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個,emmmm」蔓蔓心虛的攪動著食指,低著頭也不忘看向烤兔子。
「嗯?」面不改色的翻動著烤兔子,可不要烤焦了,雲寶累了這麼久,要多補補。
不知是想到什麼,陌塵露出一抹笑容,但在蔓蔓看來,就有些像惡魔的微笑。
「就是,我從白錦哥哥那里摘回來的小白花叫做夢情花,有入夢和催情的兩種作用。」
對上陌塵偏冷漠的暗紫色眸子,蔓蔓不自覺的抖了抖,畢竟是給她造成陰影的獸人。
嘴上喊著父親,心底卻是害怕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放火燒她。
不過,蔓蔓說的話,倒是讓陌塵醍醐灌頂,想通了這兩次的意外。
第一次意外讓他們倆情緒心情都不怎麼好,第二次意外,他很喜歡,就是雲寶受累啦。
想著想著又露出來微笑,看的蔓蔓在旁邊直打冷戰,盡全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回來的時候听見竹榆族長和菊織在說話,恍然間听見一句,雲梔和陌塵還沒結束交配這個問題。
又結合白錦哥哥跟她說的夢情花作用,她是好心辦壞事了,並且母親和父親真的是三天三夜沒出過樹屋。
余光瞥見蔓蔓的鵪鶉模樣,陌塵倒是挺謝謝她的,要不是有那幾朵夢情花,他估計還要等回部落之後,才能把人真正變成自己伴侶。
陌塵本身就不是話多的人,平時和蔓蔓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也就沒有雲梔和蔓蔓親近。
或許回部落之後,重新給蔓蔓建一座石屋,他才剛和雲寶醬醬釀釀,蔓蔓又不是普通幼崽,听見聲音不好。
兔子烤熟之後,陌塵遞給蔓蔓一整只,剩下兩只用蕉葉打包好,爬上樹屋。
樹下等蔓蔓總算是松了口氣,和父親單獨相處太可怕了,還是跟著母親安全,只是,父親做的烤肉是真香啊!
蔓蔓拿著整只烤兔子招搖過市,讓人垂涎欲滴的烤肉香味飄蕩在整個林子里,當然,樹屋里膩歪的夫妻倆並不知道。
溫柔的聲線,好像她家的寶貝老公,慵懶的睜開眼楮,將風情盡數展現于陌塵眼前。
一雙玉臂從被窩里伸出,自然而然的掛在陌塵的脖子上,懵懂的雲梔賊兮兮的仰頭,湊上去親了親那味道極好的薄唇。
沙啞的聲線,在耳蝸中盤旋,雲梔撫上那張自己一見鐘情(見色起意)的臉,真是越看越喜歡。
「雲寶,你在勾引我嗎,嗯!」雖然他也想繼續,但是,雲寶很久沒吃飯了,還是先放過雲寶,後面再加倍要回來。
听著他的話,雲梔想起兩人瘋起來的晚上,不自在的咳嗽兩聲,默默的收回準備作妖的雙手,她還是不要作死了。
陌塵瘋起來就不是人,還以為真那麼好心讓她用異能修復緩解身體狀況,沒想到她前一秒剛舒服了些,陌塵就又瘋起來了。
「好了,不逗你了,給你做了烤肉,你聞聞香不香。」
話落,雲梔還真聞到香味了,想著自己啥也沒穿,緊緊拉著被子,舌忝著殷紅的唇瓣,一臉渴望的看向桌上的烤兔子。
「小饞貓,兩只都是你的。」木桌被陌塵拖到床邊,用干淨厚實的樹葉當小盤。
細心的把烤兔子撕成細長的肉絲,雲梔裹著獸皮被子,像沒長骨頭似的靠在陌塵寬闊的背上。
陌塵專心致志的給她準備肉絲,任由她靠著自己休息。
小心點將雲梔抱進懷里,讓她背靠在自己胸膛上,莫名享受的投喂屬于自己的伴侶。
雲梔額頭小蛇印記的腦袋上,多了個綠色的菱形印記,不仔細看,還看不到。
雲梔確實是累狠了,吃的只剩半只兔子擺在桌上,喝了點水,然後就又躺下了,剩下的依舊是陌塵解決。
整個跟半身不遂,癱瘓了似的,等陌塵收拾干淨回樹屋,便是雲梔昏昏欲睡的困倦模樣。
眼底的青黑確實重了些,暗紫色的眸子滿載心疼,隔著獸皮被子緊緊抱著雲梔。
在陌塵懷里,雲梔睡的特別安心,睡的死沉死沉的,真正的一覺睡醒,就到祭祀的時候了。
休息一晚上,身上的痕跡消散的差不多,陌塵給雲梔穿上斜肩的連衣裙,還給她編了個大辮子。
「木心谷的祭祀在中午,可以晚些起來的。」
「昨天睡的太早,睡不著就起來了。」
乖乖坐在床沿,等著陌塵給她穿衣梳頭,突然有種爹地照顧女兒的錯覺。
轉念想想,陌塵可不就是把她當女兒照顧,面面俱到。
「昨天竹榆來過,知道你在休息,就回去了。」
「沒說其他什麼嗎?」
她是祭司,就怕在蕙祭司那里學的規矩,不是通用的。
「我們只是客人,並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到時候跟著他們一起就好。」看著手中的大辮子,自信的點頭,然後遞給雲梔查驗。
把玩著陌塵給她編的辮子,她的發質和發量都是令人羨慕的,陌塵就看她編過幾次,便學會了,手藝不錯。
贊賞的看了看陌塵,避免某個人的尾巴翹的太高,雲梔特別違心的說了還行倆字。
「咱們出來得有五天了吧,今天是第六天?」這幾天她都是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度過的,不是被吃,就是在被吃的路上,已經不記得時間了。
「嗯,差不多了,等木心谷的祭祀結束,我們就要準備回部落里,下個月會去交換會,距離很遠,我們部落要提前出發,才能保證在寒季到來前回來。」
過的這麼快,感覺都還沒做什麼事情,就到交換會的時間了,今年有陶罐和鹽,部落並不用擔心換不到好東西。
「說的也是。」
整理完畢,洗漱干淨,時隔幾天,再次出門看見燦爛陽光,雲梔幾天來,疲憊且勞累的身軀好了許多。
竹榆和菊織站在對面樹下等陰影下,遠遠的朝兩人揮手打招呼,不過,今天竹榆身邊多了一個威嚴的老人。
臉上褶子不是很多,那雙眼楮炯炯有神,不像是一位六七十歲老人的,頭上戴著同款羽毛冠,只不過是青藍漸變色,手里竟然還拿著一把淺綠色的拂塵,木心谷的祭司有點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