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潑下去,直接給錢老來了一個透心涼。
對于酒蒙子錢老來說,他是醉得快,醒得快。
如果沒有這一盆水,估計得再睡個兩三個小時感覺燒心口渴才會醒來,可賈張氏一盆水加快了這進程。
睜開眼楮,感覺腦袋還暈乎乎的錢老伸手揉了揉眼楮,然後就看到了賈張氏手中的盆。
再一看自己的情況,模模濕透的床單,錢老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時,賈張氏也沒有想到錢老會醒來,她本來想著錢老醉成這樣,就算是潑他一盆水也沒事,畢竟這大夏天的,又不是冬天的透心涼。
氣是解了點,可這個時候她也傻眼了。
四目相對,彼此沉默幾個呼吸!
怒氣,酒意的沖擊,錢老臉色漲紅,手臂一撐,爬起來就揚手甩給賈張氏一巴掌。
賈張氏反應也快,下意識用自己手中的盆給擋了一下,不過錢老的手擦過水盆,也打到了賈張氏,力氣還不小。
一疼,加上一踉蹌,賈張氏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呢,爬起來搖晃一下的錢老怒而再擊。
「啪」
這一巴掌,是真的打瓷實了,賈張氏就感覺自己的臉一疼,耳朵都嗡嗡的。
「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賈張氏看到錢老像是瘋了一般還要繼續打她,也徹底逛了,手中的盆一丟,就想跑路。
「老虔婆,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錢老。」,舊怨加新恨,錢老已經沒有收手的意思。
這幾年,這個老虔婆冷臉,作妖,秦淮茹都勸他忍,可今天這一盆水,是徹底打開憋著怨氣的開關了。
「啊……」
被錢老又打了一下的賈張氏哀嚎起來,連爬帶滾跑出屋子,她已經顧不得罵人了,就想逃離錢老的毒打。
錢老見她跑出去,也追了上去,冷靜什麼的,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賈張氏一邊跑,一邊哀嚎,中院的人听見動靜,紛紛開燈。
人還沒開門查看呢,賈張氏被錢老追得在中院轉了一圈後,跑到前院去了。
等中院的人開門出來,什麼也沒發現,只听到賈張氏在前院喊著救命。
秦淮茹听見這動靜,頓時快步往前院跑去,大家也紛紛跟我過去。
前院,賈張氏跑到前院的時候,看到林大福的屋燈還亮著,一邊喊救命,一邊往那屋跑去。
來到門邊,顧不得什麼了,賈張氏直接推門,錢老的發狂真的嚇到她了。
門是推開了,不過太過用力,讓賈張氏直接撲倒在地。
屋里,林大福跟佟麗都懵逼了,還沒反應過來呢,錢老隨後就撲了進來,沒等賈張氏,摁著就打。
「潑,我讓你潑,給你臉了是吧,今天我錘死你。」
一邊罵,一邊打,賈張氏哀嚎狂喊,這個時候,林大福跟佟麗終于反應過來了,急忙過去拉開錢老。
「別拉我,今天我要收拾她,給她吃,給她喝,她是怎麼對我的。」,錢老這個時候眼楮已經紅了,林大福廢了不少力氣才拉住他。
這個時候,秦淮茹她們終于來了,看到這場景,大家也傻眼,前院的人也紛紛走出來,看到賈張氏哀嚎,听著錢老破口大罵,更是懵逼。
「你干什麼呢!」,秦淮茹咆孝一聲,怒吼起錢老來,今天這事,怎麼收場啊。
「滾開,不關你的事。」,錢老也怒吼秦淮茹一聲,隨即目光轉向賈張氏,掙扎著還要打人。
「幫忙,拉開,等他冷靜點。」,林大福說了一聲,幾人聞言,走過去幫著把錢老給拉得遠一些。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都欺負我啊。」
「棒梗,你不在家,你女乃女乃就被欺負了啊,我苦啊。」
又是心有余季,又是疼痛,賈張氏就撒潑起來。
「出來說,別再人家屋里鬧騰。」,秦淮茹黑著臉,拉著賈張氏就出了屋,賈張氏出了屋,甩開秦淮茹的手,哭喊著就坐到地上哀嚎起來。
「錢老,到底怎麼個情況,你今天可差點死在外面,要是沒有家國跟南易遇見送你回來,你都死在臭水溝里了。」
「你要是想發酒瘋就去別的地方!」
秦淮茹此時心情無比糟糕,吼聲陣陣,錢老這個時候終于冷靜些了,見秦淮茹吼他,他也怒道:「我發酒瘋?」
「秦淮茹,你去屋里看看,看看這個老虔婆有多惡毒。」
「就是我錯了,可以等到明天好好說,趁我睡著,給我潑了一盆水算是怎麼回事。」
說著,錢老指著賈張氏就罵了起來:「你這個老虔婆吃我的喝我的,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我告訴你,認你才養著你,要是不認你,你給我滾蛋,我錢老不伺候了。」
「好啊,好啊,你欺負我是吧,錢老,等我孫子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賈張氏也不嚎了,起身張口也罵了起來,要多難听有多難听。
眾人也沒有勸,就看著賈張氏跟錢老對罵。
秦淮茹冷冷站著,也沒說話,看著兩人表演。
此時,她心中真的恨不得摁死賈張氏算了,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去潑水。
待到兩人聲勢都弱了些,秦淮茹才冷冷道:「罵夠了吧,罵夠了就回去,想打想罵關著門,別打算院里人休息。」
聞言,賈張氏一哆嗦,被嚇到了,剛剛錢老打她是真的沒有留手。
「我疼,我渾身都疼,哎呀,疼死我了,我要去醫院。」
看著轉而哀嚎起來的賈張氏,眾人嘴角抽搐,狼狽確實狼狽,不過中氣十足呢。
「好,我送你去,就是你住在醫院都行。」,秦淮茹走過來,拉著賈張氏就要走,這個時候,賈張氏反而慫了。
「鬧夠了就回屋去,還想干嘛呢。」,一大爺易中海出聲,讓人把錢老跟賈張氏分別拉回去。
兩人都不掙扎了,一前一後被拉回了中院。
「真是橫的怕不要命的,這錢老,也夠狠。」,三大爺閻埠貴悠悠一句,林家國幾人微微點頭,出了今天這一糟,以後賈張氏估計都不太敢撩撥錢老了。
「回屋吧,這事別摻合了,人家自己解決就好。」,林大福說了一聲,準備去洗澡,剛剛拉錢老的時候,他都裹上臭泥了。
進了屋,林家國搖了搖頭,這事兒,以後少不了折騰了。
中院,屋里,秦淮茹看著濕透的床,又看著氣呼呼的錢老,她苦澀無比。
「秦淮茹,從今天開始,讓她單獨開火,尼瑪,跟我們吃香的喝辣的,還不記好,我不是傻子。」
錢老抽著煙憤憤出聲,他是真的惱了,是條狗吃了東西都會搖尾巴呢,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呢,干的就不是人事。
「好,听你的。」,秦淮茹點頭同意,除了要順錢老的心,也要趁機壓一壓賈張氏那個老虔婆。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她讓賈張氏單過,名聲壓力她秦淮茹全背住了。
現在有錢老在,她可以一推二五六,把握好其中的尺度就好了。
秦淮茹的點頭應許讓錢老覺得舒服不少,哼哼一聲後,看著自己渾身髒兮兮的,起身去洗漱了。
收拾了床,換上干爽的床墊被子後,秦淮茹才出去,來到賈張氏這屋。
賈張氏此時正模著自己的臉呢,剛剛錢老的一巴掌真的打疼了她,現在都開始發腫了。
「你來干什麼,看我的笑話嗎?」,賈張氏憤憤出聲,不過還是有些底氣不足,誰讓今天這事是她做得過分了呢。
「錢老說了,你以後單獨開火,每個月生活費我會給你。」,秦淮茹說著,平靜坐下來,賈張氏一听,頓時愣住了。
「秦淮茹,你們又要虐待我?」,賈張氏曾的一下站了起來,怒火中燒的同時也心慌。
「呵呵,虐待?」,秦淮茹冷冷一笑,質問道:「好日子你過得舒服了就想找事,一次又一次,我的好婆婆,以前我礙于一些事可以跟你妥協。」
「可現在,當家做主的是錢老,他都不怕被人說,我怕什麼呢。」
此言一出,又覺得秦淮茹不像是假話,賈張氏徹底慌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要是讓我單過我就鬧,讓你們也不得安生。」,賈張氏威脅起來,以前這一招對秦淮茹是管用得很。
「你要鬧就去鬧。」,秦淮茹神色沒有多大變化,言語如刀道:「今天錢老追著你打,從中院追到前院,事情傳開,他也沒什麼名聲了。」
「我的好婆婆,名聲沒了,她又是混人一個,你想鬧就鬧吧,我想他會奉陪的。」
說著,秦淮茹呵呵一笑,言語悠悠道:「你們就是多打幾次也可以,我嘛,就當拉架的好了。」
「反正事是錢老做的,我勸不動啊,婆婆,你說呢?」
賈張氏臉色大變,張大了嘴巴,懵了!
「秦淮茹,你要是不管這事,就不怕別人說你嗎?」,賈張氏僅有的想法讓她又用言語威脅起來,秦淮茹呵呵一笑:「我剛剛都說了,事是錢老做的,跟我秦淮茹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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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大家就說我秦淮茹嫁了一個混人唄,反正這片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一個蠻狠不講理的婆婆,再多一個混人老公,我能少一塊肉嗎。」
說著,秦淮茹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賈張氏,冷冷一笑道:「放心,不會餓死你的,怎麼說我秦淮茹也是你兒媳婦。」
話說完,秦淮茹就要走人,賈張氏心慌,下意識就伸手拉住秦淮茹。
「淮茹,我……我……」,心慌的賈張氏想要求饒,經過秦淮茹這麼一說,她才發現,有錢老這個混人橫在中間,給了秦淮茹很大的轉圜余地。
是啊,就算錢老不給她賈張氏臉又能如何,到時候秦淮茹可以一推二五六,扮演著可憐巴巴,無可奈何的角色。
秦淮茹扯開她的手,求饒?呵呵,對這個老虔婆來說,你越是心軟,她就越得寸進尺。
「秦淮茹,你就不怕棒梗有想法嗎!」,感覺到秦淮茹心硬如鐵,賈張氏又想到了棒梗,想要借著這名義低頭求饒。
「棒梗?那就等他回來再說。」,秦淮茹哼哼一聲,神情冷冽道:「他長大了,也會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道理。」
「我的好婆婆,養大棒梗的是我,是他棒梗的親媽,而你,這些年除了折騰來折騰去,又給他做了什麼呢。」
話說到這里,秦淮茹壓低聲音,在賈張氏的耳邊道:「他長大了,當初算計一大爺易中海的事,你敢跟他說嗎?」
「你不敢的,因為你知道,這事說了只會讓他覺得惡心,從而討厭你。」