭司就讓族長召集剩下的雌性和幼崽,去周圍撿些木柴回來,大石鍋燒熱可不容易。
「這次豐季帶一些我們做的鹽去,換些好東西回來吧!」每次豐季的大部落交換會,他們希澤部落都很尷尬,只能拿出獸皮去交換。
族長也是想的用鹽去交換,「那要帶著雲梔一起去嗎?」目光深沉的看著雲梔離開的方向,問道。
其實,出于私心,他並不想雲梔出去,普通獸人還好說,可別的部落也有祭司,很容易就會發現雲梔的特殊。
祭司對神的力量最為熟悉,就是力量最弱的祭司,也會察覺到雲梔的特殊,更何況以後的雲梔,力量會越來越強,強到就算不刻意使用,普通獸人也能感受到。
「帶著雲梔一起去,豐季交換會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部落,更何況還有陌塵在,一直把雲梔保護在部落,以後雲梔會沒有解決危險的能力。」
身為神明的傳承人,雲梔不可以弱,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雲梔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為她保駕護航。
更何況大部落不會允許傷害雌性的事情發生,而那個時候,雲梔已經是希澤部落的祭司繼承人,有壞心思的人也會掂量著做事。
「是我想岔了。」他一直把雲梔看的跟別的雌性不同,所以不管雲梔做什麼,他都會派人去保護,但他忘記雲梔本身是覺醒力量的雌性。
祭司看了看明白過來的族長,高深莫測的垂下眼眸,遮擋住了眼底的嚴肅和濃濃的擔憂。
有時候能預知未來也不是好事。
年輕時候的祭司剛得到預知未來的能力,知道好友在不久的將來會因為意外生病,直至去世。
她有做過一些事去改變好友的人生軌跡,到最後才發現,注定的結果,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改變。
她眼睜睜的看著好友病死在床榻上,從那以後,她對所有人都不冷不淡,好友的離去,讓她不敢再真心交朋友,她怕了。
知道無法改變預知到的結果,她便不再做無用功,也不再使用預知能力,只專心練習祭司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