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這下可糟了。」
Ride站在冬木大橋的拱柱上眺望著港口的戰斗,低聲叨念著站起身來。
「什,什麼呀?」
看到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韋伯感到了一絲的不安,緊緊地抓住了橋梁的鋼骨詢問道。
「Lancer使出了殺手 ,他好像是想要盡快的決出勝負了。」
「不,現在時機還未成熟,不能這樣放任下去!」
「笨蛋.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呀?」
的一聲,伊斯坎達爾踩響了腳後跟的鋼骨。
「我本想在所有人聚齊之前先靜觀其變的,可是這樣下去Saber會吃虧的,到那時再出手就晚了。」
「晚了?等等,你不是打算等他們互相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擊的嗎!」
趴在鋼骨上,韋伯大聲的詢問道。
「我說小御主啊,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伊斯坎達爾皺起眉頭,一臉掃興的對腳下趴著的韋伯說道。
「我確實希望其他的從者不會上Lancer挑撥的當。」
「但那是理所當然的吧?」
「與其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找出來,還不如把他們聚集起來,跟他們肆意的亂戰一場來得快。」
有著名為‘王之軍勢’寶具的伊斯坎達爾並不畏懼團戰。
甚至他更希望能夠面對更多的對手。
這樣他才會盡興。
「……」
听到伊斯坎達爾的回應,韋伯瞬間便沉默了。
意識到自己與這位王者之間所形成的認識落差,他一時間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畢竟伊斯坎達爾的說法,著實有些突破他的想象。
「全部聚齊起來,然後亂戰一場?」
「沒錯,像這樣與不同時代的英雄豪杰交鋒的機會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都到齊了,我是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人的。」
遙望著遠處港口的戰斗,伊斯坎達爾的嘴角流露出戰意的喜悅。
「現在Saber和Lancer,兩人都擁有著熱血沸騰的男子漢氣概,我很欣賞他們,就這麼讓他們死了真是可惜。」
「不殺死他們,又該怎麼辦?!聖杯戰爭不就是互相廝殺嗎!」
韋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聲音,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擊給無情地打斷了。
「勝利而不亡之,支配而不辱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伊斯坎達爾挺起胸膛直言道。
然後他拔出腰間的配劍.劃過虛無的天空,將空間劈裂開來……
伴隨著漩渦狀奔騰的魔力流,他的寶具神威車輪從天空中飛速而來。
「觀戰到此結束,我們要參戰了,小御主。」
話音尚未落地,只見伊斯坎達爾翻動斗篷縱身一躍.便踏上了神威車輪。
「笨蛋笨蛋笨蛋!你現在是胡來啊!」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你就留在這里看著吧?」
「我去,我去,帶上我,笨蛋!」
顫抖的趴在大橋頂端的韋伯根本就無法想象自己獨自一人呆在這里的模樣。
「遵命!這才不愧是我的御主啊!」
伊斯坎達爾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輕輕地抓起了韋伯的領口.讓韋伯趴在自己旁邊。
「現在出發吧,神威車輪!」
伊斯坎達爾的寶具用雷鳴般的響聲回應著主人的呼叫。
迅速的朝著遠處的港口奔去。
而目標赫然正是正在交戰的迪盧木多和阿爾托莉雅。
剎那間,電閃雷鳴降臨在這片港口。
地上正在激烈戰斗的兩人很快便注意到了這一異樣。
抬頭望去,一輛被牛拉著的戰車正裹挾著雷電朝著他們迅速的沖來。
「戰車!」
「是Rider的寶具,快退!」
感受著那恐怖的魔力,以及踏雷而行的戰車,兩人迅速的判斷出了來者的職階,並迅速的往兩側閃去。
帶著恐怖魔力的戰車在半空中逐漸的減速,最終平穩的停在了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的中間。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你們現在正在王的跟前!」
站在神威車輪上,俯視著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伊斯坎爾達大聲的吼道。
屹立在戰車上,伊斯坎爾達的氣魄迅速的壓制了兩人。
搞不清對方目的的阿爾托莉雅以及迪盧木多緩緩的後退,以防對方的突襲。
見狀,伊斯坎爾達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這次的聖杯戰爭獲得了Rider的職階降世。」
听到伊斯坎爾達的聲音,在場的眾人再次驚愕起來。
對于英靈來說,隱藏真名是必要的。
對于這些傳說中的英雄來說,他們的殺手 ‘寶具’以及‘弱點’都能在他們的神話傳說中找到。
比如說阿喀琉斯和齊格飛。
這兩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兩人都有著強大的不死性以及防御能力,尋常的武器甚至連兩人的防御都無法破壞。
但若是知道了他們的真名後,那麼所有的參與者們都會知道,他們的弱點是腳後跟以及後背。
這就會使得他們在之後的戰斗中處處受限。
再例如就是迪盧木多了。
若是阿爾托莉雅早就知道了對方的真名的話,那她就會迅速的了解對方的戰斗方式,以及需要提防他的兩柄武器。
因為在傳說中,他手中的雙槍都是那麼的赫赫有名,完全足以成為寶具。
這樣的話,阿爾托莉雅現在就不會陷入斷手的危機中了。
因此,所有的御主們都對自己從者們的真名嚴防死守,防止別人的探查。
可沒想到,現場居然出現了一名直接暴露真名的存在。
「你,你的腦子究竟是在想什麼啊!」
「你這笨蛋!」
神威車輪上,拽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斗篷,韋伯大聲的尖叫道。
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對此卻絲毫沒有在意。
他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對著他們認真的說道︰
「你們為了得到聖杯而互相廝殺,但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詢問你們。」
「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先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面對伊斯坎達爾不明所以的說辭,阿爾托莉雅憤怒的詢問道。
「嗯,簡單的來說的話。」
說道這里,伊斯坎達爾雖然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他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了許多。
「你們要不要臣服與吾之下,將聖杯讓給本王呢?這樣的話,本王就會將你們當做摯友禮遇,將征服世界的快意與你們一同分享。」
听到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話,在場的眾人瞬間都沉默了。
而于此同時,一股暢快的笑聲突然傳進眾人的耳中。
「果然,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你還是如此的有趣。」
「你看,他們都被你的話給嚇到了。」
從隱身的狀態中顯現出來,米迦笑吟吟的說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