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去把族長帶過來,我在這里等你。」她真的特別喜歡捏泥巴,特別的解壓,現在她是玩上癮了。
陌塵蹙眉,久久不語,「放心,我就在這里等你,不會亂跑的,現在附近都是我們部落的獸人在巡邏,你就離開一小會兒,不會有問題的。」
不過雲梔的陌塵,只能乖乖听老婆大人的話,以最快的速度去找族長。
留在原地的雲梔,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臉上濺上泥點,可可愛愛的,遠遠看著的風澤,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指揮著他靠近雲梔。
好不容易陌塵離開了,他要是不跟雲梔說幾句話,都覺得對不起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雲梔祭司,需要幫忙嗎?」風澤強制自己放輕腳步,盡量的放緩聲音,以免嚇到眼前人。
玩泥巴玩的正開心的雲梔被嚇了一跳,差點就把手上捏出來的簡單陶罐給做成歪脖子了。
隨手抹了一把臉,頂著一張小花貓泥土妝,站起身看向風澤,也不說生氣,就是挺嚇人的。
「風澤,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尤其是突然在背後出聲,很容易出事的。」
在她印象里,風澤和最初的陌塵一樣,都是不愛說話,只不過現在的陌塵,已經被她教好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那雙桃花眼里的自責,好似化作實質,戳著雲梔。
「沒什麼,以後別這樣就行,現在確實需要你幫個忙,你幫我多挖一些泥土,就像我手里這樣的。」將手里捏好的陶罐湊到風澤眼前,差點就懟到他臉上。
「好。」雲梔對他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蹲下玩泥巴,得到雲梔微笑的風澤,眼神直愣愣的看著雲梔,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放大。
湊到雲梔不遠處,賣力的挖起粘土,陌塵帶著族長回來,就看見雲梔和風澤蹲在一起,醋缸瞬間被打翻。
听見腳步聲,小花貓雲梔抬頭,笑著對陌塵揮手,「回來啦,看看,這地上的都是我捏出來的,還得謝謝風澤挖那麼多粘土出來,不然都不夠我用的。」
卻不想陌塵一把將她撈進懷里,嚴陣以待的看著風澤,「謝謝風澤替雲寶干活,回頭我會送獵物謝謝你。」
對于陌塵宣示主權的模樣,風澤有一點失落,但還是毫無波瀾的看向懵圈的雲梔。
「不用,雲梔祭司幫了部落那麼多,我只是幫她一點小忙而已。」說完不再看著兩人,繼續挖著粘土。
一旁的族長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風澤,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被風澤給浪費了。
雲梔不知道陌塵為什麼會對風澤有敵意,可能是看見她和風澤離的太近,吃醋了,也怪她,玩泥巴太高興,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以後注意,自家的醋壇子不好哄,為了少些麻煩,她還是和一切雄性生物保持距離得好。
「陌塵,我們還有正事做,晚上回去獎勵你啊!」用糊滿泥土的小爪子,在陌塵臉上畫出貓胡子,顏值即正義,就算這樣,陌塵也只是多了可愛,其他毫無影響。
風澤沒有看他們倆秀恩愛,但耳朵能听見,又是那種苦澀的感覺,席卷他心中的每一個角落,苦不堪言。
「雲梔祭司,陌塵說你找到適合做陶罐的泥了,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配合祭司。」他問過蕙祭司,雲梔只會有陌塵一個伴侶,風澤算是沒什麼機會了。
說起自己喜歡的事情,雲梔整個人都閃著光芒,熠熠生輝,吸引著陌塵和風澤的目光。
雲梔從泥土開始講解,然後詳細的說了怎麼捏陶罐,最後最重要的一點,要修窯。
「窯是什麼?需要怎麼做?」每次雲梔說出來的話,他們都不理解,都會發揮不懂就問的精神。
「陶罐的形狀捏出來之後,就像地上我捏的這些,都是需要放進窯里燒一段時間,火候就顯得尤為重要……」
鑒于這里的條件,她覺得可以用原始人們的智慧,選擇平地堆燒和坑燒,這樣簡單,也便于他們學習操作。
「族長,你和風澤去周圍撿些柴火過來,先把我做的這些燒制出來看看,如果可行,那我們就用簡單的方法燒,不行我就再想辦法弄個窯出來。」
支走族長和風澤,她就能有機會哄自家醋缸老公,那抓著她的手都發白了,醋勁兒不小啊。
「好好好,我這就和風澤去找柴火去。」拉著風澤就往柵欄外面的樹林走去,風澤沒眼力見,不代表活了大半輩子,有過伴侶的他沒有。
果然,在族長拉走風澤之後,陌塵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一雙暗紫色的眸子風起雲涌,好似藏著風暴。
「行了,人家都走遠看不見了,乖啦!」髒兮兮的手抓著陌塵的胳膊,左右搖晃著,可陌塵就是不看她,沒辦法,別怪她不客氣了。
墊腳,蜻蜓點水般的吻避開泥胡子,落在陌塵的臉上,陌塵還是沒反應,雲梔繼續親他的臉,就不信陌塵不理她。
其實陌塵也要繃不住了,所以在雲梔再次親他的時候,故意讓她親上自己的薄唇,還惡趣味的舌忝了舌忝唇瓣。
「寶貝老婆就是甜。」充滿流氓氣的陌塵是她從未見過的,忍不住一巴掌糊上他的俊臉,給他來了個粘土面膜。
「風澤不是好獸人,別靠近他。」天知道他看見風澤靠雲梔那麼近,是什麼心情,恨不得把風澤給扔出去。
嘴角小弧度的抽搐著,風澤啥也沒干,就說他不是好獸人,是不是太武斷了,「好,我家老公說的都是對的,說誰是壞人誰就是。」
陌塵對于雲梔的示好,表示十分的受用,當下也不管其他,幫著雲梔搬動陶罐。
在族長和風澤扛著幾大捆柴火回來,雲梔夫妻倆已經把十來個陶罐,都擺在干燥的草地上,正坐在草地上,互相依偎著撒狗糧。
「雲梔,接下來怎麼做,你說話,我們來做就行。」族長笑的很是狗腿,就和煮出鹽那天一樣,特別狗腿,完全不像一個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